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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过罪过。不过也恐怕正是因为这些聚福纳财的格局，才让我遇到了楚书记这样的贵人。”
闻启山自从化解家庭矛盾之后，情商似乎都高了不少，这一番话，不但褒扬了自己的老婆，还连带楚晨都捧了捧。
“启山叔谬赞。主要是楚姨的设计，实在灵性。我这身衣服就是出自她手，走出去无不称赞楚姨的手艺。”
楚姨温柔微笑：“只要你喜欢就好，管别人怎么说。”
闻思蓉道：“那主要还是楚晨哥你长得好看，换别人可穿不出这份气质。”
一家人别说别笑，走到两人的床头柜前。
闻启山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盒子。
盒子纯木质打造，上面有阳刻龙纹。
咔嚓一声，闻启山打开盒子。
一共有两个布包。
闻启山打开一个红色布包，里面是一份小小的化验报告。
“这里，是化验报告，是当年大哥死之前，最后的一份化验报告。请。”
楚晨接过化验报告，仔细阅读之后，眉头锁紧又分开。
“还有呢？”
他没有立即下结论，让闻启山再次打开第二份布包。
“这里，是大哥当年死亡之前，你楚姨从他头上揪下来的一缕头发。本来藏在楚家的，但是去找的时候，遗落在外，我们耗费了一些功夫才找到。”
楚晨拿过这一缕头发，放在掌心。
头发的发梢微微发白，根部却带有肉眼难以辨别的红色。
“楚姨，我要分辨大伯的问题，可能就要冒犯焚毁这缕头发。”
头发没了，人死如灯灭，就无法寄托哀思。
楚姨明白楚晨的意思，她没有丝毫犹豫：“大哥死亡的真相，才是重中之重。若是能让他九泉之下能够安息，那才是最好的寄托哀思。你随意就行。”
“好。”
楚晨把头发放在手心，取出一个随身携带的打火机，点燃。
滋滋……
火头点燃头发，发出滋滋声响。
楚晨紧紧盯着头发在焚烧时的变化，等头发完全烧毁成一团黑色的小圆点之后，拿到鼻子边，闻了闻。
“我知道了。”
以楚姨的涵养，都不禁紧张得手心冒汗：“大哥他……是怎么死的？”
楚晨在心中准备了一番措词后，才沉声道：“他的情况，非常离奇古怪。可以说是，中了没有毒的毒。”
“啊？毒？！”
“楚晨哥，到底是中了毒，还是没有中毒啊？”
“大伯生前是不是经常吃一种补药，名字叫做‘益阳膏’？”
“对对对，这种益阳膏，还是张北堂给他开的。说对身体比较好。”
“我师……张北堂怎么会给他开这种补药吃？”
楚晨纳闷的喃喃自语，不过他现在已经无法证实，继续说道：“这种药实际上并没有毒性，甚至对身体还挺好。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可坏就坏在，大伯他生前又喜欢吃海鲜对吧？我从他的化验单上看出来了。”
“是的。其实最早我大哥他也不怎么吃海鲜的，就算我们楚家临海，他也不太嗜吃。他向来自律，认为口腹之欲乃是低俗的欲望。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突然就对海鲜很感兴趣，甚至到达了每顿都必须有的地步。
不过他贵为一家之主，吃点海鲜自然是不打紧的，大家都没有阻止。”
楚姨对大哥生前的事迹记忆非常深刻。
“张北堂来治病的时候，不知道吗？”
“应该是不知道的，没人跟他说，而且张北堂来看病的时候，他还没有这么病重，也没有吃海鲜吧。具体时间线，我还是记得不太清了。”
“那应该是了。以张北堂的水平，应该是在治疗开了益阳膏之后，大伯他才开始爱上海鲜的。哎……时也命也。益阳膏加上海鲜，会在体内沉积一种慢性毒素。久而久之，就会中毒身亡。”
闻启山道：“楚书记，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这个怂恿大哥吃海鲜的人，就是杀害大哥的罪魁祸首！而且此人一定非常熟悉大哥，否则不可能影响他的饮食起居。”
楚晨点点头：“也有可能是非常信任的人。”
“难道是他！”
楚姨忽然惊呼，瞪大眼睛，有些说不出话来。
楚晨终于明白为什么张北堂后来不愿意趟这趟浑水。
这种事情，大概率可能是大家族内部的权力斗争。
他张北堂作为外人，参与进来只会让自己陷入两难之地。
还不如抽身事外，让楚家自己去斗。
三人都在等楚姨继续往下说。
"妈，你说的是谁啊？"
“哎……”
楚姨苦笑摇头：“是谁现在还重要吗，这么多年的疑团，能解开就谢天谢地了。”
“等一下。”
闻启山到底是个男人，要理智许多，他拍住楚晨的肩膀，问道：“楚书记，以你的见识。能够懂得利用益阳膏与海鲜，联合下毒的人，多不多？”
“在我的认知中，不多，甚至可以说非常少，应该只有不到寥寥十人。但这些人大多都是世外高人，不太会参与到这种事情当中才对。”
“那……”
闻启山还要再问，楚姨苦涩的道：“启山，算了，现在去追寻当年的罪魁祸首已经没有必要。而且楚家到底已经没了，真相实际上已经不重要了。强行调查，只会徒劳给咱们家招来一些祸端而已，还不如不知道。”
闻启山对妻子的深明大义大为感动，搂着她的肩膀：“只是，苦了你了。”
“这有什么苦的。我比楚家的其他人幸福可多了，有你陪着我，还有这么可爱的儿子女儿，还想什么啊？”楚姨调整自己的情绪，又换上了温和的笑脸：“思蓉，快去楼下把菜端出来，可不能让你楚晨哥饿肚子呢。”
闻思蓉对谁是罪魁祸首真没什么兴趣，可对楚晨会不会饿肚子很紧张。
“嗯嗯嗯，我这就去。”
闻思蓉跑到楼下，楚姨夫妻二人跟楚晨一起下楼。
“谢谢你啊楚晨，解开我这么多年的谜团。怪不得张北堂那样的人，都不敢管我家的事情，原来是这样。只是让我很疑惑的是，张北堂当年看完我大哥之后，还留了一句话，让我很纳闷。”
楚晨边听楚姨的唠叨，边一起下楼，对张北堂的消息，他的好奇心激活：“他说啥了？”
“他说，说不定有朝一日，他也会像我大哥一样。”
楚晨瞳孔猛然收缩！
消息！出现了！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