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十七分，暴雨倾盆。
刑侦队长许沉站在案发现场的客厅中央，雨水顺着他的黑色风衣滴落在地板上，混入早已干涸的血迹中。他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太干净了，干净得不像一个凶杀现场。
死者周正明，四十二岁，某金融公司高管，被发现时仰面躺在沙发上，胸口插着一把刀。刀身几乎全部没入身体，只留下刀柄，精准地刺穿了心脏。没有挣扎的痕迹，没有打斗的迹象，甚至连茶几上的咖啡杯都稳稳地摆着，仿佛他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任由凶手将刀送入自己的胸膛。
“死亡时间？”许沉开口，声音低沉。
法医苏岚蹲在尸体旁，头也不抬：“初步判断，昨晚八点到十点之间。”
许沉皱眉，目光落在死者微微张开的右手上。他蹲下身，戴上手套，轻轻掰开死者的手指——一枚小小的金属钥匙扣掉了出来。
钥匙扣上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一个扭曲的“∞”符号，中间被一道竖线贯穿。
许沉的瞳孔微微一缩。
三年前，同样的符号曾出现在另一具尸体上。那起案子至今未破，凶手被媒体称为“艺术家”，因为他总会在现场留下某种“作品”——有时是一幅画，有时是一段音乐，有时，只是一个符号。
“队长，死者的手机。”技术科的同事递过来一部手机，屏幕已经解锁。
许沉翻看通话记录，最后一条通话是在昨晚九点三十七分，联系人显示只有一个字母——“L”。
他按下回拨键，电话很快接通，但对面只有一片死寂。
几秒后，电话被挂断。
许沉抬起头，窗外一道闪电劈过，照亮了他的脸。
他知道，这个案子，才刚刚开始。
清晨五点，暴雨仍未停歇。
许沉站在警局的案情分析板前，上面贴满了周正明的照片和现场资料。旁边，是三年前那起悬案的档案——死者陈默，三十八岁，大学教授，同样是被一刀毙命，现场同样干净得诡异。
“两起案件的相似度太高了。”苏岚走过来，手里拿着尸检报告，“同样的手法，同样的精准度，甚至连刀刺入的角度都几乎一致。”
“凶手很专业。”许沉盯着照片，“可能是医生，或者接受过专业训练的人。”
“还有这个。”苏岚从文件夹里抽出一张照片，是陈默案发现场的细节——在他的左手手腕内侧，有一个极小的刻痕，和周正明钥匙扣上的符号一模一样。
许沉的手指轻轻敲击桌面，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L’……会不会是‘艺术家’的代号？”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一条匿名短信：
“游戏开始了，许队长。”
许沉盯着屏幕，寒意爬上脊背。
上午九点，许沉站在周正明的公司大楼前。
“周正明最近有什么异常吗？”他问公司的前台。
“没有啊，周总昨天还正常下班……”前台小姐犹豫了一下，“不过，他最近好像经常接一些私人电话，每次接完脸色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