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意二话不说,即刻帮他解了衣衫施针。
脉象不再那么紊乱,他身体的温度才慢慢恢复正常。
他昏睡了过去。
林知意见他呼吸平稳,这才放了心。
萧洹睡在主屋,她便去了旁边的房间,让素云帮着自己卸妆拆发。
青丝披散在肩上,她长舒一口气:“就这么两三支发簪,我的头就疼的厉害。”
素云笑着打趣道:“姑娘,若你下个月嫁进王府,做了世子夫人,你往后岂不是每日都得头疼了?”
世子夫人的装扮当然更加矜贵气派了。
林知意想起那支金嵌玉蝴蝶簪,根本笑不出来。
但愿萧洹真的说到做到,不会将她送进宫。
也在此时,常衡在外急速敲门:“林姑娘,世子出事了!”
林知意立即起身,可随即想到自己没有绾发,不好见人,便拿了支檀香木簪,随手将青丝挽起。
素云已将门打开。
常衡走了进来,满脸着急:“世子的状况不太对,林姑娘,你快过去瞧瞧。”
林知意给萧洹施针的时候,就跟常衡说了萧洹在宫里遭到算计的事儿,毕竟他封闭穴道太久,所以就让常衡守在床榻前留意着。
她点点头,提着裙角匆匆过去。
已临近傍晚,屋内仍算光线充足,她凑近一看,只见萧洹额头沁出不少豆大汗珠,不只是眼底,就连脸上和脖子也出现了点点猩红。
常衡过来一看又是吓一跳,“世子的毒怎的在此时发作了?!这连一刻钟都没有呢,世子的猩红怎的一下子变得如此严重了?!”
林知意摸了摸他的脉搏:“他身子受损,内力紊乱,压制不住毒性。”
“那接下来就有劳林姑娘了!”常衡眼珠子一转,喊着素云出去。
“等……”
不等她说话,门就啪的一声关上了,常衡还在外头又说了一句:“林姑娘放心,属下会把院子里的人赶到外头干活。”
没多久,院子里就一片安静,连个人声都没有了。
林知意看了看仍在沁着汗珠的萧洹,转眼间,他脸上的猩红又多了不少,还涌现了红筋。
她贝齿咬了咬下唇,喃喃说道:“他昏迷着,我也不懂该怎么做呀……”
天气炎热,屋里摆着冰鉴,他身上只盖着一张薄被。
她眼睛飞快的往下看了一眼,随即脸上便是又红又烫。
眼见着他情况不妙了,林知意才咬咬牙,脱了鞋子爬**。
以往,都是他作为主导。
她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子,才与之贴近。
当即,她就被烫得直哆嗦。
他好一阵子没纾解过,着实吓人,她这会靠着自己,经验平平,在第二步的时候就把她给难倒了。
尝试了好几次,总算成功了。
路是对了。
却是极为难走。
林知意咬着牙,想要就此放弃了,可最终还是忍了下来。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太抵触,好让自己的神经还是身体都慢慢放松。
渐渐的,她总算找到了走这条路的诀窍,不仅能正常走了,走起来只是累,却也让她意外的感觉到了一丝畅快。
不知多久,才把这条路走到尽头。
她倒在他的身侧,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脸颊和玉颈上乃至于全身都是汗津津的,青丝粘腻在雪白肌肤上,哪哪都不舒服。
尽管累的连手指头都不愿意动了,但她还能转过头,看他脸上的猩红退散没有。
谁知就对上了一双黑沉沉的眸子。
那乌黑瞳仁的氤氲还未散去,薄唇上扬,噙着一抹淡笑。
她吓了一跳,脱口而出:“你……你怎么醒了?!你何时醒的?!”
她似乎在一瞬间充满力气,想要拉过薄被遮挡,可方才这般那般,薄被和衣衫早不知到哪个角落去了。
无奈之下,她只能背过身。
萧洹也不嫌热,贴了过去,两人又是亲近的几乎不见一丝缝隙。
他温柔玩弄着她的青丝,嗓音在她耳畔轻轻的响起:“就中途吧。”
“……”林知意又羞又恼,推开了他的手,“你既然醒了,为何不早说!”
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尽管她全身都是汗,他还是一点一点吻着她的玉颈。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我自然不好惊扰了你。”
他的语气透着不满足。
凑近看,她睫羽微颤,脸颊绯红,有说不出的娇媚可人。
他眸色又是暗了。
林知意身子一抖,“你还伤着,不好太过……”
“一人一次才算公平,不是么?”他凤眸微微上挑,矜贵又清冷。
罗帐拂动,金钩轻摇。
没多久就响起了她细碎的抽泣声和求饶声。
用晚膳的时候已是辰时三刻了。
林知意像是脱了层皮一样,眼皮耷拉着,神色萎靡不振,可眉眼间却带着一股春色。
这样的天气,她也不好穿着高领的衣衫,脖子的痕迹用脂粉都掩盖不了。
素云知道她被折腾狠了,恨不得把饭喂到她嘴里。
而一旁的萧洹,下午回来的时候还虚弱不堪,这会倒是神清气爽了,眼底还透着餍足。
见素云把白瓷碗拿起,他淡声道:“我来吧。”
他接了过来。
林知意着实没力气,就随他去了。
才吃了没几口,常衡就进来说道:“世子,宫里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