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一下猜到林父的顾虑。
笑着道:“爸,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提议很幼稚?”
林父没好气的道:“难道不是吗?”
林安然的提议和挖自己根基去填补人家的空缺有什么区别。
“爸,你听我说。”
“姐姐认识的宁老板肯定不是一般人。”
“你瞧,短短几个月,她租下一间店铺,将生意经营得有声有色。”
“不止如此,姐姐不过沾了点她指缝里落下的边角料,就把自己和小媛养了起来。”
“这样的人才你能轻易错过?”
真放跑了宁栀,恐怕就放走会下金蛋的母鸡。
别现在宁栀好像很不起眼,但和他们家相比,他们才是被带飞的那个!
二十岁的年纪,正是野心勃勃的时候。
他能从她平静的眼眸里,看见潜藏在深处的野心。
因为那野心,他同样也有。
林父不以为然:“一个丫头片子罢了,哪有你说的那么神。”
“行了,这事情我会考虑,你管住嘴,别到处乱说。”
林安然耸耸肩:“爸,我知道了,我多大的人还要你提醒。”
林母斟酌片刻,一锤定音:“老林,按照然然说的办。”
林父惊呆了:“那个宁栀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一个两个都对她有信心。”
林母嫌弃道:“说明我和儿子眼光好,你眼光差。”
“人家小姑娘,扮猪吃老虎的都看不出来。”
“那我们不是更应该远离她吗?为什么还要贴上去。”林父不解且大为震惊。
扮猪吃老虎能是什么好词儿,老婆儿子不怕把家产都坑掉?
林母这次连白眼都不翻了,皱眉看向林安然:“好好和你爹解释,我回房间听收音机。”
说完就走了,独留下林安然风中凌乱。
这样的苦活什么时候才能不轮到自己。
······
下午陆景和陆馨放学,宁栀受伤的事让两个小家伙彻底炸了毛。
“嫂子,手怎么了?为什么受伤?”陆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围着她紧张地转圈,想碰又怕碰疼她。
宁栀满心欣慰,小丫头没白疼。
“出了点小意外,不是什么大事。”宁栀不在意地摇摇头。
陆景不悦道:“什么不是大事,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要参加高考啊?”
“今天都六号了,再过四天就开考,你却伤了手,你还管它叫没事?”
他边说声音边大了起来。
听得宁栀缩了缩脖子。
陆景发起火来和陆川太像,弄得她都有点害怕。
陆馨则不同,她和陆景在一起太久,根本不怕,见宁栀被吓到,顿时像护犊子的老母鸡,叉腰挡在她面前,气呼呼道:“二哥,嫂子也不想的,你怎么能吼嫂子。”
“我们现在该想办法帮助嫂子,你咋还凶起来了,快给嫂子道歉,不然等大哥回来,我就和他告状!”
陆景扶额,看着霸道的妹妹,委屈巴巴的宁栀,简直无奈极了。
他哪里就凶了,不过是着急担心声音大了点而已。
“对不起,我错了。”陆景举手投降。
宁栀眼底闪过笑意,有时候逗逗少年老成的陆景确实很有意思。
“好了,小景、小馨,我没事,伤的是左手,不会有太大影响,不信我写字给你们看。”
陆景深吸口气,点了点头:“试试看吧,我给你计时。”
宁栀没拒绝,掏出口袋里的手表递给他。
陆川是个说话算话的,她当时说想要块手表,忙起来自己都忘了。
没想到他牢牢记在心上,上个月底出任务之前将手表戴在宁栀的手腕上。
左手受伤后她就把表取下来,一直放在衣服口袋里。
两人就要回房间去,陆馨小跑着挡在他们身前:“二哥,都几点了,你别打扰嫂子休息。”
“明天是周六,上午在弄测试也不迟。”
一句话点醒两人,陆景只能作罢,各自回房休息。
宁栀受了伤,陈东来自觉接过做早餐的活儿,自己顾不上吃一口,就马不停蹄的往卤味店里跑。
怕齐磊久等,也怕耽误人家的生意。
稍晚点的时候,陆曦跑了一趟,给陈东来带去早饭,顺便留在店里帮忙。
陆馨手脚麻利,从小干活的原因,做起事情来并不比大人差多少。
洗洗切切的事情做完,接下来店里的活就轻松些,陈东来便让陆馨回家守着宁栀。
陆馨没有拒绝,拎着篮子爽快回了四合院。
她在店里忙活的功夫,宁栀在陆景的监督下做完卷子。
速度和字迹确实受到影响,但就像宁栀说的,问题并不大。
陆景放了心,将手表递给宁栀:“嫂子,时间还早,你再休息休息。”
“多睡觉有助于伤势恢复。”
“医院那边你别担心,等下我和妹妹会一起去看余奶奶。”
陆景将事情都安排妥当,宁栀听着放了心,便乖乖的回了房间休息,陪妞妞又睡了个回笼觉。
中午的时候,林露回了四合院,脸上满是倦怠和疲惫。
照顾余青雉并不难,是她自己认床,没有休息好,这会是回来补觉的。
回来之前她特意绕路去了趟工地,告诉工人们家里出事,暂时没法来卖盒饭。
工人们失望之余,祝福的话不要钱的送给她。
工地上的其他商贩顿时觉得来了机会,纷纷摩拳擦掌,想趁着林露不在,好好抢些客源。
林露倒没有很在乎,也不怕生意被抢走。
她的饭量大味道好,价格也公道,才会这样手欢迎。
相信等自己回来,那些被饭菜养叼嘴的工人们会自发的来买。
宁栀养病的日子几乎过上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模样,能干的陆馨不仅包揽了帮她打水洗漱的活,连洗**的事情也接手了过去。
闹的她极为不好意思,可想想自己确实不方便,只能无奈接受。
陆川是在宁栀高考的前一天晚上,风尘仆仆的回到了家。
等他见到吊着手的宁栀时,顿时浓眉紧皱,不悦的气息散了出来:“怎么回事?为什么受伤?”
宁栀叹口气简单解释了几句,才对不放心的他道:“陆川,是意外,别担心,我真没事,不影响考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