饥荒!前夫一家饿肚肠,我有系统黄金万两 第六章 解救小可怜

程诺也不恼:“上门女婿回来啦。”

孟南洲最讨厌别人提入赘的事,更别提这话是从他瞧不上的程四娘嘴里说出来的,果不其然,他脸色更黑了。

想套近乎的村民看孟南洲面色不佳,怕触了霉头,惹新贵不快,纷纷借口告辞回家,独留孟家三人和程诺,以及屋里被打个半死的张三。

孟母怕张三嘴不牢,拉着儿子往家走,一会儿说他考试累着人都憔悴了,一会儿问他有没有结交其他举子,替妹妹牵线搭桥。

程诺走在最后头,有一搭没一搭踢着路边的碎石子,听见孟思静娇羞道:“娘,说什么呢,女儿还想再陪你几年。”

“你都十九了,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你等得了,娘等不了!”孟母说。

孟思静理了理鬓角的碎发,自信十足:“我可不是娘嘴里以色侍人的女子,大哥说过,才情和内在才是女人最宝贵的东西。”

她从小跟在哥哥身边耳濡目染,自认是个才女,一母同胞,哥哥能中举,她的学问自然不会差。

孟母骄傲地望着女儿,孟南洲认同般点点头。

“呵呵……”

细碎的笑声自身后响起,孟思静眉心一皱,转头看到程四娘笑弯了腰。

“程丑娘!你笑什么?”

程诺从地上捡起一物:“你瞧这根针,眼睛长在**上,颠颠倒倒不认人,你说好笑不好笑。”

一根生锈的铁针被程诺捏在指尖,随后收进随身携带的荷包中。

孟思静嫌恶道:“粗俗。”

“破针而已,只有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会当个宝。”孟母白了她一眼。

二人都没听懂程诺话里的意思,只有孟南洲多看了她两眼,随后头也不回往家走,径直进了家中书房。

孟母紧随其后,关上房门。

“儿啊,你先前寄回来的信,上头的话是真的吗?”孟母迫不及待走上前,抢走孟南洲手里的书,“那位……真的有了?”

孟南洲一开始脸上还有些阴霾,听到孟母的话,瞬间缓和不少,点点头。

孟母大喜过忘,双手合十朝天连拜数下,老天保佑,孟家大喜了。

“男孩还是女孩,请大夫瞧过吗?”

若是男孩,孟家就有后了,可若是女孩,聊胜于无罢了,家里已经有个赔钱货……

孟南洲最清楚母亲心思,不悦道:“不管男女,都是我跟知意的孩子,也是您的孙子孙女,这孩子来得巧,正是放榜那日查出来的,双喜临门,是我孟家的福星,我决不能委屈了她们母子。”

孟母忙附和:“对对对,我儿说的对,自从你跟冯家小姐重逢,诸事顺遂,一考就中,再看程四娘待在你身旁这些年,屡次落第,可见冯家小姐旺你,那**人就是个拖累。”

原本她还有些瞧不上冯知意,无媒苟合,跟有妇之夫私相授受,能是什么好女人,今日她算彻底改了念头,管她好女人坏女人,只要能保佑她儿子仕途顺遂,给孟家生下长孙的,就是好媳妇。

提起程四娘,孟南洲心中厌恶,六年夫妻没有相濡以沫,有的只是他急于摆脱枷锁的渴望。

“她偷人的事,是娘弄出来的?”孟南洲走到案牍前,摊开宣纸开始磨墨。

孟母知道瞒不住,照实说了,提到张三时,恨得咬牙切齿:“脏心烂肺的狗东西,要不是他坏事,程四娘早被娘钉死了。”

一封休书当个下堂妇,过段时间迎娶新妇进门,八九月后诞下麟儿,对外宣称早产,谁能猜到是婚前怀上的,到时候面子有了,里子也有了。

孟南洲被母亲的愚蠢气得直摇头,张三跟他相比,就是脚底烂泥和天上星辰,但凡脑子没坏,谁能放着前途大好的举人不要,跑去跟帮闲苟合。

母亲这招,不是明晃晃告诉乡里,他孟家找茬要把发妻休了,枉顾岳丈一家六年的帮扶,让他以后在同僚面前如何抬得起头。

乡试之后还有会试和殿试,期间监察官员会来乡里考核考生品行和名声,他们可不是愚昧无知的泥腿子,其中的弯弯绕绕,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要想个法子,让程四娘自请下堂!”

孟南洲声音冰冷,眸光却温柔地盯着笔下,白皙的宣纸上赫然出现一位巧笑倩兮的女子,即便是简单的笔墨勾勒,亦难以掩盖对方的清丽出尘。

只有如知意一般才情兼备的女子,才配当他孟南洲的夫人。

“小**皮子,又被我抓到偷吃,跟你不要脸的娘一样,惯会偷别人家东西!”

孟思静的打骂声从厨房方向传来,孟母习以为常,孟南洲也只是顿了一笔后,继续作画,连头都懒得抬。

孟家母子进屋后,程诺在井边找了块石头磨针。

捡到的应该是个绣花针,针身非常纤长,比普通缝纫针更细,尖端锐利,长度刚好藏在指缝间不会被人轻易察觉,简直是杀人越货,隐藏脱身的绝佳好物。

她从前在训练营吃尽苦头,也学会不少求生技能,她能一度成为基地最强武者,靠的不仅是蛮力,毕竟能在那种地方活下来的,多的是健壮的男人和不要命的匹夫。

头脑比武力更重要,奇技**巧利用得当,不入流如她也能笑到最后……

好吧,不算最后。

她还是凄惨的死去了,不知道那对没良心的父母,知道她死讯后,会不会流几滴鳄鱼的眼泪。

不管流没流,她是看不到了。

可能她这个人六亲宫淡薄,注定难以跟人维系长远的关系。

正想着,程诺突然听到一声厉呵,紧接着传来皮肉被鞭打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重。

有一瞬间,她没反应过来,孟思静正在教训的人是谁,等脑海中浮现出某个娇小瘦弱的身影后,程诺蹭地站起身。

“不好!”

厨房门敞开着,一道纤弱的小身影,蜷缩在柴火旁,双手抱头,身上的衣服烂得不成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逃荒的乞儿偷溜进的屋。

孟思静一手叉腰,一手执藤条正往小家伙身上招呼,藤条上的倒刺立时划破她本就破烂的衣物,抽在**的肌肤上。

寒冬腊月的天,这孩子竟只穿了一件单衣!

“住手!”程诺大喝。

孟思静见到是她,动作不停,反而加重力道:“丑八怪生出个小**,跟你们住一个屋檐,简直脏了我家的地!”

因为程丑娘和她不会说话的傻丫头,孟思静没少被村里人奚落,连村口的翠花都敢骑到她头上,逮到傻丫头犯错,她当然要狠狠教训一番。

程诺冷了眼神:“我提醒过你的。”

孟思静没有意识到危险,对她的话置若罔闻,扬起手又准备抽下去。

缩成贝壳的小家伙又听到呼啸的风声,身子剧烈颤抖两下,认命地将身体抱得更紧。

“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训你,看谁敢……”

她话说到一半。

程诺抬起手,一枚打磨光滑的飞针,闪烁寒光**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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