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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言蓁看着这句话，不禁微微红了耳朵。
怎么回事？
明明就只是询问的文字，脑海里却好像能自动浮现出霍司珩的声音和表情。
但是，她觉得他的反问里带着是一种微妙的坏感。
更像是明知故问，藏着逼近的强势，却又化为淡淡的温柔。
等江言蓁反应过来自己想这么多，才会不好意思。
她把车窗玻璃微微降低，风吹进来，她本能反应抬手要揉眼睛。
手指碰到镜片，微颤的指尖想到的却是霍司珩的手指。
昨晚，是那双手一直在照顾她。
可能是因为视觉的缺失，导致江言蓁对霍司珩的熟悉变成其他四感。
无论是他温热的气息、微凉的指尖、还是轻笑时，说话间尾音微微上扬的慵懒。
当然……在他怀抱里结实的胸膛和腹肌，也是非常明显的。
江言蓁微微深呼吸，无法忽略这种微妙的改变。
她也不是从来没有谈过恋爱的小姑娘，有些情愫在时间里慢慢滋长。
轻轻的，同时坚定的，动摇着她的内心。
江言蓁迟迟都没有回消息。
她知道，故意这样问的霍司珩，肯定是在等她的消息。
手机屏幕已经黑了。
短暂的逃避，好像更直观让她看到黑屏映出自己触动的眼神。
下一瞬，江言蓁解锁手机，输入文字。
【如果我说想，霍先生会来吗？】
她其实可以找出很多理由，来解释要感谢霍司珩的想法。
但是，没有人在窥探她现在的少女心思。
她不需要自欺欺人，没必要说谎。
所以，她的回答很简单，就是想和霍司珩见一面。
在中间间隔的三分钟时间里。
霍司珩在办公室里，焦急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他猜想到，言蓁应该是捕捉到她的意图，才会需要慎重的考虑。
因为她不想骗他，也不想装傻。
如果是之前，在等待的过程里，他可能会后悔自己给她压力。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也说不出来，就是感觉到和江言蓁的关系不同了。
他能理直气壮问出来这句话，像是慢慢累积的暧昧从压不住的箱子里跑出来。
然后，小心翼翼地跑到她的面前试探，再心跳加速地等着。
还好这个时间，伍昊没有敲门打扰。
霍司珩也从玻璃反射里，看到自己紧张失态的模样。
他等的，是江言蓁的态度。
是他想估算她心里对新感情有没有抵触排斥。
如果还要他站在原地等等，他会有耐心。
不过。
霍司珩敛眸深呼吸，他还是有点自信的。
不会是坏消息。
直到，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同一瞬间，他心跳加速地急忙点开看。
最幸福的时刻，莫过于她听懂她的试探后，还愿意真诚地回应他。
她说，她想。
霍司珩抑制不住的笑出了声音。
【江小姐的邀请，我已经收到了。我今晚有时间，不过，我不去了。】
【为什么？】
江言蓁坦诚自己的内心后，就是秒回消息。
她也没有忽略，霍司珩是秒回的。
【文化部的庆祝宴是你和周教授这段时间的辛苦，你是主角，这个时候应该是所有人的视线都看着你。我知道你会很忙的，你要约我，等下一次我们两个人吃饭吧。】
他想要单独的约会。
江言蓁失笑。
这明摆着就是得寸进尺。
【好。】
有些人，有些事情，在她心里变得重要了。
…
宋如曦离开霍氏集团，越想越不甘心，在车里大发脾气。
“傅景州为了江言蓁发疯，倒是把我也利用了。傅家又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他越是不愿意，我越是要他妥协。”
尔后，她对司机说道：“我不回家，送我去医院。”
今天封律和傅汐月撞车的新闻也很高调。
当宋如曦到医院时，江言蓁的新闻采访还没有登头条。
因为封律的身份不一样，在医院安排的是VIP病房，避免其他人的打扰。
从出事到现在，傅汐月一直守在医院，没有离开封律半步。
封律还没有苏醒，封家的员工进进出出都很着急。
其实傅汐月也很担心，不知道霍家那边的情况，心里也是各种猜疑丛生。
“我是宋如曦。”
在病房外面，宋如曦主动自我介绍。
傅汐月听到她的名字，起身走出来问道：“宋小姐来这里是见封律还是找我？霍家的会议结束了吗？傅家有没有竞选成功？”
怎么哥哥还没有给她打电话。
她担心，没有好消息。
“我是来找你的。”宋如曦朝着里面看了一眼，“封总还没有醒？你不介意，我进去说吧。”
傅汐月侧身，跟在宋如曦身后追问：“傅家失败了吗？”
“没有，霍家说要等三天才能决定。”
宋如曦坐下来，为了挽回自己的面子，她高高在上地说道：“我今天见到了周教授的徒弟，傅总完全失了态。她对你辛苦做的策划方案提了很多无理的意见，偏偏傅总都答应了，下午还要修改。
我提醒过他，这可能是故意报复，他还是被内疚蒙蔽双眼，这三天还有很多的变数。”
“什么？我哥哥怎么会失态？”
傅汐月捕捉到重点，拧着秀眉问道：“周教授的徒弟……是谁？”
“你心里已经猜到了是吗？”
宋如曦轻笑：“没错，就是江言蓁，她今天那般的盛气凌人，势要把傅家踩在脚底。”
“言蓁姐真的是周教授的徒弟？为什么她没有告诉我们！”
傅汐月心里的猜想落实，表情震惊。
“她怎么能是周教授的徒弟，我本来想着……如果我能完成这个项目，就能在周教授面前自荐，那我还有机会吗？”
连续被两个消息打击，傅汐月的情绪有些不稳定。
宋如曦听出来，她和江言蓁之间存在竞争。
“我看到周教授对她很好，那肯定是江言蓁提前抢走了这个名额。可能其他人不知道，但是宋家知道，周教授与破产出事的江向阳是至交好友，如果江言蓁用这种情分对周教授道德绑架……
我也只是猜想，是今天看到江言蓁对傅家的报复，我才怀疑她是故意的，她的处处针对太明显了。”
果然，傅汐月听到这句话的脸色变得凝重。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在病床上。
还在输液的封律眼睛动了动。
他醒了。
也偷听到两人的对话。
在宋如曦离开后，傅汐月的精神都有些恍惚。
护士来叫她去做检查，出来后，她拿着手机，就看到了江言蓁以周教授徒弟身份接受采访的头条封面。
那个位置……
那个身份……
本来应该是她的。
“为什么江言蓁要骗我，我一直认错人，像是小丑。”
傅汐月现在难过，是因为她本来已经对江言蓁开始想做朋友，才会更觉得这种背叛感。
她拖着脚步走回到病房时，突然听到里面封律的声音。
“我没事，汐月呢？她有没有受伤？我要去看她！”
封律醒过来情绪激动的摔下床，任由旁边好几位医护人员都拦不住。
此刻，傅汐月躲在门口都看在眼里，心里难免感动。
至少还有封律，是真心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