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延昭这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陈枫继续道:“儿臣说,二郎想试试为朝廷赚取这三百万钞本,这任务很艰巨,不一定成功,所以您也不要抱太大希望,二郎只是说在合理合规合法的情况下,尽力尝试。”
“这已经很好了!”
陈延昭握住陈枫的手臂,激动道:“咱就说二郎这孩子是个懂事的好孩子!咱果然没有看错他,新朝就需要二郎这样有责任,有担当,有能力的年轻人!”
若是别人揽下这个重担。
陈延昭只会嗤之以鼻,但沈霄说试试,陈延昭却对他信心十足。
因为沈霄总能给他一种无往不利的感觉。
虽然陈延昭也明白,赚取三百万两白银的钞本难如登天,但试试又不为过。
陈枫见陈延昭如此激动,自然十分高兴,但脸上依旧淡然,“爹,您方才不还说二郎让您大失所望吗?”
“咱说的不是气话吗?”
陈延昭笑呵呵道:“二郎有这般决心,咱自然是支持的,只要合规合法,你就让他放心大胆去做,咱给他撑腰!”
说着,他低头看着木盒内的二十一万宝钞。
这东西怎么看,怎么令人欢喜。
“好。”
陈枫点点头,“儿臣领命,那二郎几人?”
陈延昭无奈挥手,“此事贾康无礼在先,但二郎几人也有错,让他们赔偿贾康一笔钱,此事就此作罢,但你要告诉他们,今后千万不要这么冲动,成大事者,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还行?”
陈枫应声道:“儿臣明白。”
陈延昭看着木盒,“这钱也不够啊。”
陈枫眉梢微扬,“爹,儿臣筹了二十一万两,您一点力都不出?”
“你这什么话呀?”
陈延昭瞪大眼眸,“咱要印宝钞你不同意,况且这宝钞本就有咱十一万!”
“跟你开玩笑的。”
陈枫笑呵呵道:“儿臣从其他部门挪用十四万宝钞便是。”
“二十一,十四......”
陈延昭计算着,疑惑道:“那还差五万两呢?”
陈枫神秘一笑,“您私库中不是还有五万两白银吗?”
陈延昭:???
他现在很生气,想给陈枫两脚。
“嘿嘿。”
陈枫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爹,这种时候您就别藏着掖着了,先拿出来应急吧,等户部堵上亏空还您便是。”
陈延昭气的咬牙切齿,“你可真是咱的好儿子啊!这.....这钱是咱好不容易攒的,你记得还啊!”
“儿臣知道,儿臣这不也是为了朝廷吗?”
陈枫将木盒抱走,“那儿臣先去办正事,您歇着吧。”
陈延昭伸出右手,再次叮嘱道:“你真得记得还啊!咱的钱还有用呢!”
陈枫摆摆手,无奈道:“儿臣知道了,您好啰嗦啊。”
陈延昭:.......
他**。
咱跟谁都能生的起来气,但唯独跟这大儿子,怎么都没脾气。
“啧......”
陈延昭看着陈枫离去的背影,不禁感慨,“看咱这儿子,不但能力强,还这么潇洒!比咱年轻的时候强!”
想着,他感觉自己还得抽空见见沈霄。
陈延昭怕陈枫为保护沈霄而夸大他的能力和远见。
因为他还是无法相信,沈霄对宝钞流通,竟会有这般见识。
他最近还有个想法,想让沈霄给出出主意。
......
北镇抚司。
诏狱旁的小院内。
沈霄、李隆、林阳和贾康以及他的三名家奴被关在同一个院内。
苏玄已经派人将贾康的伤包扎好。
虽然这里不是诏狱。
但隔壁诏狱内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不时能传到院内,听得人背脊发凉。
诏狱可是整个楚国最为臭名昭著的地方。
任何人进了那里面,那都是生不如死,当然也有例外。
“二郎。”
李隆有些紧张,低声道:“你说咱不会有事吧?陛下怎么给咱扔诏狱来了?”
沈霄眉梢微扬,“怎么?方才是你先动手的,现在怕了?”
“我怕什么!”
李隆挺了挺胸膛,“我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场面没见.......”
话音未落。
一道犹如鬼哭狼嚎的惨叫声,突然炸响于外院。
“哎呦卧槽!”
沈霄被吓的一惊,忙躲到沈霄身旁,“什么东西!”
林阳嗤笑道:“神棍,瞧你那点胆!”
李隆忙正襟危坐,“我......我说的正入神,被吓到了。”
说着,他看向躺在不远处的贾康,骂道:“都**怪那狗东西,骨头脆的像是蛋子一样,一看就是**嫖**嫖的!”
“李隆!”
贾康怒指他,骂道:“你不要太过分!我一定要到陛下面前告你的御状!”
李隆摇晃着脑袋,伸出小拇指,“你告去啊!你告去啊!”
贾康见李隆伸出小拇指侮辱他,顿时怒发冲冠,“你**敢侮辱我!”
三名家奴忙拉住贾康。
“算了世子,这里可是诏狱啊。”
“是啊,咱们现在是占理的,再动手就理亏了。”
“世子是受害者,怎么将我们也抓来了?”
贾康闻言,冷哼着不在言语。
与此同时。
咯吱。
木门推开。
沈武从院外而来,手中还提着食盒,看着沈霄,满是焦急,“少爷,你没事吧?!”
沈霄面带疑惑,“武哥,你咋来了?”
沈武将食盒放到他们面前的石桌上,“太子爷让我给你们送些吃食来。”
李隆急忙将食盒打开,“嚯!还挺丰盛!辛苦了武哥!”
说着,便开始动筷子。
沈武忙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李隆边吃边指向贾康,“那**找事!”
贾康怒道:“死神棍!你别**太过分!”
沈武闻言,转头看向贾康,锐利的眼眸中似有刺骨寒风向贾康几人席卷而去。
海东青白煞极通人性,同样转头看向贾康,幽蓝色瞳孔瞬间收缩为针尖般大小,寒光迸射,令人胆寒。
贾康四人被沈武和白煞的眼神吓的一惊,背脊发凉,心惊胆寒,眼神不自觉的向一旁望去。
沈武之名,他们是有所耳闻的,号称沈川麾下第一人屠。
尤其是他肩头上的那只海东青,据说是沈武在战场上用人肉喂大的。
贾康忙道:“那是沈家疯子,别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