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纯公主在他的怀里啼哭个不停,两只眼睛哭的红肿,看着都很可怜。
棠棠拖着下巴,心中有些烦乱。
一直让静纯公主这么哭也不是事儿,必须想想办法让静纯公主不再哭了。
棠棠想着,抱起哭的厉害的静纯。
他学着皇后和皇帝平常抱着静纯公主的样子,抱着她在房间里来回转圈,嘴里唱着棠宁儿教给他的歌谣。
静纯公主还是哭个不停,棠棠有些纳闷儿。
“不会是饿了吧。”
他把手指放在静纯公主的嘴边,小公主立刻停止哭泣,抱着他的手指头开始**。
似乎发现他的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了,静纯又开始嚎啕大哭。
棠棠着急忙慌的,只能割破自己的手指,
他看着指肚上冒出的鲜血,叹了一声,把手指对着静纯的嘴边。
静纯抱着他的手指头开始疯狂**,棠棠只感觉自己的手指头要被静纯给吸掉了。
棠棠咬住下唇,强忍着疼痛,让静纯一直**他的伤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静纯公主安详地睡了过去。
而棠棠脸色惨白地靠在柱子上,他现在感觉自己的体力有些不支,似乎站都要站不稳了。
棠棠无力地靠在柱子上,灰蒙蒙的眼睛打量着四周。
不行,他必须要支撑住!
他要带着静纯公主逃离这里。
棠棠深吸了口气,铆足了劲儿才站起身。
棠棠一手抱着静纯公主,一手扶着墙壁,以此来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体。
棠棠先在房间里打量了一阵,一步一停地走到门口。
他想要把门拉开,发现门从外面上锁了。
棠棠只能用力掰开一条缝隙。
缝隙那边有一道人影闪过,棠棠眼里骤然燃起希望。
他刚想喊叫出声,发现门外晃动着的人表情很奇怪。
他跟幽灵似的来回在那一段路上走动,表情时而痴呆木讷,时而扭曲癫狂,只是看着就觉得渗人。
棠棠倒抽一口冷气,连忙把门关紧。
外面也太可怕了,他和静纯如果出去的话,岂不是更加危险?
他看着怀里安详的小公主,“静纯,你放心吧。”
“我在你身边,一定会好好保护你,不让你有危险!”
说着,棠棠就抱着静纯钻到了大衣柜里。
在这个房间里,这个衣柜是他们两个唯一可以躲避的地方。
而且这个衣柜有一个隔板,他们躲在这里,不容易被人发现。
棠棠抱着静纯,感觉自己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
尤其是他的小心脏,恨不得要从逼仄的胸腔里跳出来。
棠棠屏住呼吸,目不转睛地看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就在这个时候,门的方向那里突然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棠棠浑身一激灵,她的眼睛长得跟核桃一般大,眼中写满了悚然。
他害怕砸门的声音会惊醒静纯,连忙捂住她的嘴巴。
下一秒,伴随着咣当的巨响声,紧闭着的房门豁然大开。
表情狰狞的宫人进入房子里,来来回回地在屋子里晃荡。
看着宫人跟鬼似的的样子,棠棠抿住下唇,大气不敢喘一下。
一定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就在棠棠惊慌失措的时候,他的胳膊肘碰到了什么东西,紧接着脚下一空。
不等他反应过来,他和静纯整个都掉了下去。
棠棠骇然地瞪大眼睛,他并没有发出任何尖叫声,而是紧紧地抱着怀里的静纯公主。
与此同时,金銮殿中,孙雨燕看着聚集在金銮殿外乌泱泱的宫人,脸色登时变得惨白如纸。
她向后退了两步,惊悚又慌张地看着逐渐逼近的宫人们。
什么时候发展这么多了?
而且他们的蛊毒竟然在同一时间发作了!
危险!
孙雨燕咬住下唇,事情已经慢慢地脱离她的掌控了。
一旦这些被控制的宫人彻底失控,她就彻底完了!
不过……
还没有结束!
一切还有机会!
孙雨燕不敢继续在金銮殿逗留,开始对皇帝和皇后下命令,让他们两个跟着自己躲起来。
只要皇帝和皇后还在她手里,纵然出现什么意外,她都有翻盘的可能!
同一时间,皇宫外。
摄政王府从刚刚开始就不间断地传来一阵阵的怪叫声。
侍卫慌慌张张地说:“王爷不好了!”
“被关在后院的那些人全部都疯了!”
隋宴临表情变得凝重,“他们不是疯了,而是蛊毒发作了。”
幸好他们有先见之明,将所有中了蛊毒的人都隔离在后院。
如果继续放任他们在京城的各处,现在的京城恐怕就真的是不折不扣的人间炼狱了。
侍卫慌张地说:“那些人暴动起来后,不停地在砸后院的门,再这么砸下去,后院的门恐怕就会被他们突破!”
一听着话,其他侍卫还有留在这里的其他大臣登时慌了神。
“这下子可怎么办啊。”
“听后院的动静,那些哪里还是人啊,分明都是疯子!”
大臣慌慌张张地看向隋宴临,“王爷,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难道要在这里等死吗?”
隋宴临眉头紧锁,殷切地看向大祭师。
“大祭师,现在可有什么办法?”
大祭师垂下眼,无奈地摇头,“若是有办法,我早就说出来了。”
“可惜,除了找到母蛊没有一点办法。”
“一旦让蛊毒发作的人冲出来,他们会咬人,咬人的时候,蛊虫就会立刻进入被咬的那个人体内,被咬的那个人就会在段时间内立刻变成狂人。”
“我们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听闻此话,隋宴临很清楚,他们不能继续坐在这里坐以待毙了。
他必须要想办法做点什么,不然整个宣武国就完蛋了!
就在隋宴临筹划下一步的动作时,侍卫又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大气不接下气地说:“不好了!”
“大事不妙了!皇宫里的宫人发生暴动,现在正在砸皇宫的门,我们的人,恐怕已经撑不住了!”
隋宴临刷地一下站了起来,表情变得冷肃。
“什么?”
他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大,眼中写满了不可置信。
随后,隋宴临有些懊恼,他怎么能把皇宫里的人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