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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飞还杵在那里,双腿像灌了铅似的挪不动。
宋远侧眸看了他一眼问,
“任总要参会吗?参会就坐下说。”
任飞此刻整个人已经丧失了思考能力,他满脑子在想,宋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暗中操作拿下华泰的。
恐怕从他第一次飞港城处理瑞信金融那边危机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想法。
是那次的事情,激怒了他,让他彻底没给自己留余地。
任飞现在心里非常后悔,他没事干招惹宋远做什么呀?
都是被罗金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东西给忽悠的,害他在华泰失去了一把手的话语权。
真该死啊!
曾经他输在季城的手下被逼出京圈,如今双被宋远打得彻底。
世界那么大,他非招惹那对父子做什么呀!
任飞就近坐在椅子里,整个人麻木地盯着会议桌,悔得心尖都在颤。
宋远第一次给华泰开股东大会,从这一刻开始,他正式接管华泰。
会上,他在重要的岗位安排了三个自己的人,都是从瑞信金融那边带过来的老员工。
他上位了不假,但不确定这帮人后期会不会不服从管理搞事情,关键的岗位必须安排自己的人。
一朝天子一朝卧是必然的。
参会的人员,有个别人被架空,也不敢提出什么。
宋远的手腕,他们同为金融圈的人,多少也听说了些。
他连自己的叔叔都能赶出集团,最近送进监狱,何况他们只是华泰的小小高管,没什么背景,更与这位大佬没什么交情。
敢提出什么,就是在找死。
宋远调整了公司上层的结构之后,又改了一些公司的不合理规定。
之后公司内部管理的问题,就全权交给新上任的CEO。
公司高层领导变更,需要一定的手续,宋远把这些事情都交给底下的人办,他无需要再多费功夫。
一个股东大会开了一上午。
会议散场,所有人都离开的时候,任飞还枯坐在椅子里,眼神涣散。
有人提醒他,
“任总,您现在快去收拾一下办公室吧,我看到新总裁于总走过去了,指挥着人重新设计装修呢,您的东西别一会儿被当成**扔掉。”
任飞感觉现在最大的**就是他自己。
他把自己玩死了。
他回到办公室,确实看到新上任的于霖在指挥着属下规划办公室。
于霖是瑞信金融的副总,都在港城,同处一个圈子,他以前也认识。
曾经不如他的人,现在也骑到了他的头上耀武扬威。
于霖见他进来,好心提醒说,
“任总,你的东西我让助理帮你收一下,还是你自己收?”
任飞声音软绵无力说,
“都扔了吧。”
他虽然仍持股百分之四十多,但今天股东会上,宋远的一番布局已经完全把他架空。
他最信任的几个下属,一个扭头站队宋远,另外两个把手头的股权全部卖给宋远,全部背叛了他。
任飞如一具行尸走肉,眼神直愣愣地走出公司大楼,他给周墨川打电话,
“周总,晚上能出来一下吗?”
会所内,任飞一个人喝得晕晕乎乎,面前有几个瓶子已经空了。
周墨川进门的时候,任飞刚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酒越喝心里越堵。
周墨川从他手里抢过那杯酒,
“别喝了,我让人送你回家,你先冷静一下,以后再想办法看能不能打个翻身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