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雨下的愈发大了。
宴凌霄快步上前,猛地抓住楚昔薇的头发,用力将她按在墙上,手里的刀泛着冷冽的白光,在她眼前使劲晃了晃,冷笑着说:“跑啊,你再跑啊!”他面容愈发狰狞,宛如来自地狱的恶魔,“我看你还能跑到哪里去!”
楚昔薇拼命挣扎,但宴凌霄的力气实在太大,她根本挣脱不了。慌乱中,她想掏出手机报警,可宴凌霄却一把抢过她的手机,重重地摔在地上,屏幕瞬间破裂,手机彻底黑屏。
“放开我,放开我!”
觉察到有人过来,宴凌霄一把捂住她的嘴,把她拖进了昏暗的巷子中。
“楚昔薇,你还是别挣扎了,乖乖听话,可以少吃些苦头!”他的嗓音低沉,呼出的浊气喷在她的耳垂边,叫人毛骨悚然。
而这边,宴北霆刚下班,便像往常一样准备给楚昔薇打视频电话,询问她今天的情况。
没想到这次电话响了半天也没人接听,看着那漆黑的镜头,他眉头紧锁,心里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安的预感。
虽然楚昔薇平时工作总是很忙,但也不会这么久不接电话,倘若她真有事,也只会把视频挂掉,然后给他发条消息说自己在忙,待会回他。
但今天却毫无音信,宴北霆心头顿时不安起来,他连忙从公司楼上下去,驱车前往公寓,刚到楼下,便在地上看到那个摔得粉碎的手机。
此刻,捡废品的阿婆正在扫地,看到那破裂的手机正准备捡起来,嘴里呢喃着:“现在这些年轻人,唉,这手机还这么新,屏幕就摔这么碎,真是不心疼。”
她话音刚落,手中的手机却突然被夺走,只见一个穿着灰色长西装、面容冷峻的男人从她手里拿走了手机。
“哎哟喂,小伙子,这是我先捡到的,你可不能跟我这个阿婆抢!”
话音刚落,宴北霆便抬眸,他眼神冰冷宛若寒霜,没说一句话,阿婆就有些尴尬地抓了抓脑袋:“你喜欢的话,那就给你吧,不跟你抢了。”
看着手机,宴北霆立刻用自己的手机给助理打电话:“立刻给我查薇薇最近下班回来的手机定位路线!”
“是的,宴总。”
暴雨倾盆而下,雨点砸在地上,溅起一小滩水花。
宴北霆站在雨中,黑色西装已被雨水浸湿,紧贴在结实的胸膛上,他抬手抹了把脸,雨水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滑落。
纤长的睫毛挂着水珠,却遮不住他漆黑如墨的眼神,那眼神冰冷又锐利得像刀,仿佛能刺透一切。
“薇薇,你在哪里?”他喃喃自语,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整个人散发着危险的气势,像一头孤狼。
特助那边很快来了消息,不过手机定位只能显示楚昔薇正常上下班回家,到了小区之后,路线忽然变得凌乱,像是被谁追着似的。
宴北霆当即调取监控,发现她最后是被一个男人带上了车,看到那男人的身形,几乎所有的一切在此刻都有了答案。
宴凌霄!
“该死!”宴北霆紧握双拳,指节泛白,目中怒火噌噌地冒起来,居然是他!
他站起身来,抓起外套就往外冲:“叫上人,立刻前往宴凌霄别墅!”
夜色中,数十辆轿车疾驰而过,车速直接飙到一百二十码。
很快,他们就到了宴凌霄家里。宴北霆抬眸望去,家门口灯火已灭,他带人直接闯了进去,门口的保安想要阻拦,却被他的保镖制住。
“这里是私人住宅,你是谁?居然敢擅闯私人住宅!”保安大叫着。
宴北霆举着黑伞,雨水顺着伞尖滑落,他连正眼都没看保安一眼,直接踩着锃亮的皮鞋,大步流星朝里走去。
此刻,楚昔薇总算有了知觉,她缓缓睁开眼眸,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一股滚烫的热流从身体里袭来,宛如要将她吞噬。
她想要说话,嘴却被黄胶带粘住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呜咽声。
这是在哪里?她记得自己昏迷之前被宴凌霄带走了,他对自己做了什么?
忽然,“啪”的一声,地下室的灯被人打开,只见宴凌霄赤裸着上身,手里拿着鞭子从楼梯口走下来。
“看来这药效不行啊,这么快就醒了,不过醒了更好,醒了才更刺激。”
楚昔薇瞪大眼眸,他想要做什么?她呜呜呜地挣扎着,身子却软得像面条,动弹不得。
宴北霆来到地下室前,看着门,抬脚猛的将门踹开。
还在睡梦中的方红梅和沈漫清一脸懵逼,还以为地震了,急匆匆穿着衣服下来。
看见这满屋子的人,两人都气不打一处来,望着宴北霆大骂道:“你疯了吗?半夜三更来这里干什么?还带这么多人,你是来抢劫的吗?你信不信我报警?”
宴北霆嘴角划出一抹冷笑,目光冷如刀刃:“把人交出来!”
“你说什么啊,交什么人?”沈漫清一脸茫然。
没等她说完,宴北霆便一声令下,让所有人四处搜寻,很快,他们就找到了地下室,不过门却紧锁着。他看着那紧锁的门,眉头一皱:“这里找过了吗?”
“宴总,这里锁着的,我们打不开。”
“打不开就给砸了!”
话音刚落,只听一声巨响,门锁骤然断裂。
听到里面的动静,宴北霆的心几乎要停止跳动。
他冲下楼梯,只见楚昔薇被绑在椅子上,衣衫凌乱,脸颊绯红,而宴凌霄在她面前正解开裤子。
宴北霆瞬间暴怒,直接抡起拳头,狠狠砸在宴凌霄的脸上。
然而一拳还不解气,他又拎着宴凌霄的脖子,把他摁在墙上重重揍去,最后猛的一脚狠狠踩断了宴凌霄的某处,只听“咔嚓”一声,像是鸡蛋破裂的声音。
宴凌霄尖叫一声,声音凄惨动天,让男人们闻之落泪,他没想到宴北霆会这个时候出现,直接被打得眼冒金星,跌倒在地上。
“薇薇!”宴北霆冲上前去,解开楚昔薇身上的束缚,看见她浑身虚弱的模样,心里又怒又心疼,将她打横抱起,“别怕,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