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五的琼林宴一过,紧接着就是宁武帝的寿宴,今年虽然不是整四十大寿,却也是三十九岁,马上奔四十的寿辰,是以小胖崽格外重视。
她一早就在琢磨该送什么礼物给父皇了。
这两年的寿宴,都是在摘星楼举办的,这一次也不例外,照旧在摘星楼,往常那些四兽送礼的点子,已经玩过两次了,小胖崽正在发愁还有什么可以送的。
见识过太多惊艳的寿宴,反而后面就越难超越曾经了,所以小胖崽才惆怅呀。
不过她惆怅也不妨碍她吃饭,每天能吃能睡,身体好,还能打两套拳。
她现在的日常是这样的,早起练练拳脚,吃过早饭后,就去上书房学习,中午用过午膳有一个时辰休息,下午去和大舅舅习武,一个时辰后,她就马不停蹄地赶到东宫处理政务。
原本东宫并无太多需要她处理的事务,而且她也不是每天必到的,可是自从小姨把莫文平和李凌锡都拐走了以后,她们东宫就只剩下了谢北棠和萧箬琴两个人。
他们加上小胖崽,统共也才三个人,六只手!
可下面每天的奏折,就像是雪花一样,越积越多,赶不赢,根本赶不赢!
“孤看着这些公务,脑袋有些痛。”萧璟月按了按发酸的额角,望着堆成小山的奏折,“你们二人可有好的主意?或者有好的人选推荐?”
谢北棠把早已想好的说辞说了出来:“下官觉得,还是从新科进士里面挑选几人,进入东宫任职。”
萧箬琴从奏折堆里面抬起头来,认真地点点头:“下官也觉得,正是这个理儿。”
她原本是想去宣慰司谋个一官半职的,可吴宛澄把李凌锡和莫文平都叫走了,皇太女还升她为太子少詹事,那她可就不走了,她要在京都好好干!
谁来都不能抢走她的位置!
可,刚坐上这个位置的雄心壮志,被大堆大堆的奏折压垮了。
饶是她斗志满满,可每天都只有成山的奏折,毫无生活可言,对她来说也是不能忍受的。
还是得招人呀!
“谢大人可有人选?”萧璟月眼神期待地看着他,希望他找出几个可用的人选。
谢北棠说:“那日在琼林宴上,我也没有看得很分明,对学子们不甚了解,不过若要解燃眉之急,不如就让莫文平的弟弟莫文杰暂代太子府丞一职?”
萧璟月愣了一下:“莫文杰?”
她可是对这个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呀,谢北棠说的是谁呀?她还以为他会说一甲的三人呢。
萧箬琴恍然大悟,打趣道:“该不会是莫文平请你吃酒了?你才这般为他说话吧?”
谢北棠朝上首拱拱手,一本正经地说:“下官并未吃莫文平的酒,那莫文平的试卷和文章,下官是见过的,言辞流畅,进退有度,是莫家这一代弟子中难得的人才,他的才华不比他哥哥差。
更何况,莫文平本就是皇太女的人,殿下您选用他的弟弟,不是用着更顺手吗?”
萧箬琴摸摸下巴,沉吟着说:“我想起来了,这位莫文杰,正是那日的传胪,二甲第一,只差一名,就名列前三,真是可惜了呀。”
萧璟月听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又有莫文平老实可靠的珠玉在前,就动了心思。
她说:“莫文平远赴西赵州,他的弟弟理应得到一个机会,就把他宣来东宫,让孤见上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