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医生被他松开了禁锢,险些摔倒在地上。
他拍着胸口,喘着气,小声说:“长得这么帅,原来是个**。”
说完,站起身,就想拉着旁边的同事赶紧离开,生怕这个男人再发什么神经!
顾帆站在那,背影颓废,眸色灰暗,低沉的声音不易察觉的哽咽。
“你们谁..动的手。”
站在一旁比较有经验的医生对这种情况并不陌生。
他叹了口气,“这位先生,你节哀吧,作为医生,我们已经劝说那位小姐了,但是她强烈要求打胎的,我们也只能尊重她的意愿。”
闻言,顾帆唇角扯出一抹自嘲的唇笑。
苏夏,你就这么讨厌和我有一丝联系。
竟然会这么狠心。
砰!的一声!
顾帆一拳狠狠砸在了手术室的大门,拳头立刻裂开血迹。
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幕,都被男人身上那冷冽的气息给吓坏了,不敢靠近。
另外一间手术室。
苏夏走了出来,看到旁边一群人那。
很快,她一眼就看到过于出色显眼的那个男人。
他黑衣黑裤,身高颀长,但此时浑身散发着让人无法忽视戾气。
她眨了眨眼。
一时之间脚步忘记离开。
顾帆似感受到了什么,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熟悉的倩影,猛地一震。
他缓缓转过身,漆黑的双眼就这么紧紧地盯着不远处的女人,一动不动,似冬夜里外面狂卷落叶,有着一种安静的嘶吼状。
苏夏被这灼热到极致的眼神盯得心虚和不自在。
她下意识低转身想逃走
但下一个瞬间。
顾帆迈出长腿,阔步走了过来,大手直接抱着女人纤细的后背,将她死死低搂进怀里。
男人抱着她的力气是从未有过的大,微微颤抖,似乎怕失去她一样。
苏夏被顾帆的强烈的男性气息紧紧包围。
触碰着他坚硬的身体,苏夏被搂的呼吸不了,伸手垂着他,“顾帆,你在干什么?
“你先放开我。”
过了好一会,顾帆才慢慢松开了手。
他的瞳孔越来越黑,目光盯着她,那里面好像海里让人胆寒的暗礁,让人有无形的压迫感。
视线从她精致的眉眼落在了她的肚子,眉头再一次死死皱起。
苏夏感觉到他的肌肉变得紧绷。
刚刚外面的吵闹她听到了一点。
苏夏知道此时,顾帆知道她怀孕和打胎的事情。。
顾帆低沉带着沙哑的声音,“为什么不告诉我?”
苏夏垂下长卷翘的睫毛,“我们已经分手了”
顾帆唇角扯了扯,笑容苦涩:“分手了,难道我就没知情权?你就这么打掉我的孩子?”
这话太劲爆,瞬间让周围的医生患者又看了过来。
苏夏脸有点燥热,
这打胎又不是光荣的事!
“你放开我。”
见他还是没有松手,苏夏脱口说:“我没有打行了吧。”
半小时前,苏夏本来躺在那冰冷的手术台上。
那两个医生一直喋喋不休。
虽然苏夏很讨厌。
就在医生要给她打麻药的最后一刻。
苏夏突然反悔了。
或许不是突然。
是很早她就反悔了。
只是一直选择忽视自己的内心。
单亲妈妈又怎么样!
她又不是没有钱。
只要她不和顾家再有一丝纠缠。
这就只是她一个人的孩子。
她也可以把宝宝好好养大。
手术室内,她听到自己的声音说:“我不打了。”
说完,苏夏推开医生,下了手术台,跑了出去。
听到这句话,顾帆眼睫微颤,眼底涌出一抹猩红,闪过一抹亮色。
“真的?”
手里拿着保温瓶去装热水回来的林瑶瑶在看着这一幕,努了努嘴。
她想走上前,拉开那男女。
被早就站在一旁的贺西洲突然站出来,挡住了。
林瑶瑶冷着脸,“干嘛挡住我。”
贺西州双手环抱,“我想这是他们之间的事,让他们自己谈下吧。小姐,我请你喝咖啡,怎么样?”
林瑶瑶皱了皱眉:“我是缺你那杯咖啡么?”
说完,看了眼前面的苏夏,好一会,才转身走开。
贺西洲轻笑了一声
有点意思。
他贺西洲虽然没有顾帆那种惊艳俊美的外表。
但也是长得斯文,身高190,翩翩公子类型。
还是第一次被美女这么冷硬拒绝,还真是有点伤心。
贺西洲转头,看了眼,那位太子爷。
说实话,
他和顾帆认识的时间也很长,
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失态的样子。
哎!
女人真是红颜祸水。
他将来才不会为了一个女人失魂落魄,
太没意思了。
*
苏夏不知道怎么就坐上了顾帆的保时捷。
车子开到京城江边。
傍晚的霓虹灯绚烂,在江对岸串联成璀璨的星光,点缀着这京城的夜景。
江边芦苇在夜风中摇曳,发出沙沙的声响。
*
顾帆将车顶打开。
保时捷流利的线条,敞篷霸道的车型,瞬间吸引了过路人。
顾帆有些松散靠在驾驶座,从口袋里掏出烟盒,修长的指尖拿出一根烟,突然想到什么,又将烟塞了进。
他拿着烟盒漫不经心点了点,低沉散漫的嗓音,“为什么要打胎。”
苏夏看着远处的江边让人迷醉的风景,声音有些缥缈:“你应该问这孩子是不是你的。”
顾帆侧眸,柔软的视线盯着苏夏平坦的肚子,薄唇勾了起来,笃定道:“是我的。”
闻言,苏夏咬了咬唇。
“不是,它只是我的。”
过了几秒,苏夏深吸一口气,勇敢地对上顾帆的眼神。
男人的眼神漆黑深邃
只看一眼,似乎就要沦陷在他的瞳孔里旋涡。
苏夏缓缓开口:“顾帆,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就算有这个孩子也并不代表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