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发夫君?我一文钱买了个摄政王 第232章 又又又拆穿

何家的车夫仿佛没看见路上站着个大活人,马车丝滑地从刘夫子面前经过。

刘夫子不得不赶紧出声,“顾老板,何先生,二位这一路可还安好?”

片刻,车内传出何景兰的声音,“停车。”

马车及时刹住,与刘夫子之间已拉开了段距离。

刘夫子不得不快点跑过去,白天暴晒的热气还没消散,这一跑又出了满身的汗。

他站在车窗下,一面又掏出帕子擦汗,脸上挂着笑,内心却叫苦连天。

明知方才车里那二位看见他了,却故意不搭理。

他还得**脸叫住人家,再巴巴儿凑上来。

可有啥办法呢?

谁让他当年受慕南钊的才学迷惑,因真心敬服,甘心拜入门下做事。

等他渐渐回过味儿来,发现慕南钊虽学富五车却并非谦谦君子时,早已深陷其中,这辈子只能给慕南钊干活干到死。

譬如眼前这桩苦差事,无论是否做得好,都免不了两头受气。

刘夫子借着帕子遮脸,无声叹息。

何景兰单手掀开车窗帘子,瞅着刘夫子故作讶异,“刘先生?这大热的天,您不在家乘凉,跑出来锻炼筋骨?”

刘夫子撤下帕子,露出一张笑脸,“何先生真是风趣。”

他想看一眼顾喜喜,无奈何景兰只将帘子掀起一角,内部情形挡的严严实实。

刘夫子只得硬着头皮继续寒暄,“我估摸着二位就快回来了,所以来这儿碰运气,迎一迎。”

“顾老板这次去边境办事,时间赶得这么紧,应该很辛苦吧。”

车内没有任何回应。

何景兰扯了扯唇角,“的确辛苦,喜喜睡着了。”

“不过刘夫子竟算准了我们此时回来,不知是手眼通天能掐会算,还是说……您知道我们今日再不连滚带爬逃回来,过一两日就回不来了?”

刘夫子冷汗如雨,“怎么会,二位吉人天相,自会平安归来。”

他心中对顾喜喜何景兰并无怨言,谁让他背后那人连累人家?

性命攸关,人家不过给点儿脸色看,其实已经很客气了。

何景兰望着刘夫子,倏地收起笑意,冷冰冰道,“还是该多谢刘夫子关心。”

“本来喜喜这次计划去七八天,我们若当真是个**,被蒙在鼓里,恐怕就要留在眷属村长住,或者说……软禁,到战事结束才能被放回来。”

刘夫子瞳孔收缩。

慕南钊之所以选在这个当口出现,除了早有筹谋,的确还有临时起意的因素。

他得知顾喜喜何景兰去了边境,就决定把二人滞留在眷属村。

只因未来整个大业没有比那里更安全的所在。

谁曾想,顾喜喜竟提前了半数时日完工,并快马加鞭赶回来。

刘夫子得到消息时,再派去影卫去接人已经来不及了。

他只能跑到村口,惴惴不安的等待,求圣人保佑两位姑奶奶路上千万别出事。

幸运的是,人回来了,一切平安。

不幸的是,顾喜喜不仅仅是怕路堵住回不来,更已看穿了慕南钊的安排。

刘夫子试图解释,“祁修他……”(祁修,是慕南钊的表字)

“他也是好意,要尽力保二位平安,此为唯一上策。”

“我呸!”何景兰生气道,“我俩也许是平安了,但家里人呢,石头张婶、姜老,他们仨还在家呢!这叫什么上策?”

刘夫子沉默了一会儿,觉得还是有必要为那个人缘很差的家伙解释清楚。

“祁修他并没有枉顾张婶他们的性命。”

“相反,他专门下令若有变故,影卫会不惜代价第一时间护送他们离开。”

“况且……人家要绑人质,也不会选家里那三位,比起你们二位,他们留在这要安全多了。”

他神情恳切,说的也都是实情。

何景兰放下帘子,在车内不知小声说了几句什么。

然后她下车站到刘夫子面前,低声道,“作为发小,我有几句话劳您带给他。”

“所谓的好意,也得对方能够受用的才算好。不知他何时才能在做决定之前,真正站在对方的角度想一想。”

“人心可不是他惯于操弄的权术,权衡,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这样或许能得到很多,但未必能得到他想要的那份真心。”

刘夫子一怔,还未接话,就听何景兰大声说:

“你告诉他,喜喜还有很多事要做,我们没空听他的安排!”

“反正我们现在已经回来了,他要是还认我这个发小,就该安排好善后,别连累无辜的人!”

刘夫子连声答应,“是是是,保护二位以及顾老板的家人,本就是我等来此地的职责。”

何景兰回到车厢里,马车继续向村里行驶。

她对顾喜喜说,“喜喜,刘夫子说他会多调派人手,除了继续守着咱们家之外,村子到县城几个点位都有人值守。”

“咱俩这两日外出,也有人暗中随行保护。”

“还有,刘夫子昨日启动了情报网,意图不轨的人可能没等下手就会被抓了。”

顾喜喜轻轻嗯了声。

何景兰看她反应平淡,惊讶道,“你就不反对?”

“你以为你会说不想跟某人沾边呢。”

顾喜喜气定神闲,“为什么不?”

“祸是他惹出来的,将来成事,他也是获利最多的人之一。作为无辜被牵连的小老百姓,他保护我们理所应当。”

“况且咱俩不被抓,他和大将军也算少一重麻烦。”

何景兰十分赞同,“没错,我们根本不用承他的人情!”

她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假如……我是说假如啊,”

“咱俩成了人质,被绑去威胁西北军。”

“慕南钊和大将军会不会救咱俩?”

顾喜喜深深望着何景兰,片刻,唇角勾起。

“凡事没有假如,就算你我,没放到那个处境中,恐怕也不知自己到时如何选。”

何景兰若有所思,释然地笑了,“是我杞人忧天了。”

顾喜喜笑意柔和,曾经她也问过慕南钊相似的问题。

那时她自己的答案是“不会”,而慕南钊则没有答案。

但她不想说这些让何景兰心情沉重。

就像何景兰说的,乐观点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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