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声音乱糟糟的,好像是聂刚在哄聂芸,但听不太清楚。
江羽无奈,只能挂掉电话。
回想着聂刚和聂芸兄妹俩的对话,江羽心里也有些烦闷,便走到阳台去抽烟。
和聂芸产生矛盾,这是江羽始料未及的。
虽说如今聂家、李家的关系,随着老一辈的和解,又重新紧密起来,但怎么说,自己和聂刚、聂芸兄妹俩也是相识五年的朋友。
人生五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这五年里,经历了许多事,也让聂刚、聂芸兄妹与江羽建立起了虽不敢说坚不可摧,但也颇为深厚的友谊。
可如今,这份友谊却因为聂芸和她男朋友的缘故,濒临瓦解。
要说不觉得可惜,那肯定是假的。
然而,不管心里多惋惜,徐菲菲的仇,江羽无论如何都要报。
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居然是木婉儿回来了。
“回来了?”看到木婉儿,江羽脸上浮现出笑容。
却见木婉儿瞪了江羽一眼,说道:“我回来拿行李。”
“拿行李做什么?”
木婉儿咬了咬红唇,说:“我不想再见到你,我要搬出去,和奇缘住一起。”
江羽皱了皱眉:“你真要搬出去?”
“对!”木婉儿一边装作收拾行李,一边把东西弄得“噼里啪啦”响。一会儿收拾衣服,一会儿收拾裤子,一会儿又忘了裙子,接着还有护肤品和化妆品……
本来一次性就能收拾好,十分钟就能搞定的事儿,木婉儿硬是磨蹭了一个多小时。
江羽看在眼里,心里直想笑。
他知道木婉儿的真实想法,她根本就不想走,只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就盼着江羽能开口挽留,这样她就顺势留下来了。
但这些话,江羽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过不了多久,白小月就要来了,他和木婉儿终究是不可能的。
江羽猜得没错,木婉儿就是故意拖延时间,就希望江羽能开口挽留自己。
可她失望了,江羽不但没挽留,更让她生气的是,这家伙居然还在笑?
他是在笑话自己吗?
木婉儿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冷地说:“江羽,你笑什么?”
“不好意思,我不是笑你,只是想到了件有趣的事儿。”
木婉儿咬牙切齿地说:
“别狡辩了,你就是在笑我。”
“我要是笑你,我就是小狗。”
江羽赌咒发誓,木婉儿又说:
“你本来就是小狗,发誓也没用。江羽,我问你,你到底什么意思?我离开这儿,你就这么开心吗?”
“绝对没有。”江羽连忙否认。木婉儿又冷冷一笑:
“是吗?鬼才信你。我一走,正好给你腾地方,以后你想怎么沾花惹草都没人管得着了。你是不是觉得特爽?!”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可木婉儿想到伤心处,眼睛里竟悄悄泛起泪花。
“怎么哭了?”江羽一阵心疼。
面对这几个女子,他总是容易心软。
“要你管。”木婉儿背过身去。
江羽叹了口气,伸手搭在木婉儿肩膀上,认真地说:“婉儿,我跟你说真的,你知道吗?我和小月领了结婚证,你和我,不可能有未来。”
木婉儿娇躯猛地一僵。
其实,她从简奇缘那儿也知道了白小月的事儿。
当初,白小月设计假结婚,骗得江羽和她领了真结婚证,后来又逼着江羽弄假成真。
木婉儿一直心存不切实际的幻想,可此刻,看着江羽认真的表情,她第一次感到如此绝望。
“难道……难道我就……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木婉儿紧紧咬着红唇,泪如雨下。
还是那句话,江羽这个榆木疙瘩,永远都不明白自己心里……到底有多爱他。
面对木婉儿的质问,江羽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瞧见江羽沉默不语,木婉儿眼中的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她默默且迅速地收拾好行李,随后转身,打开门,毅然离去……
望着木婉儿那婀娜多姿的身影在门口渐渐消失,本应感到如释重负的江羽,心中却陡然一阵刺痛。
人们常说情丝难断,此刻江羽算是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在他心底,无数次告诫自己,与木婉儿最美好的结局,便是将对方永远珍藏在心底,从此相忘于江湖。可这,谈何容易?
随着木婉儿这一转身,或许他们之间的缘分就此走到了尽头。
江羽不禁又回想起与木婉儿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
算起来,他和木婉儿之间发生过诸多故事。
小时候的事情暂且不提,他们的第一次相遇,是在那架遭遇险情的飞机上。
那时,江羽救下木婉儿,曾被她的美貌惊为天人。
说实话,那次遇见木婉儿,江羽也着实被她的美丽微微惊艳到。
然而,之后二人正面相逢时,木婉儿却称嫁给自己,无异于将她推进火坑。
这一番话,让江羽对木婉儿的印象瞬间一落千丈。
再后来,木婉儿为了达到不与自己结婚的目的,甚至利用手中的卓越资本,对神创公司展开打压。
谁能想到,最后竟阴差阳错,木婉儿会爱上自己?
但如今,一切都已成为过去。
无论江羽心中对木婉儿是否还有留恋,千言万语最终都化作了一句话:“祝你幸福。”
“你祝谁幸福呢?”
突然,门口传来一声冷冷的娇斥。
江羽一愣,只见木婉儿竟拖着行李箱又折返回来。
此刻,她正靠在门口,带着一种别样的冷笑,注视着江羽。
江羽微微一怔,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木婉儿拢了拢秀发,轻声说道:
“我刚才在路上突然想明白了,你这个坏蛋,这么祸害我,占我便宜,我凭什么就这么一走了之,让你逍遥快活?这不公平!”
原来,木婉儿终究还是不想离开,于是找了个借口留了下来。
江羽却对此不敢苟同,反问道:“我祸害你?”
木婉儿瞪了江羽一眼,说道:“难道不是吗?”
江羽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
尤其是木婉儿的第一次,被自己在她不情愿的情况下夺走。
如此看来,木婉儿这么说,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