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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霜衣以前在镇国公府的时候,就经常干脏活累活。
杀人灭口之事,她干的不少。
吴王为了一个安宁侯之死,不惜把刘基槛送京师。
徐霜衣身为刘基的未婚妻,自然忍不下这口恶气。
此刻徐霜衣的想法和徐牧一模一样。
“都听着,灭杀孙田满门,一只苍蝇也别放过。否则的话,要你们好看。”徐霜衣冷声道。
一排黑衣人沉默着拱手,表示领命,然后鱼贯而出。
这时候,安宁侯府的灵堂已经布置好了。
有不少人正在为孙田守灵,妻妾儿女们,哭作一团,悲伤的气氛不言而喻。
孙田一死,安宁侯府的顶梁柱就等于倒塌了,他们的未来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孙良可以承袭爵位,但是孙家的人都不觉得,如今的孙良有能力撑起安宁侯府,养活这么多人。
孙良在所有人眼里,就是一个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花花公子。
正在众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突然有微风吹进灵堂,烛火摇曳不定。
紧接着,一股肃杀之气遍布整个灵堂。
有一个孙田的小妾扭头一看,便看到她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个人。
这人一身黑衣,蒙着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无比的冰冷,透露出森寒杀意。
那小妾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看到黑衣人一刀斩来。
那小妾人头飞起,血水喷洒而出,溅了其他人一身。
一颗人头滚到了灵堂内,众人见状,顿时就吓得魂飞魄散。
“杀,杀人啦!”
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声,紧接着便是数名黑衣人鱼贯而入。
他们一言不发,见人就砍。
灵堂内,顿时一片哀嚎。
有的人惨叫着疯狂的逃窜,但很快就会被一名黑衣人追上一刀砍死。
灵堂的棺材上,花圈上,挽联上,通通都被鲜血所染红,地面更是直接布上了一层粘稠的血液。
孙府突然就变成了一座人间炼狱。
十几名黑衣人进入孙府各处,以极为凌厉的手段,血洗孙府。
这时候,孙良正在玩命的朝着府后的方向逃窜。
他刚刚就上了个茅房的功夫,还没进入前堂,就听到一阵一阵的凄厉惨叫声。
那声音实在是恐怖至极,足以让孙良肝胆俱裂。
所以他根本就不敢去前堂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转头就玩命的逃窜。
这时候,一名黑衣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一刀就把孙良的脑袋给砍了下来。
孙良的脑袋高高飞起,视线突然天旋地转,大脑瞬间就失去了和身体的联系。
孙良的视线在陷入黑暗之前,能看到有一个黑衣人站在他的面前。
他手里的刀,还在往下滴血。
孙良就这么暴毙了,几乎没有感受到任何的痛苦。
孙府的哀嚎声,逐渐停下。
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十几个黑衣人聚集在前堂,相互点头示意之后,立马分散着离去。
整个孙府,陷入一片死一般的宁静。
遍地都是死尸残骸。
安宁侯府,这下真的彻底安宁了。
不久过后,其中一人折返小客栈,见到了徐霜衣。
“妥了。”男人朝着徐霜衣拱手说道。
“嗯,走吧。追上囚车,护送刘基进京。”徐霜衣起身说道。
男人立马再次拱手,然后如同鬼魅一般离去。
这间客栈,很快也进入了安静。
又过了许久。
又有一行蒙面人悄然接近安宁侯府。
领头的是满顺,他慢慢将一把窄刀抽出来,打了个手势。
一行人纷纷翻过围墙,进入安宁侯府前堂。
满顺抬手一挥,所有人散开,朝着安宁侯府各处摸了过去。
满顺则带着几个人,慢慢接近灵堂。
安宁侯府安静的出奇,让满顺感觉到非常的奇怪。
孙田才刚死没多久,还没出殡,按理说现在应该有不少人在守灵哭灵才对,怎么可能这么安静?
快步走到前厅中间,绕过那扇石屏,满顺便看到地上有一颗人口,正死不瞑目的盯着他看着。
猝不及防的满顺,差点就吓了一跳。
这时候他才注意到,他的双脚都已经沾染上了一层鲜血。
紧接着,满顺快步走入大堂,往里面一看,人顿时就懵了。
灵堂里面,到处都是鲜血,横七竖八的尸体,倒在血泊当中,一个个都死不瞑目。
这安宁侯府,哪里还有一个活人?
整个前堂,看起来就跟地狱一般夸张。
不久过后,几个人通通在前堂汇合。
“安宁侯府无一活口。”
“看来有人比我们先下手,血洗了安宁侯府。”
满顺感到有些差异。
这件事情除了徐牧,还有谁会做?难道是吕府做的?
这也不合理啊,吕老爷子一直就在和稀泥,从来没干涉过这些事情。
然而事实就是,安宁侯府确实被血洗了,连一个活口都没有。
“你们确定?一个活的都没有?”满顺问道。
“千真万确,大几十口人,连下人都死光了。”
这下满顺就更加疑惑了。
这还能有谁替他们下死手?
“有脚步声过来了。”有人提醒了一句。
“撤。”满顺抬手一挥,带着人赶紧离开安宁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