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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沣对徐牧,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
如此能看来,徐牧早年的战功,并非全凭运气。
而是徐牧真的有统筹大军的硬实力。
那端非来袭击徐牧,也算是一脚狠狠踢到铁板上了。
一道道军报传来,估摸着端非这两万人,也撑不了多久了。
这时候,战场上。
端非已经上头了,而且他这样的人,多少有点自负。
见对方无比勇猛,而自己手头上的人,依旧比对方的人更多。
他觉得自己完全可以翻盘。
他也看出来了,这支军队很强,比他想象中的要强。
但是他觉得,他完全不比对方弱多少啊。
打到现在,不过半个时辰而已。
端非依旧带人奋勇拼杀,战斗力也有,但临场应变能力,实在是太差。
张巡觉得,如果他是端非的话,就应该在遇到偷袭的时候,先带兵退后,避开偷袭。
排兵布阵之后,再来与对方进行攻杀,如此才能发挥优势。
可这家伙躲也不躲,明显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现在外围有一千五百人加入了战场,为张巡分担压力。
端非本就没有半点优势,现在败局已定。
而且,端非错过了好几次带兵突围的最佳时机。
在夜幕彻底降临之后,端非就注定了逃不出去了。
两万人,打着打着,就剩下不到四千人。
这种巨大的损失,实际上端非部已经没有了任何翻盘的可能。
可他依旧还在坚持着。
期间有不少人溃逃的,被后面埋伏的士兵直接围杀,一个也跑不了。
又过了半个时辰,端非身边就只剩下了七八百人,被将近三千人团团包围。
几轮箭雨下去,大片大片的士兵被射杀。
最终,端非被张巡生擒。
张巡将张飞五花大绑,带去了军营。
当端非从起义军的阵地,被带着转移到了游沣阵地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的反应了过来。
难怪这支起义军可以不顾游沣部,放开了手脚跟他打。
原来这支起义军跟游沣是一伙的!
这也是端非没有第一时间后撤的理由之一。
他一心想着游沣这个废物,能带兵上来支援。
只要游沣到了,他和游沣里应外合,就能将这支起义军围杀在此处。
原来问题出在这上面!
端非被押入营帐,一进来就朝着游沣怒目圆瞪。
“游沣!你这个叛徒,竟敢阴我!卑鄙无耻的小人,你不得好死!”端非朝着游沣怒骂道。
游沣有些脸红,没有说话。
游沣确实背叛了联军,可他本来就不想打啊,这能怪他吗?
要怪就怪联军自己没本事。
明明都集结了上百万大军了,还要把他从岭东拉过来凑数。
有什么意义呢?
游沣实在是想不明白。
“你让人阴老子,你这个叛贼!”端非继续怒骂。
“我可没阴你……”游沣沉声说道。
游沣确实是没动手啊,他一个兵都没发。
只是端非现在误以为,这支起义军就是游沣搞出来的。
游沣就是不想去攻打姑苏城,所以才在姑苏城外自导自演,演了这出戏码。
“你不想就算了,为何要命人埋伏老子?”端非朝着游沣质问道。
“我真没埋伏你,而且我也没资格指挥这支军队啊。”游沣说道。
游沣觉得端非有些眼瞎,徐牧就坐在帅帐中呢,你不看一眼就指责我么?
这时候,端非的目光,才落到了徐牧的身上。
乍一看,端非就被徐牧的气质给震慑住了。
仔细一看,端非觉得此人看起来略微有些眼熟。
他好像见过此人?
想了半天,端非实在是有些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此人。
“端非是吧?好玩吗?”徐牧淡淡一笑,轻声问道。
“你是谁?”端非朝着徐牧冷声质问道。
看他的眼神,就像能喷出火来一样,要把徐牧给烧成灰烬。
“本国公姓徐。”徐牧淡淡一笑。
“姓徐?”端非瞳孔骤缩,心中大惊失色。
当今天下,姓徐的国公只有两人,一个是镇国公徐盛。
还一个是凉国公徐牧。
此人姓徐,莫非是……
端非忽然恍然大悟,心中惊得无以复加。
他当年跟随吴王去姑苏城,与徐牧打过一次照面。
不过那时候徐牧还年轻,才二十多岁的年纪。
如今的徐牧,已经年近四十了,相貌的变化不算大,可气质上早就是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徐牧!”端非大惊。
端非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位气度非凡的男子,竟然会是凉国公徐牧!
“直呼本国公的名讳,是谁给你的胆子?”徐牧似笑非笑,眼神中看不出半点喜怒哀乐。
“乱臣贼子,竟敢帮助反贼吕氏对抗朝廷,你食君之禄,你有何脸面面对天家?”端非朝着徐牧质问道。
徐牧淡淡一笑:“你说反了,本国公非食君之禄,而是君食我禄。”
“你!”
端非闻言,顿时怒不可遏:“乱臣贼子,竟敢口出悖逆之言,无视天子,无视皇恩。若无天家,你徐牧哪能有今日?现在竟敢帮着反贼谋逆,你简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