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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酒究竟适不适合爷爷喝,他还真不敢拍胸脯保证。
见袁国庆一脸不在乎,王小北叮嘱。
“这酒你可别碰,是给老人家预备的,小伙子喝了会上火流鼻血。”
得吓吓他。
大院里的孩子,哪个不是从小喝酒?
就他知道的,袁国庆为偷爷爷的酒,不知挨了多少皮带抽。
真让他喝了,岂不暴殄天物。
袁国庆半信半疑,喃喃:“至于吗?”
终究,还是小心翼翼收起了药酒。
王小北见状,不再回话。
人参自是空间出品,最早一批如今都快60年份。
再加上天天井水滋养,功效不逊于百年野山参。
说起来,空间里那两亩地的人参,少说也有千余株,全是几十年的老参。
可惜至今无处施展它们的威力。
江蓉蓉虽是医生,但这东西给她,似乎用不上,反容易招是非。
要不是现在不差钱也不愁吃,这些参怕是早就被他拔光了。
之所以保留至今,多少受了后世观念的影响。
总觉得年头越长越宝贵。
可悲的是,目前它们除了占地方,毫无用武之地。
“小乐,你不是说没剩下啥了嘛?”
柯秋露在一旁满是好奇地打听。
王小北翻了个白眼:“我还是留了点儿,万一将来有需要呢?”
柯秋露颔了颔首。
不久后,老师来到,教室里立刻安静。
高考只剩下半年,同学们的神经也是一天比一天紧绷。
……
傍晚放学,袁国庆提着酒回家。
家里,老爷子正坐在堂屋的沙发上,手捧报纸,旁边摆着一杯热茶。
不远处,一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静静地站着,不时留意着老爷子的动静。
“赵叔,我爷爷还好吗?”
这位50左右的中年男人,正是负责老爷子日常护理的赵叔。
赵叔见他回来,笑着道:“国庆回来啦,首长没啥大碍,就是有点心火旺盛而已。”
袁国庆一听,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忽然想起什么,他掏出玻璃瓶。
“赵叔,我之前跟你提过,我一同学用了个偏方,给心脏病治好了,我也弄了一份来,你看能不能给爷爷试试?”
即便他是老爷子的亲孙子,这药也不能乱吃啊。
赵叔当然也不可能让老爷子直接尝。
按赵翰海的说法,老爷子的身体状况已经不再由他自己说了算。
赵翰海接过瓶子,“哦?我来看看。”
接着又问:“你确定这酒没毛病吗?”
袁国庆耐心解释:“我觉得没问题,他是我同桌,打小学就认识的,初中高中都同桌。”
赵翰海点点头:“我待会儿仔细看看。”
这可不能乱喝。
袁国庆走向老爷子,上下打量了一番。
老爷子半眯着眼睛斜了他一眼:“滚犊子。”
袁国庆非但没生气,反倒嘿嘿笑了起来:“还会骂人,中气挺足,看样子是好了。”
说着,他把自己的书包挂到一旁。
凑近问道:“爷爷,今天究竟咋了?连奶奶她也不告诉我。”
老爷子抖了抖手中报纸:“自个儿不会看报纸吗?一个高中生,对时事一点都不关心?”
袁国庆眉心微皱。
依他的理解能力,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但还是云里雾里的。
正要开口,旁边的赵翰海惊叹起来:“真是好酒。”
二人听到这话抬眼。
赵翰海感受到二人的目光以及老爷子那掩藏不住的好奇,心中暗叫不好。
这老爷子最馋酒。
万一他知道是好东西,可不得了。
赶紧找补,“那个,这酒里的人参不简单,年份应该有40年往上呢。”
袁国庆惊叹不已:“真的?”
赵翰海点了点头,“这我可不会看走眼。最少有40年,而且品质顶尖。这么金贵的玩意儿,他就大方送你了?一分钱没要?”
袁国庆心底一颤,“他倒是说……让给个300意思意思。”
他压根没想到,王小北能给他这种好东西。
经过长年累月的耳濡目染,40年的人参有多值钱,他心里有数。
老爷子那10年以上的人参,一年也就一颗。
更长年份的,得隔好几年才碰上一颗。
记得最贵的那支,30年的人参,也就那么一颗。
老头说值个好几百。
“给我看看。”
冷不丁,老爷子开了腔。
赵翰海心头一紧,糟了,刚才那句‘好酒’惹麻烦了。
他赶紧赔笑:“老爷子,这酒来历不明,暂时不宜喝。”
老爷子不乐意了:“我说看看,说要喝了吗?”
赵翰海无奈,只好把酒递过去,还不忘叮嘱:“老爷子,你现在不宜饮酒啊,医生的话你忘啦?”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一把接过酒瓶。
凑近鼻子,深深吸了口气。
那熟悉的感觉。
茅台。
随即心中生疑,自己没尝过,自然不知其味。
但他注意到,赵翰海悄悄蘸了点尝又吐了。
赵翰海哪是没喝过茅台的主儿,凭他的地位,年年都能分上几瓶茅台,能让他说好,这酒必定不一般。
但耐不住对方吃人的眼神,还是乖乖把酒放了回去。
“早点验验,没啥问题,就让我品一品。”
赵翰海连忙把酒收好。
生怕老爷子真喝上一口,万一出啥状况,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急忙把酒带走。
“爷爷,那棵人参咋整啊?”
袁国庆望着卫生员拿着物品远去,皱眉问。
先前他确实不知这玩意儿这般金贵。
袁老闻言也拧起了眉头,忽地想起什么,探问道:“是以前帮你整野鸡,学校成绩第一的王小北吗?”
袁国庆坦诚回应:“对,就是他。”
袁老听了想了想,目光转向刚回来的卫生员。
“你估摸估摸那参的价值,让国庆明天带给人家,咱不能白占便宜。”
赵翰海琢磨了下,无奈摇头:“这价还真不好估。”
野山参如今每年产量仅400余斤,大半用于出口创收,余下还得按等级分配给各地的特定人士。
像袁老爷子这样的,也有定量,价格自是优惠不少。
因此,这价格确实难以界定。
袁老听了想了想,说:“这样,先放一下。这酒如果我能喝,甭管效用如何,不能让人家吃亏。要真不适合我,就让国庆给人退回去,别搁我这儿浪费了,到时让国庆送点礼物给人家。”
说完,他望向袁国庆,“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