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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言汐一怔,下意识道:“我没有,我只是……”
剩下的话,被带着丝丝凉意的薄唇尽数堵了回去。
闻着那熟悉的冷香,感受着唇上的绵软,宋言汐微微瞪大眼睛,只觉得此刻脑袋乱的厉害。
理智提醒她,应该赶紧推开墨锦川。
大庭广众之下,万一让人撞见了,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
可当她抬起手时,才发觉手脚绵软得厉害,整个身子全靠人揽着才能站立。
偏偏她这会儿又有口不能言,只能睁着一双潋滟的美眸瞪着亲的忘我的某人。
与她视线对上的瞬间,墨锦川眸色微沉,抬起一只手遮住她的眼,哑声道:“汐儿,别这么看着我。”
宋言汐有些无奈道:“墨锦川,我好像有些不舒服。”
墨锦川一怔,黑眸间多了无措。
他双手扶住宋言汐的肩膀,懊恼道:“汐儿,对不起,是我弄疼你了。”
说着,他赶忙松开了手,生怕自己笨手笨脚再不小心掐疼了她。
宋言汐本就觉得身上没什么力气,这会儿骤然失了倚靠,只觉得腿一软便朝着墨锦川怀里摔去。
脸贴着坚硬胸膛的瞬间,她想,这脸不要也罢。
*
墨锦川抱着宋言汐回去时,前厅的门口可谓是人满为患。
看到火光映衬下那一张张熟悉的,带着担忧的脸时,她一路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这个时辰,大家不是应该都在饭厅等着用晚饭?
言卿和沈轻云对视一眼,快速迎了上去。
姑嫂俩异口同声问:“这是伤到哪儿了?”
宋言汐窝在墨锦川怀中,只觉得滚烫的两颊顿时烧的更厉害了。
她张了张口,虚弱道:“娘亲,大舅母,我并未受伤。”
言长坤也凑上前,满脸狐疑,“当真没受伤?”
他想到什么,双手一拍生气道:“好个庄家丫头,自己臭不要脸干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现在居然还敢找上门来欺负你。
她算个什么东西,真以为咱们言家没人了吗?”
话音刚落,就听言青松道:“汐姐姐你等着,我这就去把那什么**郡主家的锅砸了!”
他说干就干,要不是言青林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脖颈,等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人估计都冲出家门了。
言长坤黑着脸上前,抬手照着他的后脑收就是一巴掌,“着什么急,你老子还活着呢,真要替你姐出气也用不着你。”
他扭头看向一旁的言青松,咬了咬牙道:“老大,抄家伙,咱们去国公府给你妹妹讨个公道。”
“去什么去?”沈轻云白了他一眼,骂道:“都是当爷爷的人了,怎么还跟个青瓜蛋子似的,说一出一出。
你大哥生前怎么教你的,凡事多动脑子少动手,半个字都记不住。”
言青松温声劝道:“娘,您消消气,小叔也是心疼言汐妹妹。”
他不说话还好,一听到他的声音,沈轻云直接气笑了。
“光顾着骂你叔,把你给忘了是吧?”
沈轻云说着,直接动手捋起了袖子。
言卿与她相识多年,一眼便看出她这是要动手的架势,赶忙拉住她的胳膊,凑在她耳边低声道:“姑爷还在呢,别让人看了笑话。”
沈轻云余光瞥了眼墨锦川,低骂道:“这也不是个好东西。”
她是过来人,一看自家外甥女那模样,便能猜个七七八八。
好歹也是个王爷,还比他们汐儿大个七八岁,男女之事上竟然这么猴急。
亏得平日里她和卿卿还觉的他是个稳重的,想着将来汐儿嫁了他,不至于受委屈。
如今看起来,她们是放心的太早了!
注意到她的眼刀子,宋言汐当即便明白她是误会了,轻声道:“劳烦大舅母让人准备些热水,我应该是有点起热,泡个热水澡喝碗药就好。”
沈轻云赶忙上前两步,抬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眉头紧皱道:“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起热。”
她抬眸看向墨锦川,眼底带着审视,“王爷方才一直陪着,我家汐儿可是受了惊吓?”
言卿听出她的弦外之意,轻咳一声道:“王爷有所不知,汐儿这孩子自小体弱,若是不慎受了惊吓就容易夜间起热。”
怕沈轻云再说气话,她赶忙道:“外头风大,劳烦王爷将汐儿送回房。”
墨锦川点点头,抱着宋言汐大步朝前。
瞥见他离开的方向,言卿看向一旁言青松道:“青松,王爷不知你表姐的院子,你陪着走一趟。”
肉眼可见的,墨锦川听到这话时脚步顿了顿。
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宋言汐只当他是有些不高兴沈轻云的态度,轻声道:“大舅母性子直率,有些话虽然不算好听却并无恶意,王爷不必放在心上。”
墨锦川应了一声,心中却是无限苦涩。
大舅母为何突然看他不顺眼,他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
若非是顾忌汐儿的面子,依着她的脾气,怕是直接伸手一指大门口,喊他滚出去说话。
见他准确无误的在路口往右拐,跟上来的言青松挠了挠头,惊叹道:“姐夫,你之前来过汐姐姐的院子啊!”
宋言汐不由一愣。
她记得,自己好像还没告诉过他,她在言家住在哪个院子。
墨锦川脚步不停,无比自然道:“来过。”
言青松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瞪得溜圆。
等等,这是他能听的吗?
他知道这么多,汐姐姐和姐夫会不会为了保守秘密灭他的口……
呜呜呜,他还不想死!
想着言青河上次经商回来时,同他描绘的那些好玩的,好吃的,言青松不由攥紧了拳头。
他快走几步,冲到墨锦川面前“扑通”跪了下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姐夫,别杀我,我这个人嘴可严了。
你之前半夜跑过来找我姐的事,我肯定不往外说!”
怕墨锦川不信,言青松又赶紧举起了一只手,看那架势分明是打算赌咒。
在他拉上更多人之前,宋言汐拧眉问:“你何时见过王爷夜半前来?”
言青松打了个哭嗝,一边抹眼泪一边咕哝道:“他连你房间在哪儿都知道,之前肯定没少偷偷翻墙过来。”
觉得偷这个字太难听,他捉摸了一下又道:“听我娘说,姐夫跟汐姐姐是两情相悦的。
你情我愿的事,怎么能叫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