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钓鱼佬,怎么成道家天师了 第92章 钉头七箭书

场上,比赛已然拉开了帷幕,三个人依次上桩,气氛紧张得如同绷紧的弓弦,一触即发。

蒋浓奇一开始还佯装着按照事先和闫争衡商定好的计划行事,故意在与姜玉郎、林羽墨过招时露出一些破绽,那破绽乍一看还挺明显,脚步虚浮,招式也显得有些绵软无力,让姜玉郎和林羽墨都误以为他只是在故作姿态。

然而,没过多久,蒋浓奇那隐藏在心底的野心和贪欲便如同挣脱了枷锁的猛兽,再也按捺不住了。

只见他眼神骤然一变,原本看似和善的目光中闪过一丝狠厉,紧接着,他出手的招数瞬间变得凌厉无比,几下狠辣的招式径直朝着林羽墨攻去,招招都奔着要害,力道之大,角度之刁钻,险些就把林羽墨从那梅花桩上给打下去。

林羽墨顿时大惊失色,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好在他修行也有些时日了,功底还算扎实,慌乱之中,他咬着牙,拼尽全力稳住了身形。

稳住之后,他又惊又怒,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地看着蒋浓奇,扯着嗓子喊道:“蒋浓奇,你这是干什么?不是说好的只是切磋切磋,点到为止吗?你怎么突然下这么重的手?”

蒋浓奇脸上先是闪过一丝慌乱,毕竟平日里和姜玉郎、林羽墨相处也算融洽,此刻这般撕破脸,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

不过,他很快就强行镇定了下来,眼神中那一丝慌乱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故作无辜的模样,赶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林兄,刚才一时失手,我真不是故意的,这一时没把控好力度,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而此刻的蒋浓奇,脑海中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闫争衡昨日召见他时的场景。

那场面,至今想来都让他心跳加速,难以抗拒那巨大的诱惑。

当时,闫争衡为了拉拢他,抛出了一个他曾经梦寐以求的旁门左道之术法——钉头七箭书。

闫争衡向来出手大方,可不是光靠嘴上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来拉拢人。

在当时秘密召见的最后时刻,只见他微微一拍手,旁边候着的侍从立刻毕恭毕敬地递上了一本古籍,正是那赫赫有名的钉头七箭书。

那古籍看上去就透着一股邪气,书页已然有些泛黄,边角处也略显破旧,却不难看出曾被人精心保存过。

封皮上的字迹古朴而晦涩,隐隐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想来,这古籍定是历经了无数的年月,辗转于世间各处,才留存至今,其罕见程度,在这修道界中那可称得上是凤毛麟角了。

这钉头七箭书的邪法最早出现是在商朝,堪称是此等至邪之法。

使用者需要精心扎一个草人,在那草人上工工整整地写上被诅咒者的名字、生辰八字等详尽的信息,随后,再在草人上小心翼翼地插上七根箭。

此后,每天都要对着这草人念咒施法,经过一段时日,便能让那被诅咒者魂飞魄散,杀人于无形之中,而且几乎没有破解之法。

只是,这等邪法对施法者自身要求极高,需要有大气运来镇压,否则的话,极易被那可怕的因果缠身,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也正因如此,身为一门堂之主的闫争衡,即便心中对这邪法的威力垂涎三尺,却也不敢私下里轻易去修炼。但对于蒋浓奇来说,他一心渴望着能在这修道之路上快速崛起,获取强大的力量,这钉头七箭书就如同黑暗中最**的宝藏,让他梦寐以求,根本无法抗拒这等诱惑。

回到此刻的决赛场上,这边,姜玉郎本就心思细腻,又对这比赛的氛围格外敏感,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蒋浓奇的不对劲。

他眉头紧皱,眼神中瞬间充满了警惕之色,当下便大声提醒道:“大家都打起十二分精神,这里是比赛,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没有谁让谁这一说!咱们可得凭真本事,光明正大地较量!”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蒋浓奇竟越发肆无忌惮起来。只见他猛地一甩手,一道暗器绳子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姜玉郎急速**过去。

那绳子在阳光的映照下,泛着冷冷的寒光,速度之快,让人根本来不及细想。

好在姜玉郎反应极为敏捷,多年的修行让他的身体本能地做出了反应。只见他身形一侧,如鬼魅般往旁边一闪,那暗器绳子几乎是擦着他的衣角飞了过去,堪堪避过这突如其来的一击,也着实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

避过之后,姜玉郎顿时怒从心头起,脸色涨得通红,愤怒地喊道:“你怎么能用器具?这绝不符合规矩!哪有这般不讲武德的做法!”

闫惊雷坐在看台上,一直密切关注着场上的动静,见此情形,他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来,就要上前去干预。

可还没等他有所行动,闫争衡却高声喊道:“二哥,稍安勿躁啊。规则里可并没有说不准使用器物,况且这也不是什么暗器,哪有人把绳子当暗器的呢,你这未免有些大惊小怪了吧。”

闫惊雷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过来,眼神中瞬间透露出愤怒与无奈,心中暗忖:原来是你在背后搞的鬼啊!好你个四弟,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竟然使出这般下三滥的手段,这蒋浓奇无非是步了闫守道之辈的后尘!

他强压着心中的怒火,缓缓地走过去,来到闫争衡身边,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低声说道:“那闫守观,闫守道二人呢,怎么这会儿不见踪影了,是消失了吗?虽说你火堂的堂规我无权干涉,但你这般教唆这姓蒋的胡作非为,是不是想让他也走他们的老路?你可别太过分了,别把闫家的名声都给败坏了!”

闫争衡听了,却只是冷笑一声,那笑容里满是嘲讽与不屑,慢悠悠地说道:“二哥,你这话说得就有些好笑了。是人就有贪念,贪念便是弱点啊。今天他能为了那点利益,改了我的姓,跟着我做事,明天指不定遇到更大的诱惑,他就敢改别的姓,去攀附别人了。这种人,在这世上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本就是那种为了利益可以改名换姓,不认祖宗的主儿。你说是吧,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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