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章 花蝴蝶
方栾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多可耻。
楼浔开口，“小方，我记得之前合同签的你们方家是两个点的利润对吧？这样，等你忙完这阵子，阿姨给你们方家提到三个点。”
方栾握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之前楼氏给的是一点五个点利润，老爹求爷爷告奶奶，在谈判桌上磨破了嘴皮子，楼家才赏赐一样加了零点五。
而现在，他只是打了一通电话，如实说了自己的所见所闻，就给家里带来了近千万的利润。
“谢..谢谢楼总，”方栾听见自己的声音发抖，“我会努力的，一定不让您失望。”
“叫楼总多见外，以后私下叫阿姨。”
挂了电话，方栾的手放在膝盖上，还在发抖。
等洛知简和沈舟野从电梯出来，他再看到他们时，心态完全不一样了。
洛知简走过去。拍拍方栾的肩，“你小子什么情况，丢了魂儿一样。”
方栾擦去额上不存在的汗，说，“那个...家里的事情，有点乱了阵脚。”
“需要我帮忙的话就吱个声，”洛知简说，“我要是办不来，就去求干妈。”
“好。”
~
洛知简被楼浔派来南城，说的是让洛知简熟悉楼家在南城的布局，其实是让洛知简这个交际花出来给楼家拉人脉。
洛知简很尽职尽责。
回到南城的地十五天，洛知简喝吐的第五次。
她笑的完美无缺，优雅起身说要去一趟洗手间，然后再转身的瞬间变了脸色。
脚步有些狼狈的冲进去，她手抖的合不上门，用脚踹上门，撑着鎏金的洗手盆开始狂吐。
不知道是不是早年身体亏空的太厉害，还是到现在都没查出原因的慢性镉中毒，又或者是药物副作用。
总之洛知简现在多沾两杯酒就想吐，和以前的千杯不倒大相径庭。
拿抗抑郁的药物时，医嘱写的清清楚楚忌烟忌酒。
洛知简很遵医嘱的停了药，在酒桌上强撑着大杀四方。
门把手传来转动的声音。
洛知简匆匆拧开水龙头，冲掉混着血的呕吐物，对着镜子整理妆容。
一只手握着薄荷喷雾递过来。
沈舟野说，“喷一点，会舒服很多。”
洛知简接过来，对着嘴喷了两下，“楼家的场子，这都是楼家的潜在客户，你来干什么？”
沈舟野想说我来看你。
我来看着你。
但话出口，“这也都是齐家现在的合作方，我当然要看看楼总的心腹是怎么挖墙脚的。”
“我不是楼浔的心腹。”洛知简耸肩，“心腹大患还差不多——你一个负责齐家高科技板块的市场部总监，指责跨度是不是有点大？”
“你现在为了楼浔的生意拼命的样子可不像心腹大患，”沈舟野说，“你都能为了她豁出命的喝，我为了齐家身兼多职怎么了？”
洛知简不再说话，对着镜子补口红。
“你的身体禁不住这样折腾，”沈舟野看着洛知简比往日白了一个色号的粉底，“别干了，你难不成真要把命还给楼浔？不值当。”
“滚。”
洛知简转身，只留给沈舟野一角裙摆。
裙摆上刺绣着振翅欲飞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