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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咬牙撑着，声音依旧冷静：
“实乃……我家兄长所在位置太过特殊。”
“即便是前辈您，怕也是无法前去与之一见……”
话音落下，赤炎昭愣了一瞬。
随即嗤笑出声，神色里满是桀骜：
“呵呵，小子，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普天之下，还有何处，我赤炎昭不能踏足？”
哪怕因熬过漫长岁月，他如今实力并未恢复全盛，可就凭他这等身份与底蕴，放眼世间，何处不可去？
然而，这份自信仅仅维持了一瞬。
姜寒忽然抬头，神情肃然，字字清晰：
“那便请前辈……随我同去——归墟一番！”
随着姜寒那句话落下，空气陡然一静。
赤炎昭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归墟……”
他喃喃低语，整个人都愣住了。
若换作旁人，或许根本不知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
可他不同，他是赤阳大帝之子，曾见识过无数古籍与禁忌传说，自然对归墟有着清晰无比的认知。
那是何等存在？
世间十大凶地之首！
自古至今，不知多少绝世强者葬身其中，连大帝都要慎之又慎。
别说是现在的他，就算回到全盛，踏入归墟，他也绝无把握全身而退！
姜寒却说，他兄长，就在那里？
一瞬间，赤炎昭心神剧烈震荡，脑海中无数念头翻腾。
“当真……是我所熟知的那个归墟？”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姜寒神色肃然，缓缓点头，吐出两个字：
“不错。”
旋即，他又加重语气道：
“前辈若想见我兄长，便需历经那世间十大凶地之首的归墟之地！”
轰！
赤炎昭心神如遭雷击，瞳孔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
空气凝固，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他无法理解。
姜寒的兄长，怎会身处归墟？
那可是万古以来，连至尊都谈之色变的绝地！
还有那只所谓的灵猫……难道也在归墟？
一时间，赤炎昭脑海里冒出了太多疑问，心底甚至泛起一抹隐隐的不安。
但他终究不愧是赤阳大帝之子，强行压下心头翻涌，深吸一口气，脸色阴晴不定。
半晌，他才低声自语：
“难道……弟弟的传承，真的流落到了那里？”
他想起赤炎烬，心中更是百味杂陈。
然而，无论如何，此刻显然追问不出更多答案。
赤炎昭抬起头，望着姜寒，目光复杂，终究还是摇了摇头，语气低沉：
“算了……待日后，再去一趟吧。”
归墟，不是他此刻能够轻易涉足的地方。
不过，就算不去，他也绝不会放姜寒离开。
眼神一冷，赤炎昭忽然笑了笑，声音带着森寒：
“不过，小子，你就别想离开我的视线了。”
嗡！
随着话音落下，一股无形的气机笼罩姜寒，像是牢笼，死死锁住了他。
无论是黄泉大帝的传承，还是父亲《赤阳经》的线索，甚至可能与弟弟有关的秘密，姜寒都是关键。
他绝没有理由放人离开！
“从现在开始，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注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