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由杜衡亲自主持这次三省刑侦的联合侦查碰头会,就见杜衡端坐在主位上,气场全开,依次向所有相关民警互相介绍了一番。
会议进行了一个小时左右,将整个案件的流程全部梳理了一遍,最终,这幕后嫌疑人指向祝庆良的嫌疑却更大了,这也让在场的人都激动了起来,毕竟这么几个大案的侦破,终于要有个眉目了。
散会之后,杜衡提出去看看祝庆良,严桦以及戴玉海、施青年三人陪同前往。
来到审讯室内,就见玻璃窗内的祝庆良还在口中不干不净的骂着。
就听祝庆良此时喘着粗气,情绪崩溃:“老子的一滴汗,比你们抽干了血都要红,你们有什么资格审判老子?”
这一句话,瞬间点燃了杜衡的怒火,使杜衡的脸色骤然沉了下去,眉头不禁抖动了两下。
“狂妄、嚣张,散尽了祖宗的德行。”杜衡以此评价了祝庆良。
在场的人中,不止杜衡,施青年以及戴玉海等人,在来之前,也知晓了祝庆良的背景,所以听到这话的时候,也是觉得这个祝庆良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的典范。
此时,严桦看向杜衡问道:“领导,您下指示吧。”
杜衡沉吟了片刻:“再晾一晾,明天一早,让江宁同志带来的嫌疑人对祝庆良进行指认。”
严桦直身称是。
而此时,在西南别苑的小楼门口,关秀全拄着拐杖,走出了小楼,郭兆祥将其送了出来。
“关老,您慢走。”郭兆祥说道。
关秀全抬头看了一眼小楼的二楼,长叹一口气,接着看向郭兆祥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道:“回吧兆祥,天凉了,多给老同志加件衣。”
郭兆祥点点头:“放心吧关老,您也多保重身体。”
关秀全笑笑,没有说话,迈步朝自己的车前而去,秘书要上前搀扶,却被他抬手拒绝了。
二楼坐在轮椅上的老书记,看着楼下渐行渐远走出小院的关秀全,不由得也叹了口气。
次日一大早,祝庆良就被押进了一间空屋子内,与他一同被押进去的,还有九个人,他们被换上了统一的服装,戴着手铐和脚镣,身前是一面贯通整面墙的漆黑玻璃。
而在这玻璃之后,还有一个屋子,能够清晰的看见祝庆良等人。
此时,戴玉海看着维曼克纵火案嫌疑人之一的董力问道:“董力,首先,你要想清楚,这是你一个戴罪立功的重要转折,我希望你能够把握住这次来之不易的机会。”
那董力脸色苍白,身形消瘦,早已没有了往日做掮客骗子时的风光无限。
面对戴玉海,他频频点头:“明白,明白。”
戴玉海随即便指了一圈玻璃窗后的十个人说道:“看清楚,你所说的那个京城老板,是这十人中的哪一个?”
董力吞了口口水,紧张的看向对面的十个人,认真的从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仔细瞧了一遍。
一边看,董力一边解释道:“我之前就交代过,那位大老板,我就见过一次面,是我的一位朋友与他相识,那天在一家酒店就餐,他们偶然遇到,于是我的那位朋友,就带着我去了那位老板的包间内敬了杯酒,只是匆匆一面。”
戴玉海听了董力的解释,却是轻哼一声:“你就是个**掮客,专门靠笼络资源和人脉吃饭的,对于这位京城有实力有背景的大老板,你会只是当做一个普通的过客?想必早就刻在脑子里,生怕忘了吧?董力,想清楚,别耍花样,你和他犯的事可不同,别犯糊涂,把自己给兜进去。”
董力赶忙点头:“是,是,我懂。”
戴玉海面色一沉:“认。”
董力再次看了一圈,接着便将手指向了站在墙上贴着七号标识前的祝庆良身上:“好像是他。”
戴玉海看过去问道:“谁?说清楚。”
董力又确认了一下之后指认道:“那个七号,像那个七号。”
戴玉海没有说话,而是给站在不远处的严桦使了个眼色。
严桦便对身边的下属附耳吩咐了两句。
片刻后,对面的屋子内,刚刚的十个人被带了出去,接着又被送进了十个人,让董力指认。
董力看了一圈,摇了摇头:“不是。”
随即,这十个人出去之后,再次被送进去了十个,其中包括了第一批里面的五个人,而祝庆良也被安排到了三号位置的墙前。
董力看了一圈,最终还是锁定了祝庆良:“那个三号,好像就是祝老板,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喝的醉醺醺的,红光满面的,和现在不同,可我有印象,就是他。”
戴玉海与严桦又对视了一眼,随即便让人将董力带了下去。
待戴玉海和严桦也走出去之后,就听戴玉海说道:“看来,你们抓获的嫌疑人没错,就是这个祝庆良。”
严桦点了点头:“我们这边还有一个大案,也和他有关系,现在基本可以锁定,他就是幕后的指使人。”
戴玉海眉头一紧:“你是说,那个裴长风案?”
严桦疑惑的看向戴玉海:“你也知道?”
戴玉海点点头:“那位裴总,在云海谁不认识啊,我还没到云海呢,关于他身死的消息,就灌满了我的耳朵了。”
严桦长出一口气:“这桩桩件件的大案,终于要有个结果了。”
“是啊。”戴玉海也点头回应道。
两天之后,关于祝庆良涉及的所有案件,都被整理了出来,在提交到省检察院之后,省检察院在核查了近半个月的时间之后,最终开了一次高级别会议之后,提议递交最/高检复核之后,再将几个案子并案起诉。
而在这期间,康容石落**新闻也继而报道了出来,这个新闻一出,瞬间震惊了所有人的眼球。
可云海人民听到这个新闻,却丝毫没有震惊,只觉得康容石罪有应得,因为在云海老百姓看来,要是云海没有康容石当年的胡搞乱搞,或许也不至于像如今这般经济萧条、发展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