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逼我换肾,离婚后你们哭什么 第六十一章 回家一趟

急死?

温以芩厌恶皱眉,晏鹤时狠起来,连自己的父母都咒吗?

她也不大相信,晏浩然会因为父母离婚,或者说自己的离开而自闭,但她始终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如果是晏家两老想见自己,必然还会死缠烂打,晏鹤时现在能拿儿子做饵,保不齐以后真的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毕竟这个男人的冷血和无耻,她是见识过的。

温以芩不知道晏家出了什么事,为什么突然让自己回去。

之前他们对这场闹剧,可一直都是装聋作哑,现在为什么又动了劝和的心思?

“我下班过去一趟,”她冷声开口,“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耍什么小心思,就别怪我不留情面!”

说罢,她挂了电话。

去一趟晏家也好,当着晏家父母的面,把离婚的事说清楚,以后大家就各自安好。

傍晚,晏家。

院子里的绿植似乎刚刚修剪过,造型一丝不乱。

温以芩冷笑,自己和晏鹤时闹了这么久,他们该怎么悠闲还是怎么悠闲,根本没受半点影响。

现在又是因为什么,这么急急忙忙让晏鹤时示弱,把自己喊回来?

温以芩带着防备往里走,一踏进客厅便僵住脚步——

宽敞的沙发前,唐悦琳正垂头跪在晏家父母面前。

温以芩脑中预演过好几种情景,却没料到是眼前这一幕。

唐悦琳的身子微微颤动,不用多想也知道演的什么戏码。

这两个人……

不!

这一家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没有底线。

可温以芩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径直走到唐悦琳跪着的正对面,大大方方坐了下去。

“你——!”

唐悦琳怒目站起身,没想到她竟然趁人之危,就这样心安理得坐在自己面前,朝一旁的晏鹤时投去不满和求助的目光。

可晏鹤时却好似没有看见,木然盯着桌上的花束发呆。

“温以芩,你别太过分,”唐悦琳只能自己找回场子,“如果不是为了伯父伯母的身体着想,我才不会怕你!”

温以芩把包往身旁一放,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那你要不找个凳子坐着?”

“你跪好!”

晏父威严喝了一声,唐悦琳不敢忤逆,只能换了个方向不情不愿的跪下。

“以芩啊,”晏母声色慈爱,满眼歉疚地看着她,“我们已经骂过鹤时了,你就原谅他吧,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七年的夫妻了……”

温以芩不语,静静等着她把话说完。

当初她嫁给晏鹤时,晏母是不大满意的,只是晏鹤时的爷爷属意自己,她为了老爷子的身家不好拂逆罢了。

她和晏鹤时结婚这么些年,婆婆也一只是居高临下的态度,骨子里始终觉得,一个孤女享受晏家这么好的福利,就该给她儿子、给晏家做牛做马。

现在肯这样放低姿态跟自己说话,必然有什么非分的要求。

晏母絮絮叨叨一阵,见温以芩没有回应,晏父便轻咳一声。

“男人嘛,总有脑子发热的时候,能回头就好,”他朝唐悦琳瞪了一眼,“至于悦琳,我也批评过她了,大家都各退一步吧。”

温以芩的嘴角忍不住微微扬起。

如果不是亲临现场,她真的很难相信,这种无耻的言论出自一个书香世家之口。

晏家几代书香,兵荒马乱的年代,曾有先人以死殉节。

晏鹤时爷爷在世时也算守祖训,可到了晏鹤时父亲这代开始,就不知道羞耻为何物了呢?

“叔叔,我也是这么想的,大家各退一步。”

温以芩一开口便是无可挑剔的温娴,晏家所有人都不由眼前一亮,晏母眼中更是有些胜券在握的骄傲。

本来就是小城里拼搏出来的孤儿,怎么可能舍得下晏家这么好的婆家?

“不然晏鹤时早就接到律师函了,怎么可能坐在这里,和唐小姐一起演戏?”

温以芩的话好似无声的重锤,狠狠砸在晏家每一个人的心上,晏父和晏母愕然对视一眼,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温以芩能说出来的。

“你别给脸不要脸,”唐悦琳朝晏母那边挪了两步,“伯父伯母不跟你计较而已,你真以为自己配在这里坐着?”

“我至少不用在这儿跪着。”温以芩冷笑一声。

“以芩,你以前可不是这样不明事理的人,”晏父皱了皱眉,“当初鹤时的爷爷是怎么夸你的,可不能让老人在地下寒心啊!”

温以芩也不反驳,幽幽叹了口气。

“晏教授要是知道,自己保的媒是这个结局,也不知道会不会让晏鹤时跪在坟前背祖训。”

晏父脸色一沉,他对这个儿媳的印象,一直还停留在任劳任怨相夫教子的时候,可眼下句句都是软刀子,戳得他无力反驳。

“以芩,”晏鹤时也坐不住了,“琳琳已经知道错了,我也反省过了,有多大的事不能过去,非要钻牛角尖?”

温以芩的目光在唐悦琳身上逡巡,她今天肯在晏家跪着,必然也是权衡良久,温以芩更加好奇,这一家子人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我今天过来不为别的,”她欠了欠身,声色俱凉,“只是正式通知叔叔阿姨一声,我和晏鹤时已经签好离婚协议,一个月后就可以拿到离婚证。”

“如果这一个月期间有什么变故,我也会起诉离婚,虽然对我来说麻烦些,但财产划分可能比现在还要客观。”

她说得很果断,彻底斩断了晏父晏母的最后一丝幻想,两人脸上都腾起一抹失望的神色。

“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们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是——”

晏父眯着眼,眼底却是藏不住的算计,“大家都是体面人,离婚也要好聚好散,你说对吧?”

“上次你在医院叫来那么多记者,把很多事都扭曲夸大,对鹤时可是很不公平的。”

“小温,你嫁到我们晏家一直也没有出去工作,鹤时心甘情愿供你消费,你这样做会不会有点不凭良心?”晏母更是不满。

温以芩勾了勾唇,终于知道他们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