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嘛,我决定还是先自行将这事情的始末给你们讲述一遍,待讲完之后,我再折返过去询问花铁干。”
“毕竟,我和他乃是不共戴天的死对头,又怎可能提前相互串通好口供呢?”
“假如他所言与我的说法毫无二致,那就足以证实我所讲的皆是千真万确之事了。”
“可若是即便如此,你们仍然不肯相信于我,那我也实在是不愿再多做任何无谓的解释了。”
说完这番话后,只见王轩稍稍顿了一顿,紧接着便开始一五一十地将陆天抒与血刀老祖那场决斗,一直讲到最后陆天抒临终之前,毅然决然地将自身全部内力传送给自己的整个过程详细叙述了一番。
然而,就在王轩话音刚落之际,只听得一声怒喝骤然响起:
“恶贼,休要在此信口雌黄、血口喷人!”
一旁的刘乘风满脸涨得通红,双目圆睁,直勾勾地瞪着王轩,一副难以置信的神情。
毕竟,在他心中,花铁干可是他情同手足的二哥啊!又怎能容忍他人如此诋毁污蔑呢?
数十年的光阴流转,他们兄弟可谓是历经风雨、患难与共。
他们之间那份深厚的情谊,足以让人感慨万千。
曾经无数次,他们彼此舍生忘死地拯救对方于危难之中,这种过命的交情,绝非寻常人能够理解和拥有。
“你这家伙,赶紧给老子闭上嘴巴!你到底爱信不信由你!”
“若不是因为水笙和水岱大侠在此,老子才懒得跟你费这番口舌呢!”
“实话告诉你吧,我承认你并非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但老子就是瞧着你不顺眼!”
“倘若真动起手来,就算有水岱大侠在旁袖手旁观不帮衬你,你也未必能赢得了我!”
王轩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大声怒吼道。
这段时间以来,他一直耐着性子向刘乘风解释,自觉已是做到了仁至义尽。
然而那刘乘风却不知好歹,从头到尾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开口闭口就骂王轩是“恶贼”。
虽说王轩对于这样的称呼并不太在意,可这一连串的事情堆积在一起,还是令他原本还算不错的心情变得糟糕透顶。
此时,一旁的水岱见势不妙,赶忙出声劝解:
“三哥啊,依小弟之见,他方才所言倒也不无几分道理。”
“要不咱们去找找二哥,听听他对此事究竟作何看法?到时候咱们不让这家伙开口说话,只由咱俩来询问二哥便是。”
听到水岱的提议,刘乘风不禁皱起眉头反问道:“这……该如何去问呢?”
很显然,他的内心深处仍然无法完全接受这个主意。
“直接开口发问不就得了嘛!”王轩不禁皱起眉头,没好气地冲着刘乘风回怼道:
“我说你这脑子里面究竟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啊?难不成全是大粪不成?”
被如此毫不留情地数落一通,刘乘风顿觉颜面无光,气得浑身发抖,怒目圆睁,扬起拳头便欲朝着王轩扑打过去。
就在这时,一旁的水岱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去,牢牢地抓住了刘乘风的胳膊,劝说道:
“哎呀,都别冲动!我倒是认为王轩所言不无道理,咱们确实没必要绕那么多弯子,干脆直截了当地向他发问便是。”
“不过嘛,王轩,你可得先应承下来,等问完之后,一定要替花二哥解掉身上所中的毒才行哦。”
王轩稍稍沉吟片刻,随即爽快地点头应道:
“行,没问题!只要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解个毒又算得了什么呢。”
见王轩满口答应了解毒之事,刘乘风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些。
于是乎,这三个人再度折返回到花铁干身旁。
此时的花铁干,由于身中毒素折磨,已然疼痛难忍,几近昏厥之态。
王轩见状,快步走上前去,伸出手指在花铁干的身上飞快地点了几下。
刹那间,只见花铁干脸上的痛苦之色迅速消退,仿佛之前所承受的剧痛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一般。
缓过劲来的花铁干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抓取自己的那柄铁枪,然而当他定睛一看,却发现铁枪不知何时竟然已落在了数米开外之处。
“花铁干,你就别白费心思妄图取我性命了。”
”实话告诉你吧,你所中的并非什么普通毒药,而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生死符。”
“不过呢,本公子心地善良,暂且替你将其压制住罢了,然而半刻钟之后,它便会再度发作。”
“放眼当今之世,能够解开这生死符之人唯有我与天山童姥二人而已。”
“这玩意儿虽然不至于直接要了你的小命儿,但其中的痛楚想必你已然深有体会。”
王轩面无表情地说道,言罢,他潇洒地转过身去,不再理会一脸绝望的花铁干,而是将目光投向了冰壁之上的水笙。
此刻的水笙见王轩如此轻易地制住了花铁干,心中悬着的那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不禁长长地舒出一口气。
但尽管如此,她那秀美的脸庞上仍难以掩饰内心深处的忧虑之色。
与此同时,刘乘风快步来到花铁干身旁,轻声劝慰道:
“二哥啊,眼下王轩已然应允,只要你如实道出进入山谷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他便会出手为你解除生死符之苦。”
听闻此言,花铁干顿觉心如死灰,万念俱焚。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如果真把那些事情一五一十地讲出来,那么自己多年来苦心经营的名声、地位顷刻间便会化为乌有,所有的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甚至极有可能因此丢掉性命!绝对不能说!
可是……若不说出口,那生死符发作时的剧痛简直就是一场噩梦,他实在是不愿意再承受那样非人的折磨了。
只见花铁干面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眼神闪烁不定,一副左右为难、犹豫不决的模样。
刘乘风与水岱二人作为他多年的好友兼兄弟,自然对其性情了如指掌,此刻见他如此神态,心中已然大致猜到,那名叫王轩之人所言恐怕并非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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