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筱气鼓鼓的瞪了谢清远一眼,挣脱开他,裹着被子滚到床榻里侧,背对着不理他。
谢清远笑容宠溺,紧跟着在温书筱身后躺下,大掌勾住她腰肢,很轻易便将她圈进怀中。
指腹轻轻**她发酸的下颚,柔声哄着:“还疼吗?”
温书筱见好就收,转过身抱住谢清远的腰,仰着脖子,一脸委屈,红着眼哭诉,“疼,好疼......”
“阿远不疼我了,我明明说了不要了,阿远却不管不顾我。”
谢清远垂着眸子,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筱筱太过**,又那般乖巧,他实在没忍住。
“下次我轻一些,好不好?”
下次?
温书筱点了点红唇,哀求道:“阿远,下次不用这里了,好不好?”
被温书筱这般看着,谢清远又忍不住有些意动。
他捂住她满是情愫的双眼,轻声道:“好,下次我伺候筱筱……”
“但我在筱筱面前向来没有自控力,筱筱记得拒绝我。”
“......我不舍的拒绝阿远。”温书筱为难道。
谢清远红着眼睛,将温书筱翻身压在身下,“筱筱,再这般勾我,今晚都睡不成了......”
-
东宫
太子妃寝殿
满室狼藉,太子妃一身橙色华服,头戴金簪。
明明是雍容华贵的装扮,她神态却异常狼狈。
她瘫坐在地上,精致的妆容被泪水打湿,斑驳的泪痕停留在脸上,看起来稍显滑稽。
她攥着衣襟,喃喃自语道:“为什么?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除夕夜,殿下竟一点也不顾及我的颜面。”
“成婚三年,本宫一直将东宫打理的井井有条,还不够贤良淑德吗?”
“许侧妃有什么好的,为何殿下那般宠爱她?”
掌事宫女跪在太子妃身侧,担忧的搀扶着她,轻声安抚,
“娘娘,地上冷,您快起来,小心着凉了。”
“凉?”太子妃抬头望天,凄惨一笑,“又有何人在乎呢?”
掌事宫女提醒道:“娘娘,您万不可只顾着伤悲,要振作起来才是。”
“许侧妃平日缠着殿下便罢,除夕夜还这般没规矩,着实逾越了。”
太子妃抚了抚眼角的泪痕,目光一凛,光顾着悲伤,倒是忘了给许流盈穿小鞋了。
她刚入东宫那一年,殿下大喜,便将东宫位分都升了升。
那时,许流盈身为侧妃,行为还算规矩,近两年真是越发大胆猖狂了。
偏偏殿下又跟护犊子似的,偏心到了极点。
这样想着,太子妃气势汹汹站起身,“走,随本宫拜见母后。”
“是,娘娘。”
掌事宫女唇角勾起一抹欣喜的笑,奴婢的命运和主子息息相关,太子妃不受宠,她们在东宫也不会好过。
许侧妃起先是太子的侍妾,比太子妃更早入东宫,但空有美貌,并不得太子宠爱。
近两年,侧妃父亲在朝中颇有威望,故侧妃的地位也水涨船高,这才入了殿下的眼。
“娘娘,等一下,奴婢有事说!”
太子妃刚走到宫殿门口,身后突然传来贴身宫女的呼唤声。
太子妃转身,沉着脸呵斥道:“没规矩,什么事这般毛毛躁躁的?”
贴身宫女跪在地上,眸底闪过一抹幽光,恭敬道:“娘娘,有消息了。”
太子妃:“什么消息?”
宫女站起身,附在太子妃耳侧小声说着什么。
太子妃目光一顿,不可置信道:“确定是真的?”
宫女:“千真万确,咱们的人在城西湖心酒楼亲眼所见。”
除夕夜私会佳人?!
李循竟然真的移情别恋了!
凭什么?!
她还陷在记忆的泥潭里,他却能干干净净抽身而出!
太子妃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给我查,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佳人能把李循的魂给勾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