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他深陷:钓系美人杀疯了! 第一卷 第15章 可怜巴巴的小狼狗

姜晚转身回了屋,拿来了扫把和簸箕,三两下就将地上的**扫干净,然后下楼倒进了**桶。

回来时,季耀还杵在那儿,一米八几的人,跟个雕塑似的。

沉默,可怜,还委屈。

姜晚瞥他一眼,“进来洗手。”

季耀猛然抬头,如同听见了一道特赦令,眼睛里骤然迸发的神采,亮得惊人。

这还是他第一次踏进姜晚的家。

和他想象中的不同,房子很小,两居室,里面的家具不多,用品不多,布置得也不够温馨。

相反,有种冷冰冰的空旷,有种这屋子的主人随时都会离开的错觉。

季耀好奇地打量了一圈,随口问道,“你一个人住吗?你父母呢?”

话一出口的瞬间,季耀就察觉到了不对。

气氛突然间凝滞。

是他说错什么话了吗?

正在倒水的姜晚手一顿,她深深地看了季耀一眼,然后指了个方向,“去洗手。”

季耀立刻就去了,那顺从的姿态要是让旁人看了估计要惊掉下巴!

这还是那高高在上的季家三少吗?!

洗手间里传来哗哗的水声,姜晚捏紧了手里的杯子,粉色的指甲盖因为用力而泛白。

姜晚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底不断涌上来的杀意。

洗手间里。

季耀洗完手后顺势照了一下镜子,然后就发现自己竟然在笑。

他伸手摸了摸,嘴角完全不受控制地疯狂上扬。

尤其想到这是在姜晚家里,心跳得更剧烈了。

季耀轻咳一声,试图控制住自己的脑子不要乱想。

可他越控制,头脑越是充血,吓得他赶紧用冷水洗了把脸。

冷静,冷静。

季耀平复了一下心跳,又看了一眼镜子,一天一夜没合眼,有些狼狈也有些憔悴,但这张脸还是很帅。

“咳。”

季耀走出洗手间,有些紧张地看向姜晚,小心翼翼道,“外面下、下了雨,雨好大,我能不能晚点再走?”

姜晚反问,“我要说不能呢。”

“那、那我现在就走。”

季耀低着头,穿过狭小的客厅,就像是被人赶出去了一样。

虽然他确实是被赶出去的。

门被轻轻合上。

季耀走出楼道,外面哗啦啦的雨声砸进耳朵里,伴随着倒春寒带来的低气温,淋个全身湿透肯定会感冒。

昨天在酒吧里穿的那件外套,被他当成烫手山芋给丢了,现在连个挡雨的都没有。

季耀轻轻叹了口气,认命地准备一头扎进雨里。

然而这时,姜晚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接着。”

季耀刚一回头,就见一个不明物朝他丢来,他赶忙接住,是一把伞。

季耀的心一下就软得一塌糊涂,甚至有些感动。

“晚晚……”

他哑着嗓子,语调亲昵又隐隐带着一丝期待,“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求你了。”

外面暴雨倾盆,楼道里也有冷风刮过,头顶的感应灯年久失修,滋滋闪烁。

光影明明灭灭,姜晚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

明明相距不远,却像是隔着道天堑,遥不可及。

沉默就是拒绝。

季耀的一颗心眼看就要坠入谷底,却见姜晚弯起眼眸,漂亮的瞳孔里仿佛藏有星光,天地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明天上午我想去爬山。”

姜晚轻笑着,看了看天,幽幽道,“如果明天不下雨,就再给你一次机会。”

季耀被那笑容晃了一下眼,回过神时,姜晚已经上楼了,只有那轻轻的尾音还在耳边飘荡。

像个钩子,不紧不慢,拨人心弦。

季耀只有一个反应,那就是有反应。

然而等他转过身,看见外面黑沉沉的天,这连绵的雨仿佛没有尽头,他忍不住抽了口凉气。

老天奶。

行行好。

明天可千万别下雨啊。

……

姜晚在空荡荡的客厅里独坐了一会儿,然后回到卧室,推开了衣柜的门。

几件大衣遮挡的背后,有一个小小的暗格。

姜晚解开锁,从一堆资料里翻出了其中一份。

上面贴着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人留着个寸头,一脸的桀骜不驯。

正是酒吧门口才见过的赵威武。

云都地产商赵大龙的独子。

季家的走狗。

五年前,那群持刀闯进姜家,最后伤了姜星又放了一把火的人当中,就有他。

“看来,你们都忘了啊。”

姜晚慢条斯理,将赵大龙和赵威武的信息撕成了两半,嘴角是一个冰冷至极的笑。

没关系,我会让你们想起来的。

……

银灰色的跑车冲开雨幕,一路风驰电掣驶向了季家偌大的别墅区。

季家有钱,别墅的占地面积占了大半座山,处处都是监控,没有任何死角。

除此外,还有三班倒的保镖日夜巡逻护卫。

就连一个门头都建造得极其巍峨,更别提那富丽堂皇犹如宫殿般的几栋大别墅。

季耀从跑车上下来,身上的衣服几乎湿透,贴在身上露出那消瘦却并不单薄的胸膛。

迎上前的管家吃惊不小,“少爷,您怎么淋成了这样?会感冒的,我让家庭医生过来开点药。”

“不用。”

季耀甩甩头,从车里拿出一把伞,看起来竟然心情不错的样子,大步踏进了别墅里,留下了满地的湿脚印。

管家连忙吩咐佣人去煮姜茶,就见季耀突然折返回来,问了句:

“祥叔,明天会下雨吗?”

祥叔一愣,没明白季耀的脑回路,下意识答道,“会吧。今天这场雨这么大,明天估计也晴不了。”

季耀的脸一下就垮了。

显然,这不是他想听到的回答。

祥叔哭笑不得,早知道说两句好听的哄哄少爷了。

眼看着季耀已经回了房间,祥叔摇摇头,叮嘱佣人煮好姜茶后送上去。

他则转身去了另一边,敲响了季业鸿书房的门,“先生。”

“进。”

一道浑厚威严的声音传来。

得到准许的祥叔走了进去,微微躬身汇报道:

“先生,小少爷回来了。”

“听保镖汇报,小少爷这几天经常往黎园跑,据说是看上了黎园一个戏子,正追求着呢。”

宽敞亮堂的书房里,季业鸿坐在那张真皮座椅上,面前是摊开的一堆文件。

闻言他抬头,那是一张经常能够在报纸和财经杂志上看见的脸。

端正,亲和,慈眉善目。

季业鸿转动着手里的一串佛珠,不以为然道,“一个戏子而已,他喜欢就让他去。反正他新鲜不了两天,就又腻了。”

说到这里,季业鸿笑骂一声,“这臭小子从来就不定性,做什么事都是三分钟热度!让他进公司也不肯,去进修也不肯!气人!”

祥叔开玩笑道,“那还不是先生您惯的嘛。”

季业鸿哈哈大笑,算是认了。

闲话说完,季业鸿神情一凛,将一份烫金请帖丢在了桌上。

他的眼皮没动,眼底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狠辣一闪而过。

祥叔拿起那请帖,是月底一场拍卖会的邀请函。

季业鸿轻易不动怒,能让他有这样的情绪变化的,只和一件事有关。

或者说,一个人。

那个曾经被人奉为救世主的大记者,姜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