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嫡姐换子后,我养成了状元郎 第一卷 第14章 开垄种地

到家后,陈映晚把买好的东西全都整理了一遍。

除去今日付给木匠周逢的家具费用八钱银子以外,总共花了六钱三分银子买些杂七杂八。

陈映晚从陈越那里拿了四两银子,眼下只剩二两五钱。

好在,屋里的该置办的都置办得差不多了,陈映晚把价值二钱银子的大铁锅开了锅,终于做上了搬家后的第一顿正经饭菜。

今日她在集市上买了些现成的蔬菜和菜籽,入秋后天气渐冷,但离冬天还有些月份,可以在院里种点长得快的蔬菜随吃随摘,还能囤点菜过冬。

陈映晚带佑景去小溪旁洗菜,回家时佑景眼见地发现远处有人朝这边走过来。

佑景好奇:“娘,那是谁?”

陈映晚眯了眯眼,没看清对方,只大概看出来是个女子,脑袋上带着一朵红色的簪花,年纪似乎不大。

而对方似乎也发现两人注意到了自己,竟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陈映晚微微皱眉。

会是谁呢?

见对方没有继续靠近的意思,陈映晚也不打算过去问,牵着佑景回了家,只是留了个心眼叮嘱佑景:“倘若有陌生人出现在咱们家附近,你要第一时刻来找娘亲,记住了没?”

佑景乖巧点头。

陈映晚回家先煮了一锅饭,把香喷喷的米饭盛出来盖上盖子放在灶台边,免得凉了。

接着她又炼了一瓷罐猪油,盛出来一大碗猪油渣,递给佑景一小碟,又取了些盐和糖,让他挨个蘸着看喜欢哪种口味。

佑景果不其然选了白糖:“甜的好吃!”

陈映晚笑了笑:“正好,娘喜欢吃咸口的,咱俩一人一碟。”

“去吧,坐门口吃,顺便把鸡放出来,看着点、别让它们跑山上去。”

佑景应了一声,端着猪油渣小跑出去了。

陈映晚切了一小块买回来的腊肉切片,新鲜的竹笋也切成薄厚均匀的笋片,用锅里剩的油煸香姜蒜末,再倒下香料和酱油,再倒入笋片和腊肉,香味瞬间被激发出来。

腊肉笋片的香气飘出去,佑景探进来一颗小脑袋,好像发现了宝藏一样两眼放光:“娘,你做什么菜呢,真香!”

“我从来没闻到过这——么香的味道!”

佑景故意拖长了音,引得陈映晚一阵发笑。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炒完菜又做了一盆鸡蛋瓜片汤,就准备开饭了。

“佑景,来吃饭吧!”

佑景听到娘亲的呼唤,急匆匆地把鸡都赶回了鸡圈,用最快的速度跑回了家。

桌子和凳子都还没到,两人就蹲在灶台边吃饭。

“这个是腊肉炒笋片,吃完饭过一会儿再喝汤。”

佑景捧着大半碗米饭,一口接着一口停不下来,期间不忘给娘亲也夹菜。

“娘,你也吃!”

咽下一口的空闲,他不遗余力地大声夸赞:“娘,你做的菜真好吃。”

“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菜!”

腊肉的独特味道和鲜嫩脆滑的笋片混合在一起,笋片也带上淡淡烟熏肉味。

陈映晚乐不可支:“哦?你之前不是说野菜饼才最好吃吗?”

佑景一愣,两条小眉毛顿时拧了起来,陷入两难。

陈映晚笑着给他擦了擦嘴角的油,他才反应过来,嘿嘿一笑:“娘亲做的所有饭菜,都是天底下最好吃的!”

“等娘亲当上厨娘了,肯定能挣好多好多银子!”

陈映晚笑道:“那娘亲就挣好多好多银子,和佑景一起花。”

“好!”

佑景一双小鹿眼笑弯成了月牙,搂住娘亲的胳膊、一头倒进娘亲的怀里。

“佑景长大了,也挣银子给娘亲花!”

吃完饭,陈映晚带佑景去山上砍了些柴火,回家前朝南边看了一眼,中午那个人没再出现了。

第二天早上陈映晚带着佑景喝了粥、配的是昨天集上买的酸萝卜。

这萝卜陈映晚也会腌,只是买了萝卜却忘记买罐子,只能等下次再买。

吃完饭,陈映晚让佑景把鸡放出来,自己则扛着锄头开始起垄开沟。

陈映晚越干越有力气,现在十六岁的身体最是健康,不必提耳聪目明,只说第一眼就能看到两颊是气血丰足的白里透红,看起来纤细的胳膊稍稍一绷紧就能看到肌肉。

上辈子她死前气若游丝,连端起茶杯的力气都没有了。

现在有这么健康的身体,她肯定要多用。

佑景看娘亲越干越起劲,自己也被鼓舞到了,迈着小腿跑到陈映晚面前,信心满满道:“娘,我也想干活!”

陈映晚不愿打击孩子积极性,于是指了指一旁的菜种。

“你来撒种子吧。”

她给儿子做了个示范,洒下几粒种子,然后用脚铺上薄薄一层土。

佑景试了两次,很快就干得有模有样了。

在日头最晒的时候,两人已经成功种完了手里全部的大白菜种子,躲进屋里避开阳光。

早秋的山上已经开始泛起点点金黄,但偶有几日会像今天一样热得出奇。

“咱们中午吃个面歇一会儿,下午种芫荽。”

陈映晚揉了揉有些酸涩的手臂,又锤了锤后腰,站在门口看了会儿热到发抖的空气,思索片刻决定中午拌个凉面。

“佑景,去洗菜。”

佑景应了一声,端着菜篮子跑出去,没多久又跑了回来,一边喘着大气一边指外面:“娘,昨天那个人又来了!”

陈映晚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牵住佑景的手警惕地走出门来。

远处果然站着昨天那个头戴红色簪花的女子。

“你是哪家的?”

陈映晚扬声问了一句。

对方略微加快了步伐,同样拔高了声音回答:“我、我是张秀才家的!”

陈映晚思索片刻,想起村里是有这么号人。

张秀才年有二十五左右,是八年前中的秀才,第二年母亲逝世,从那以后张秀才似乎一蹶不振,没再考取功名。

但他家里有三亩良田,又有去世的爹娘留给他遗产,足够他衣食无忧地过后半辈子。

来者应当是去年张秀才娶的新媳妇,姓甚名谁陈映晚倒是记不住了,只知道是个外乡来的苦命人,父母把她卖给了张秀才。

上辈子陈映晚和张秀才一家没什么交集。

不过听说张秀才后来考得了功名、当上了县令,却休妻另娶。

“你、你是陈家的吧?”女子声音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怯懦。

女子虽头戴鲜红的簪花,为人却扭扭捏捏,同人说话时也不敢与人对视,只瞥着一旁的地面,好像地上生了银子。

陈映晚出于礼貌笑了笑:“我叫陈映晚,姐姐有什么事吗?”

女子听到陈映晚的问话仿佛受惊了一般连连摇头:“没、没事!”

“是我家相公让我来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