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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他重重放下酒杯，杯底磕在吧台上发出闷响。
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宴会厅门口走去。
夜风微凉，带着水汽。
汪淼淼独自一人坐在河边的长椅上，脚边扔了几个空酒瓶。
她眼睛红肿，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手里攥着一瓶刚打开的啤酒，有一口没一口地灌着。
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却浇不灭心里的灼痛。
秦暄那些话，字字诛心。
“汪淼淼，你看看清楚你自己。”
“我们可能吗？”
“别再做这种白日梦了，真的很掉价，懂吗？”
掉价……
她自嘲地勾了勾嘴角，眼泪又涌了上来。
就在这时，一个轻佻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哟，这不是淼淼吗？一个人在这儿喝闷酒？”
汪淼淼身体一僵，猛地回头。
昏暗的路灯下，一个穿着花衬衫，头发染得乱七八糟的男人，正吊儿郎当地朝她走来。
是她的前男友，周浩。
一个她恨不得从记忆里彻底删除的人。
汪淼淼立刻站起身，抓起包就想走。
“滚开！”她声音沙哑，带着厌恶。
周浩却快步上前，一把拦住了她的去路，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别急着走啊，老朋友见面，聊两句呗。”
他上下打量着汪淼淼，目光黏腻。
“啧啧，打扮得这么漂亮，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哭鼻子？是不是被哪个野男人甩了？来，跟哥说说，哥给你出气。”
汪淼淼胃里一阵翻涌，只想吐。
“我再说一遍，滚开！别碰我。”她用力想推开他。
周浩却抓住她的手腕，力气很大。
“放开！”汪淼淼挣扎，心里的恐惧和屈辱交织。
“装什么清高？”周浩凑近她，嘴里喷出难闻的酒气，“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矜持啊？”
“怎么，攀上高枝了，就瞧不起我了？汪淼淼，你别给脸不要脸。”
他步步紧逼，将汪淼淼困在长椅和河岸的栏杆之间，眼神充满了侵略性。
汪淼淼的心沉到了谷底，绝望像冰冷的河水，将她慢慢淹没。
周浩的眼神愈发露骨，带着令人作呕的贪婪。
“怎么着？不说话？默认了？”
他嘿嘿笑了两声，伸出脏手就要去摸汪淼淼的脸。
“当初跟老子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金贵，现在傍上大款了，就翻脸不认人了？汪淼淼，你**就是个**货！”
污言秽语像刀子一样扎进汪淼淼的心里。
屈辱和恶心让她浑身发抖。
“你滚，你给我滚。”她尖叫，用尽全力去推他。
周浩被推得踉跄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狰狞。
“给脸不要脸是吧？”
他啐了一口，“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后悔。”
他猛地扑上来，试图将汪淼淼按在长椅上。
那股浓烈的酒气和劣质香水味混合在一起，熏得汪淼淼几乎窒息。
“放开我，救命。”
汪淼淼拼命挣扎，指甲在他胳膊上划出血痕，恐惧攫住了她的心脏。
这里的河边很偏僻，路灯昏暗，行人稀少。
周浩力气极大，她根本挣脱不开。
“喊啊！你喊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周浩狞笑着，一只手死死钳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粗暴地去撕扯她的衣服。
布帛撕裂的声音刺耳。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汪淼淼淹没。
“救命啊——！”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凄厉的呼救。
就在这时！
一道黑影疾速冲了过来！
“砰！”
一声闷响。
周浩惨叫一声，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力道踹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秦暄来了。
他脸色铁青，眼神冷得像冰，周身散发着骇人的怒气。
他甚至没看地上的周浩一眼，径直走到汪淼淼面前。
汪淼淼蜷缩在长椅上，衣服被撕破，露出雪白的肩膀，头发凌乱，脸上挂满了泪水，整个人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看到秦暄，她紧绷的神经骤然断裂。
所有的委屈、恐惧、绝望，在这一刻轰然爆发。
“呜哇——”
她哭得撕心裂肺，像个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依靠。
她跌跌撞撞地站起来，不顾一切地扑进了秦暄的怀里。
“呜呜呜……秦暄……呜呜……”
她紧紧抓住他的衣服，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把脸埋在他胸口，放声痛哭。
身体因为后怕和酒精的作用，抖得更厉害了。
秦暄身体僵硬了一瞬。
女孩温软的身体撞进怀里，带着浓浓的酒气和泪水的咸湿。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颤抖和无助。
刚才那凶狠的一脚，仿佛踹在了他自己的心上。
他垂眸，看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孩，心口一阵阵抽痛。
他慢慢抬起手，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轻轻落在了她的背上，笨拙地拍了拍。
“没事了。”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地上的周浩挣扎着想爬起来，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你**谁啊？敢管老子的闲事……”
秦暄猛地转头，眼神如刀，狠狠剜向周浩。
“滚。”
一个字，冰冷刺骨，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周浩被秦暄那一眼钉在地上，浑身冒冷汗。那眼神，真带着杀气。
他混社会这么久，这种眼神他见过。腿肚子转筋，嘴里的话硬生生卡在嗓子眼。
“你等着！”他色厉内荏地吼，挣扎着想爬起来。
秦暄没理他。他低头看着怀里哭到抽噎的汪淼淼。女孩抓着他衣服的手指泛白。身体抖得像筛糠。
“没事了。”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低沉。
周浩见秦暄不搭理他，胆子又肥了一点。他爬起来，捂着被踹的地方，龇牙咧嘴。
“**，老子记住你了！这事儿没完！”他撂下狠话，转身想跑。
秦暄眼神一厉。他松开抱着汪淼淼的手，动作快得像一道闪电。
“没完？”他声音冷酷到极点。
“砰！砰砰！”
接连几下重击。拳头砸在肉体的闷响，骨头断裂的脆响。周浩发出一连串杀猪般的惨叫。
秦暄下手极狠，每一拳都带着巨大的力量，专门招呼周浩的关节和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