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结束了。
阿扎尔代表教令院做出了巨大的让步，须弥的商业环境进一步解绑。
税收下调，扶持拉高，政策鼓励。
似乎一切都在向着无比繁华的商业社会前进。
甚至让人感觉学城的学术气息都减弱了几分。
看着埃尔欣根等商人弹冠相庆的样子，王缺内心暗自好笑。
几个商人…也想和七国之一的须弥对抗？
教令院对自己无力，是因为他将浮空城的大炮架在了须弥城的大门口。
而埃尔欣根这些人有什么呢？
他们什么都没有。
所以，他们是注定被收割的存在。
当然，这些已经不关王缺的事情，除非到时候他也能分一杯羹。
不对，若是可以，他肯定要连锅端走。
总不能真让教令院吃到了吧。
…
离开教令院。
王缺跟着‘凯瑟琳’一路来到冒险家协会。
须弥因为镀金旅团的存在，冒险家的一些工作被镀金旅团代替，所以冒险家氛围没有蒙德和璃月那么浓郁。
不过，这不代表冒险家协会不行。
相反，因为大量低级委托被镀金旅团拿去做了。
导致须弥的冒险家量少而精锐，喜欢挑战各种高难度的委托。
比如深入沙漠，找某些赤王遗留的遗迹。
又比如去寻找教令院失落的派系。
所以，来到冒险家协会，人并不多。
少数几个在协会内喝酒聊天的冒险家，看见凯瑟琳进来，也只是点头打招呼。
倒是王缺吸引了不少的注意力。
冒险家都是消息灵通的人，自然认出了这位最近很有名气的王缺王老板。
不过，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认识王缺了。
很久之前，岚姐向王缺采购了一部分元素手雷，也有分到须弥分会一部分。
比起其他国家冒险家协会人多元素手雷少的情况。
须弥冒险家协会人不多，反而让大多数冒险家见识到了这种道具。
是的，道具，冒险家们将元素手雷视为道具，而不是武器。
哪怕在须弥，元素手雷也是很好用的。
所以，在王缺来须弥之前，他在须弥冒险家协会就已经有一定名气了。
现在看着王缺和凯瑟琳一起来协会。
几个在协会喝酒的冒险家便开始猜测，协会是不是要加强双方的合作了。
在他们的猜测中，王缺和凯瑟琳去了冒险家协会的后院。
“就在这里吧，这里不会有外人过来。”
‘凯瑟琳’或者说纳西妲停住了脚步。
王缺也不在意，点点头：“都可以。”
“我会将虚空的一部分知识交给你，而你需要在我有需要的时候，将雷神之心交给我使用一次。”
纳西妲重复了一遍双方的交易。
王缺点头：“嗯，正是如此。”
“那就用最快的方式吧，你有虚空终端吗？”纳西妲开口问道。
王缺点了点头，他自然是有的。
还是教令院送的呢。
拿出一个绿色的树叶耳机，王缺放到了耳边。
虚空终端激活。
纳西妲看了他耳边的虚空终端一眼，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我会连接你的虚空终端，将虚空的部分知识传输给你，至于你能理解多少，就不是我可以把控的了。”
纳西妲说道。
王缺点点头，这是正常的。
虚空终端传输知识，相当于网络看书学习，或许还会附带操作视频。
这种学习不会影响一个人的认知，属于人去主动学习。
和罐装知识是有区别的。
罐装知识的学习，是被动的，虽然掌握的快，但会影响一个人的认知，导致在某些地方出现刻板的举动。
一个是我学习了你的东西，将其变成我的东西。
另一个是你灌输了我的知识，将你变成我的形状。
当然，对绝大部分人来说，快捷的罐装知识肯定比辛苦学习要强。
毕竟，绝大部分人无法保证自己学习了别人的东西，就能理解转化成自己的东西。
不考虑副作用，罐装知识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
它可以批量生产技术工人，批量生产标准士兵，瞬间拉升社会的文明水平。
能瞬间给人灌输知识，这种东西就是bug。
对于绝大部分普通人来说，一次灌输，掌握一门技术，和花费数年甚至数十年去掌握一门技术。
其中的时间成本收益完全可以覆盖罐装知识带来的副作用。
那么，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在须弥就坏了呢？
它坏在什么地方？
王缺觉得，它坏就坏在了使用范围上。
真正需要罐装知识的民间没有使用的土壤，教令院的技术封锁，民间根本没有足够的技术岗位。
大部分雨林人依靠须弥丰富的物产就可以混个温饱。
本该带领须弥人大步向前的教令院安于现状。
而沙漠人则几乎不可能接触到罐装知识（所以会有走私）。
最后，真正大规模使用罐装知识的，居然是学者。
最需要创新力的学者，为了快速获取知识，使用罐装知识，导致创新能力愈发下降。
剧情中也提到，随着罐装知识的运用，教令院近年来的成果越来越少。
这就是恶果了。
在王缺看来，教令院根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他们明明抓着一手好牌。
有技术，有人口，有地盘，甚至有快速形成技术工人的体系。
这不应该直接爆生产力吗？
他在璃月折腾那么久，给七星伏低做小的，将【天衡玄造】大部分学徒名额让出去，为的是什么？
不就是为了大量的熟练技术工人吗？
这对须弥来说根本不是事。
可结果呢？教令院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让学者负责研究，罐装知识负责对实在学不进去的人进行技术普及，将他们转化为生产力。
这才是罐装知识真正的用法吧。
内心思考着罐装知识这种东西。
王缺的虚空终端也泛起绿色，无数玄奥的知识从虚空中传递过来。
作为最初的【虚空】，纳西妲对虚空体系的理解是足够的。
王缺很快收敛了心神，投入到接收知识的喜悦中去。
足足五个小时。
外界的天色都黯淡了下来，
王缺耳边的虚空终端才和天色一起黯淡了下来。
“我终究不如祂，这只是我的一小部分对虚空的认知，但也是我可以给你的全部了。”
传输完虚空的知识，纳西妲似乎有些疲惫。
虽然虚空是基于神之心的系统，但目前的控制权确实不在纳西妲手里。
她要瞒着大贤者给王缺的虚空终端传输知识，是很难的。
这也是为什么足足传输了五个小时的原因。
“呼…”王缺轻轻点头，“已经足够了。”
脑海中回荡着新得到的知识，王缺目光幽幽，金手指面板在他面前闪过。
——
虚空·阿卡西记录统合系统.lv.0：
任何发生过的，皆有其记录，任何被记录的，皆可被调阅，此为“天空覆盖之下”、“宇宙的原始能量”。
（您已经掌握一定的【阿卡西记录】知识，请运用知识来一场实践吧。）
（入门后可进行升级）——
形成技能了。
王缺内心欢喜，却又感到惊讶。
因为系统给【虚空】的知识标识，并非是单纯的【虚空】，而是【阿卡西记录】。
那么，什么是阿卡西？
这王缺还真知道一些。
所谓的【阿卡西】或者说【阿克夏】，是构成所有物质世界的基本单位。
当然，这个概念是在神秘学领域中的。
用更朴实一点的概念来解释：
【阿克夏记录】就是一种连续记录人类尘世经验的宇宙电脑，仅有少数超凡的特殊人物能够与之交感调和。
这些永不朽坏的记录存在于超越时空某处的宇宙心灵里。
是不是有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
在提瓦特的世界观中，也有这样的东西。
它叫做…地脉。
也可以称之为：世界树！
不过，考虑到【虚空】是大慈树王的遗产。
王缺觉得着两者之间，或许真的有联系。
另外，还有一种类似的说法：
【阿卡西记录】是一种记载着每时每刻所产生的一切思想，言语和行动的宇宙通用档案系统，是一种储存于“以太”之中的神秘知识的集合。
这种说法更贴合与目前须弥的虚空系统。
从以上的知识点可以得出：
【阿卡西记录】是全宇宙（全提瓦特）的图书馆，如果按人类的情况来看，每一个人都有一本属于自己的书。
那是在你成为胚胎之前，还是灵魂的阶段就已经写好的的书，但你投胎后你就忘记了这一切。
所以人一生其实早就被记录在了阿卡西记录中，如果能读到阿卡西记录也就相当于预见了未来。
而一部分天赋异禀的人甚至能读他人的阿卡西记录，
可以想象成你办了一张借书卡，这张借书卡可以借图书馆的书，但有的人借书卡权限不够，只能借一部分，有的人则能借全部的书。
看到这里，有没有发现更眼熟了。
这不就是提瓦特的命运系统吗？
既定的命运，是早已注定的。
地脉存放一切地面发生的事与物。
世界树可以调取一切被存放的信息，甚至进行修改。
感受脑海中的知识。
王缺似乎恍惚间看见了五百年前那位慈爱的女神。
祂智慧的眼眸看穿了世界的真相。
可祂不曾表达什么。
为了未来的子民可以获救，祂顺从了命运，将未来交给了自己的继承者。
祂从地脉和世界树的知识中，创建了名为【虚空】的系统。
以【虚空】统合人类存在过的，发生过的，拥有过的，或将拥有的一切，来对抗那无尽黑暗的威胁。
以人类的梦与想，镇压来自禁忌的污染。
所以…那位女神才会说对不起。
在祂看来，不是祂保护了大家，而是…大家保护了祂。
“大慈树王…”
王缺微微沉默。
这一刻，他似乎明白为什么教令院的历代大贤者总是怀念大慈树王，而不愿意认可小吉祥草王了。
能力的差距…确实有点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