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雪咬牙切齿,恨不得把阿豹碎尸万段。
回头瞅了温暖一眼,心虚地说:“姐,我等会儿再跟你解释,我拖住这个家伙,你赶紧找机会快跑,他是危险分子。”
“不用,你现在就解释吧,他不会伤害我的。”
千雪惊愕:“姐,你跟他认识?”
“当然,不然他怎么会在我房间。”
“……”
千雪顶着一脑门子问号,看着阿豹自然的坐在温暖身边。
“你们一个在E国,一个在华国,八竿子打不着的,怎么会在一起?”
蒋听澜:“听说千夫人早年生了对双胞胎,可惜被奸人所害,弄丢了一个,现在千雪小姐应该是找到妹妹了吧,可喜可贺。”
千家寻找小女儿的事在E国不是什么秘密,千雪把水果刀放下坐回原位。
“对不起姐,我不是月柳,我叫千雪,是月柳的孪生姐姐。”
听蒋听澜说千夫人生了对双胞胎时,温暖就猜到了。
“那月柳呢,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假冒月柳的?”
“就是千羽结婚那天,那天我正好得到准确信息来找她,没想到在海上遇见千羽跳海。
我们把千羽救上来后千羽就昏迷不醒,我当时不明事情真相,也想知道这些年千羽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所以就冒充了千羽的身份。”
“月柳现在醒了吗?”
“还没有。”千雪失落。
同病相怜,温暖很能理解千雪的心情,安慰的握住她的手。
“月柳一向坚强,她一定会醒过来的。”
千雪眼角湿润,笑着说:“我知道,我也相信她一定会醒过来。”
温暖又问:“千雪,浅浅**是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我知道,是薄曦月干的。”
“自从我发现盛雁回**薄曦月,我就让人盯着薄曦月的一举一动。”
“浅浅和盛雁回撕破脸后,盛雁回把浅浅关在家里不让她出门,浅浅求保姆帮她逃了出来,又被盛雁回抓了回去,还把保姆辞退了。”
“昨天下午盛雁回离开,把浅浅自己锁在家里,薄曦月就是趁这个时候去了梦华苑害浅浅。”
“我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医护正抬着浅浅从房子里出来,浅浅已经失血过多陷入了昏迷中。”
蒋听澜脸色铁青,更显脸上的伤疤狰狞可怖。
“你派去的人就只负责盯着,不知道去救人吗?”
“当然去救了,千夜风为救浅浅被打成了重伤,现在人还在床上躺着呢。
你也知道薄曦月的手下,哪有一个是等闲之辈,千夜风功夫又不好,没死都算他造化大了。”
“豹哥!”
温暖拽了下蒋听澜衣服,有点嗔怪的意思。
千雪和他们本来就非亲非故,不该强求人家为他们做什么。
蒋听澜知道错了,跟千雪道歉:“对不起,改天我会备一份厚礼给风少作为答谢。”
千雪怀疑的视线在蒋听澜和温暖的身上来回巡视。
他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阿豹有什么立场准备厚礼答谢?
蒋听澜好似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不用瞎猜了,温暖和温浅都是姚夫人的女儿,是九爷派我来接她们回E国。”
“什么?”
千雪激动的站了起来,一脸听到了天方夜谭的表情。
“温暖姐和浅浅不是姓温吗,他们怎么会是九爷的女儿?”
尖锐的声音刺痛耳膜,蒋听澜厌烦地掏了掏耳朵。
“你是耳聋还是嘴瓢?我什么时候说她们是九爷的女儿?”
“你刚才不是说……”
千雪反应过来,懊恼地拍了下自己脑袋,又重新坐回去。
“我真是笨,六爷是六年前娶的姚夫人,温暖姐和浅浅怎么会是他的孩子。”
“可是不对啊,依照六爷对姚夫人的宠爱程度,怎么会到现在才让人接姚夫人的孩子过去?”
“你去问六爷啊,我也挺想知道的。”
千雪暴躁的撸袖子:“不知道就说不知道,你不顶我你会死啊,你是不是找打啊?”
温暖赶紧劝说:“千雪,别理他,他就是招人烦,我们把他当空气就好。”
“千雪,薄曦月现在住在哪?”
千雪摇头:“我不知道,浅浅出事后我也想找她算账,但她没再回去之前住的地方,昨晚和今天我一直在找她,但是没有找到。”
千雪离开后,温暖和蒋听澜去梦华苑找盛雁回。
大门敞着,他们直接把车开进院子里。
坐在客厅沙发上敲击电脑的王楠听见动静往窗外看,见温暖从车上下来脸色大变,忙不迭往楼上跑。
到门口没敲门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我不是说了不许进来,滚出去。”
野兽嘶吼,一个玻璃花瓶朝王楠砸过来。
王楠敏捷一闪躲过花瓶,急声说:“老大,温暖来了。”
盛雁回声音惊慌:“她怎么来了?你帮我挡住她,别让她知道我在家。”
一道狼狈的身影踉跄着跑进浴室。
王楠不敢耽搁,在温暖上楼之前迅速收拾房间,把带血的被子床单一股脑全卷起来藏到窗帘后面。
扯下桌布擦干净地上的血,也扔到窗帘后面。
温暖进门的时候王楠刚刚收拾完,满头大汗跑到玄关处。
“温,温小姐,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来我妹妹的家还需要跟你报备?”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其实想说的是,你,你回来了啊。”
温暖冷着脸的压迫力很强,王楠忍不住的心虚没底,话都说不利索。
温暖瞪了他一眼冷笑:“我要不是不回来,恐怕你们把我妹妹害死了我都不知道。”
“温小姐,误会啊,盛总最爱的人就是温经理,怎么可能会伤害温经理呢,温经理是想不开**的。”
“你爸要是**,你妈能想的开吗?给我滚一边去,我找盛雁回。”
温暖懒得跟他废话,快步走进卧室里。
房间里并没有盛雁回的影子,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温暖的心脏缩紧,刺痛,双手不自觉攥成了拳头。
她不敢想象浅浅到底是流了多少血,这么久了血腥味还没有散去。
都怪盛雁回!
“盛雁回呢?”温暖转身问王楠。
王楠赶紧说:“盛总不在家,我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他不在家,你怎么会在这里?”
温暖的目光凌厉逼人,王楠瑟缩着脖子弱弱回答。
“保姆被盛总赶回盛园了,盛总让我过来给他打扫房子。”
说完王楠就蹲在地上,装模作样把地上的玻璃碎片捡进**桶里。
温暖视线又在屋里巡视一圈,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趴在窗户口看着温暖上车离开,王楠才彻底放松下来。
想到他家老大还躲在洗手间,王楠急忙跑进洗手间里。
洗手间没看到人,血滴一滴滴连续到浴室门口,浴室的磨砂门关闭着。
王楠推开浴室的推拉门,不禁瞳孔地震。
惊叫。
“老大!”
只见满浴缸的血水。
盛雁回就躺在血水里,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扑到浴缸边,伸出颤抖的手指放到盛雁回的鼻子下面。
“老,老大……没,没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