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司藤》剧组这边的人，就算是对面《老炮儿》剧组的人，表情和眼神也一下子变了。
有些东西，在华夏是禁忌般的存在。
景恬，高媛媛几人眼中带上了凝重、戒备之色。
就连冯小纲都张着龅牙，喉结滚了滚，有种啐他一脸唾沫的冲动。
管唬则是脸色一变，下意识就想打断祁讳。
但景恬带着《司藤》的人踏前一步，看向管唬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警告。
管唬一怔，不由得慢了半拍。
“为什么要抽？”祁讳的审问还在继续
“我……同学的聚会，不得不……”
“什么聚会？趴？”
“是……是的……”他额头冒汗，问什么说什么。
听到这个回答，周围的人眼神再一次变了。
操，狗东西啊……黄赌毒就占了俩。
不，鬼知道他是不是赌鬼，没准全占了！
管唬这下彻底急了，趁着景恬几人正在震惊中，快步上前，一把将签子从祁讳手中拉了出来。
管唬怒目而视，要祁讳给个说法，你这么做什么意思？
然而对上祁讳深邃、略带玩味的眼神，管唬心中骤然一凉，只觉得浑身一紧。
仿佛面对的是一个杀生无数的屠夫，淡淡的腥味，彪悍的气质……明明面无表情，却给人一种凶狠的感觉。
满腔质问瞬间堵在咽喉，愣是吐不出来。
管唬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会问什么答什么了。
“呵呵呵……开个玩笑而已。”祁讳淡淡一笑收敛杀气，再度变回那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管导，别紧张嘛。”
“呵呵……我不紧张。”管唬深吸口气，只觉得心中恼火。
“说正事吧。”祁讳轻轻笑道：“管导，你们这《老炮儿》什么时候上映？”
“下个月国庆档我要上映一部电影，咱们应该不会碰面吧？”
没别的意思，就是激将法。
管唬不中计，那没什么好说的，一切照旧。
如果管唬中计，祁讳倒是想试试，能不能直接把签子的电影之路，一举打断。
管唬也收拾好了情绪，看着祁讳，缓缓说道：“原计划年底，但现在……不清楚，也不一定。”
祁讳这么欺负人，他怎么可能心中没气？
“是吗？”祁讳淡淡一笑，再度看向签子：“他是你儿子？”
“放屁！”管唬彻底绷不住了，瞬间跳脚。
“那您怎么跟护犊子似的？”祁讳哑然一笑，揶揄道。
“哈……”
“噗嗤……”
“咳咳咳！”
顿时，周围的人响起了一连声音，都跟身体不舒服似的。
管唬黑着脸，很想来一句打狗还得看主人。
但想了想，闭嘴不再多言，转身离开了。
身后几人见状，快步跟上。
冯小纲挠了挠头，浑浊的老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祁讳果然名不虚传啊。
……
《司藤》剧组
《老炮儿》几人刚走，副导演便快步走了过来：“导演，一切已经准备就绪。”
“可以开始拍摄了。”
祁讳拍了拍手：“来，准备开拍。”
摄影指导老温将一个相机塞到祁讳手里：“导演，这东西送给你。”
这东西有点烫手，他不能自己留着。
祁讳一愣，拿起相机点，开刚录制完成的视频文件。
然后便看到了刚才的那一幕，看到了身为视频主角的他祁某人和签子。
挺好的，就是这拍摄角度……明明是**，但看着不像**。
而且，不知道老温怎么拍的，竟然用的是一个中立的视角。
看不出是他们《司藤》这边的人。
“老温啊，你以前当过狗仔吧？”祁讳将相机收好，有些震惊道。
能拍成这个样子，除了狗仔，好像也没其他职业有这种技能了。
“导演，咱们可不兴胡说八道啊！”老温正色道，他可是正儿八经摄影师！
“干的不错！”祁讳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了这东西，签子翻不出多大浪花了。
说话间，几人走进导演棚，拍摄工作正式开始。
片场中，群演进入预定位置，几个摄影师也已经准备就绪。
“开始吧。”祁讳对着烟火师说道。
“各部门注意，准备开拍！”副导演大喊道：“司藤第373场、1镜1次，action！”
轰！轰！轰！
开拍令下，瞬间起爆
预埋炸点接连爆炸，强劲有力的爆炸瞬间迸炸而开。
……
另一边
“操**！”管唬小声咒骂：“这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冯小纲心情带着几分愉悦，他很清楚管唬在某些事情上的想法，其实和他差不多。
带着他去认识祁讳，自然是抱有几分小心思。
当初于冬当着面调侃他的《集结号》，接着被祁讳嗤笑不屑，现在也让管唬体会体会。
“老管，你消消气。”冯小纲连连安慰道：“他就一小年轻，你跟他气什么？”
老管脾气不小啊……不过，为啥不敢当着祁讳面发呢？
管唬冷笑一声：“你说得对，我用不着跟他生气。”
冯小纲抿了抿嘴，有点没绷住笑，这像是不生气的样子吗？
“不过，我要给他一个教训！”管唬继续道：
“咱们《老炮儿》提前上映，国庆档，跟他打打擂台！”
“啥？”这下冯小纲真急了：“不是……咱们这故事又是补拍，又是删改的，还没好好打磨呢！”
“这仓促上阵的……你都多大人了，还跟那小子赌气干什么？”
他没想到，管唬竟然真的头脑一热，跟祁讳顶了起来。
那小子是能随便顶的吗？
这电影不停修改，他同样作为导演，很清楚其中很多细节没打磨完善。
还有，他冯小纲作为男一号，先不说要拉管唬那个不是儿子、胜似儿子的一把，单论票房号召力，他一个糟老头也不必上祁讳啊！
冯小纲这回真的急了，国庆档跟祁讳硬碰，这不是凑上去挨打吗？
“不，就这么定了。”管唬不容置疑的说道：
“那小子，不过是个没入代际的新手导演，而我是第六代的！”
“老冯，你不会也觉得我该惧怕他吧？”
冯小纲张了张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心中泛起了几分后悔与郁闷，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搞事情的！
事情脱离掌控，原本他想借着祁讳搞管唬，现在倒好……麻烦了！
可笑的冯小纲
自己丢出去的回旋镖，狠狠扎在了他的脑门上！
轰！轰！轰！
凶猛的爆炸声兀的炸起，吓得《老炮儿》几人浑身一个哆嗦。
回头看去，只见片场中一阵爆炸与烟雾翻滚汹涌。
“操……他们这么炸？”管唬瞪着眼震惊无比：“不要命了？”
这爆炸着实有些吓人。
但话音未落，群演一个个从爆炸中走出，各个安然无恙。
管唬一下子闭上了嘴，快步离开这里
他生于1967年，青少年的时候，正是老毛呲牙咧嘴最凶的时候。
对于武器、爆炸物，他其实了解不少，刚才那一阵爆炸，不在手榴弹之下。
但偏偏他们的人一点事儿都没有，这其中一定有懂**的高手。
联想到圈内某些传言，他很难不怀疑祁讳。
据说，华宜的王总不敢一人去见祁讳，以前他不信，现在他有些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