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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放弃了自己的底线,人就可以活得很舒服。
这句话的确有点道理,至少法拉第侯爵现在就深有体会。
被俘的最初几天,他也是惶惶不可终日,名义上虽然是软禁,但手上的封魔钢镣铐可是没打开过。
这镣铐不知道锁过多少人了,带着一股油乎乎的臭味儿,近些闻还有些刺鼻。
天可怜见,他法拉第虽然也是2阶超凡,可是却基本连一个战技都没放过,唯一的战斗经验就是继承爵位前的俱乐部斗殴。
被锁着双手,没有美食,没有美女,整天躺在屋子里,要多无聊有多无聊。
这种境遇,他实在是受够了。
偏偏预想中会过来好好宴请他、以贵宾礼招待他的雷文,始终都没有露面。
“诺德的贵族,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
雷文只是男爵,他可是侯爵!就算战败了,他也该受到足够的礼遇才对!
然而形势比人强。
这几天下来,他也渐渐想通了,自己既然投降,那么艾沃尔注定是回不去了。
大公殿下本来看他就不顺眼,等自己投降的消息一到,还有没有侯爵这身份,可就不好说了。
自己当初怎么就投降了呢?
上去和雷文交战,过个两招再战败被俘,岂不是好得多吗?
可当时,勇气赞歌加持下的千骑破阵,雷文那无双威势,让法拉第根本就无暇思考,只能依靠本能做出了决策。
时光不能倒流,大错已经铸成。
那还不如趁着自己还是侯爵的时候,卖出去一个好价钱!
“现在雷文该收到我的礼物了吧?”
法拉第换了个姿势,畅想着自己美好的未来。
反正爵位即将不是他的,能卖就全都卖了吧,领地、城堡、人口……
听说雷文还有个小蜜蜂的称号,那自己11岁的女儿,也不是不能献给他。
虽然可能再也做不成贵族了,但相比于碎成了渣的帕尔默,他这未来也是相当可期啊!
醇酒,美人,就这样渡过余生好像也很不错啊?
法拉第忍不住轻哼起来。
砰,房门打开,鬣狗走了进来。
“是雷文男爵让你来请我的吧?”法拉第立即从床上跳起,虽然比鬣狗低了一个头,但还是扬起下巴趾高气昂地道:
“现在知道后悔了?此前你可没少打骂我!”
“不过作为一名贵族,我不和你这种低**的家伙一般见识,现在,跪在地上,给我……”
“嗷~~!!!”
话没说完,鬣狗扬起巴掌猛地甩在了法拉第脸上。
一只掌印出现在那肥嫩的脸上,并且迅速肿了起来,简直就像猴**。
法拉第捂着自己的脸,嘴角流出血来,已经被打蒙了:
“你干什么?我可是侯爵!!!”
回答他的是鬣狗的拳头:
“侯爵!侯爵!**侯爵!”
鬣狗心头火气这叫一个大。
本来以为能借着这个机会讨好一下男爵大人,没想到却让男爵大人那么生气。
亏鬣狗之前还认为,法拉第这胖子还算老实!
一记左勾拳,一记右勾拳,最后是一记下摆拳。
法拉第简直就像是个沙袋,被最后一拳打得原地飞起来,噗通一声仰倒在地,张嘴噗地一声吐出了一口碎牙。
幸亏是二阶超凡的底子撑着,不然的话,这三拳下来,得被要去半条命。
不过现在也不算好,脸直接肿成了猪头,嘴巴上更是挂了两根香肠,连舌头都吐不出来了。
“为、为……”
法拉第想要问为什么,但却根本说不成话。
厌恶地看了一眼,鬣狗一脚踹在他肚子上:“带走!”
看着被士兵架走的法拉第,鬣狗也有点疑惑——
法拉第到底是送了什么东西,才让男爵大人如此气愤的?
与此同时,雷文的气也还没消。
他是死活想不通,这法拉第哪来那么大胆子,竟然敢这么消遣他!
与此同时,也不由得生出一种人不可貌相的感慨来。
别看法拉第道德败坏、长得也像头猪,但却还是有着自己的底线和大义嘛!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雷文随口道:
“进!”
兰察顶着标志性的高耸眉骨走了进来,行礼道:
“男爵大人,感谢您,能够对我的士兵一视同仁。”
虽然心中还是不认同雷文治军的方式,但兰察向来是个恩怨分明、就事论事的人。
这一次战胜后,分配战利品时,兰察的第1独立军团不仅分到了奖赏,而且也都全部列装了板甲,战斗力大幅提升。
此外,伤兵受到的照顾也都和雄鹰军基本一致,许多本来会死掉的士兵,都活了下来。
“那不但是你的兵,也是我的兵,这不是应该的吗?”雷文笑了笑道:
“这次叫你来,是想和你说,既然独立军团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那就先行出发,向北移动,在博兰郡给我拿下一处立足点来。”
兰察行礼道:“是,男爵大人。”
正要离开,他目光瞥到了桌上木匣——档次不高,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廉价梳妆匣,怎么会出现在雷文桌上的?
兰察不是个好管闲事的人,收敛目光就要转身。
但雷文却余怒未消:“兰察,法拉第这家伙,就那么有骨气吗?”
“什么?”兰察站定脚步,脸上写满了疑惑。
法拉第侯爵,兰察也见过几面,传闻更是听过不少。
卑鄙、无耻、下流、龌龊,欺男霸女的事情没少干,简直就是贵族之耻。
唯独和“骨气”这个词儿扯不上什么关系。
受教义影响,兰察说不出背后嚼人舌根的坏话,斟酌了一下措辞:
“据我所知,法拉第侯爵的人品,呃……就像他的容貌一样可靠。”
“哈哈,那你这次可就看走眼了。”雷文将那匣子推到兰察面前:
“虽然不如你父亲,但他,也算是个人物了。”
“不然,也不会给我送来这个。”
这时候提到自己父亲,兰察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谁让他是降人呢,有什么不满也只能受着。
同时也有点好奇,难道自己真的误会了法拉第侯爵?
打开匣子一看,兰察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雷文大人,我觉得,这和我的结论并不冲突啊。”
“什么?”雷文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乱:“你是说,他如此羞辱我,还不能证明他的底线?”
这是兰察故意在拍自己马屁、表示他已经完全是自己的人了?真就一点不当自己是艾沃尔人?
可兰察不该是这种性格啊。
“啊,羞辱?”兰察愣了一下,随后面露恍然:“哦,原来是这样。”
“雷文大人,您完全误会了。”
“这是法拉第侯爵,在向您表达绝对的忠诚!”
雷文:“……????”
他拎起一根桌角的木尺,伸进匣子里,把装着的东西挑了起来。
一条**。
丝绸质地,肥硕如同桌布,正中央还有一块醒目的黄色污渍,乍看上去像旭日旗似的。
雷文嘴角抽搐着:
“你们艾沃尔人,就拿这玩意效忠?!”
兰察脸色有些窘迫:
“这个说来就话长了,和它有关的传说有十几个。”
“不过,献出自己的贴身衣物,就像是野兽对人露出柔软的腹部,在艾沃尔,是展现绝对臣服的一种表达。”
这一下轮到雷文愣了。
他放下木尺,挠了挠头,看了看匣子里的**,又挠了挠头。
活了两辈子,见识过的事儿也算不少,但这种风俗他还是头一次听说!
不是,你要表达忠诚,就不能直接写信吗?
非要送**?
即便要送,你就不能洗一洗?
叹了口气,雷文神情一紧。
坏了!
“兰察,你去找鬣狗,让他把法拉第给我带过来,要快!”
砰——
门开了。
鬣狗冲进来道:“大人,事情办完了!”
雷文抱着一丝侥幸问道:“……法拉第呢?”
鬣狗献宝似的从背后拎出了一只木箱:“就在这呢!”
“我……”雷文眼睛都瞪圆了。
你这动作怎么这么快?骑兵当上瘾了?
不过终究,这还是雷文自己下达的命令,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只能长叹口气挥挥手:
“知道了,东西留下,你们都出去吧。”
鬣狗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既然男爵大人消气了,那就是好事。
把箱子放在雷文桌面上,转身离开。
等门关上,雷文打开木箱,法拉第那颗死不瞑目的猪头出现在了眼前。
“唉……”雷文苦笑一声,简直是欲哭无泪。
要是法拉第真肯效忠,直接派一支军队,压着法拉第回到他的领地,说不定就能够直接拿到他家族的全部财产。
侯爵家族啊!
即便是公国中的侯爵,那家底也不是寻常贵族能比,恐怕少说也能搂出来几十万金币吧?
而且法拉第要是愿意配合,雷文完全可以拿他的艾沃尔血脉做文章,自己也做一次“拥王者”,扶持他当个傀儡,获取一定的**优势。
现在倒好,就剩一个脑袋。
虽然尸体也能换点钱,但和活人完全没法比啊!
“你这真是害人害己!”雷文指着法拉第的脑袋骂了一句,然后咚一声合上了箱子。
不过脑袋也有脑袋的用处。
是时候废物利用一下了。
雷文略加思索,拿出空白信纸,刷刷点点书写起来。
等写完信,雷文叫来了胡厦和荷亚兹。
雷文盯着胡厦,双手放在桌上,认真问道:
“胡厦,我能信任你的能力吗?”
一种预感出现在胡厦心头——男爵大人,一定是看出了我深藏不露的智慧,要对我委以重任了!
到底会是什么,是让我领军出战、还是要提拔我当他的军事顾问?
荷亚兹在这里,说不定就是男爵大人想要他制定接下来风王部队的战术。
这要是做成,说不定,他也能成为一位骑士了!
胡厦挺直了脊背,手上4枚金戒指闪闪发光:
“是的,吾主,您完全可以相信我!”
“哪怕接下来的考验,可能会危及你的生命?”雷文再度问道。
胡厦用力点头。
“很好!”雷文赞许点头,将那装着法拉第头颅的木盒,以及刚刚写好的信笺推到了胡厦面前。
“接下来,我要任命你为我的外交大使,全权代表我和艾沃尔公国进行接洽。”
“第一个任务,就是将这个装着法拉第脑袋的木盒,以及这封信,送交给艾沃尔八世大公。”
胡厦脑子嗡的一声。
现在可是交战阶段!
自己这边,又已经杀了对方3个伯爵,还有法拉第这个侯爵,现在过去,简直就和送死没有两样。
他总算知道为什么荷亚兹也要来了——距离蓝堡太远,荷亚兹就是负责护送他的护卫!
“当然,你可以拒绝。”雷文摊开手道:“我可以另外挑选人手代表我去。”
雷文宽和的态度,让胡厦心头放松了一些。
真的要拒绝吗?
此行注定非常危险,可正因为如此,才是体现他个人价值的时候!
只是做一位文书,又能够拿到多少功劳?
又不是人人都是老戈登。
反倒是这一次,如果能够完成使命,自己回来,一定能够真正获得男爵大人的信重,加入他的核心圈层。
而且男爵大人向来赏罚分明,如果自己能完成这趟差事,那么说不定,就能受封骑士爵位——那可是整个家族阶级的跃升!
即便自己不幸死了,男爵大人也不会亏待自己的家族。
该拼一把,就要拼一把!
想到这里,胡厦认真而严肃地道:
“吾主,我愿意接下这份差事!”
雷文满意地点了点头:“我没看错你。”
说着视线在胡厦和荷亚兹两人脸上扫过:“接下来我要讲的事,你们两个一定要记清楚。”
这一谈,就是近2个小时。
“话就说到这里。”雷文清了清嗓子:“记住,你们代表的是我,也是整个雄鹰军。”
“明确了这一点,你们就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又要以什么态度去说。”
“还有什么问题吗?”
胡厦和荷亚兹对视一眼,神情严肃齐齐回复:“没有了!”
“那就去吧,准备停当之后,即刻出发!”
两人告辞离开。
雷文靠在椅子上,手指盘玩着拉克丝送给她的羽毛笔。
派出使者,本身就是雷文接下来战略的一部分。
此前不派出使者,是因为雷文的名头还不够,没有资格去和对方交流。
现在连续三场大胜,这方面的顾虑不复存在。
而法拉第的头颅也加快了这一进程。
如果一味埋头猛打,只会更加激起对方的反抗之心。
有一个交流渠道,则是给对方一个额外选择,可以通过谈判而非战争解决问题。
有了退路,往往就会让人失去孤注一掷的勇气。
一个人是这样,一个国家也是这样。
不过,战场上得不到的东西,谈判桌上一样也得不到。
战争还不会停止。
翌日,兰察带领第1独立军团率先出发。
同日,雷文下达命令,全军准备,7日后开拔出发。
而就在雷文即将离开叹息高墙前2天。
托马斯大主教和泰隆伯爵,联袂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