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平妻请封诰命,我奉旨和离你哭啥? 第491章 恨嫁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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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圣旨送到了将军府,谷栖山跪下领旨,高大魁梧的身形在这一刻竟有些难以稳住,那双锐利的鹰眸中也闪过一抹灼亮的波光。

“微臣领旨谢恩!”

他的声音洪亮,声线隐含颤抖。

老仆张权更是激动得满面红光,他连忙掏出沉甸甸的荷包,塞给了宣旨的太监。

宣旨太监不动声色地将荷包收下,脸上挂着的是灿烂的笑,满嘴都是恭维的话。

送走了宣旨太监,谷栖山和张权关起门来,心中的激动澎湃再难掩饰。

“将军,您终于不用再被困在这京城之中,终于可以回滇南了!”

谷栖山朗声大笑,这两年多以来压在心头的那股郁气,也似终于得到了舒缓与发泄。

谷栖山很快知道了自己能得到这份差事的前因后果。

一切都是萧晏辞从中出力的结果。

谷栖山寻了机会去拜见了萧晏辞,“臣虽一介武夫,却知士为知己者死,殿下不以臣卑鄙,力荐此职,臣谷栖山,永为殿下刃上锋。”

萧晏辞将他扶了起来。

“此职乃父皇亲口任命,孤并未出力。”

谷栖山立马改口,“承蒙皇上信任,微臣定全力以赴,令百蛮归心,永为齐土!”

萧晏辞又道:“听闻谷将军身体抱恙,如今可痊愈了?此去路途遥遥,路上跋涉多有不易,谷将军还是将身子养好了再启程不迟。”

谷栖山忙道:“劳太子挂心,微臣不过是陈年旧疾罢了,已无大碍,不日便可启程。”

他久经沙场,身上的老毛病不少,时不时就要犯一犯,他已经习惯了。

“南诏瘴气横生,谷将军多年不曾回去,只恐难以适应,还请你保重身体。”

谷栖山笑了笑,“那是故土,便是时隔再久,微臣的身心都渴望着回到那片土地上。在京中休养的这段时日,微臣的身体已经大好,太子无需担忧。”

二人又叙了些其他话,这才辞别。

谷栖山对这京城并无留恋,唯一挂怀的,便是宫中那人。

但他知道,那是自己永远不该提,不该问的人。

如今,太子稳坐东宫,她也有人庇护,自己也就放心了。

五日后,谷栖山整装出发。

明面上,他们此行只有三十多人。

但实际上,他的上千名亲兵都乔装打扮,一路同行。

当初他从滇南离开,前往西平投军,身边就只带着张权和其他几个随从,他花了几年的时间在西平站稳脚跟,积攒功劳,一步步爬了上去。

现在,他带着比当初多了不知多少倍的人,即将奔赴属于他的第二个战场。

他虽老了,但心志不老,他定能重新再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柔贵妃知道了这个消息,她的神色平和地继续调着手中的香,什么都没有说。

他本是雄鹰,便该在高空中翱翔。

京城这一方牢笼,已经困住了她,不该将他也困住。

方成钰也收到了朝廷的调令,他将茨州事务整理好,与新任茨州知府完成了交接,便带着家眷往南诏府而去。

他的夫人对前路充满忧心,方成钰却满怀希望。

南诏府或是地狱,也可能是往上爬的登云梯。

前面三十多年,他每一步都走得很稳,如今,机会摆在了面前,他必须抓住。

十月中,谷栖山抵达南诏府。

方成钰也前后脚赶到,他们一家子都有些无法适应南诏的瘴气,幸得滇南王赠药,才调养好了身子。

方成钰与谷栖山一文一武,迅速接管南诏府上下事务,将人心浮动的南诏府重新稳定下来,一切都有了良好的开局。

奏折传回京城,西南门户安稳,大家都松了口气。

除了给朝廷的奏章,谷栖山还给萧晏辞单独写了一封,信中提及了另一件事。

萧晏辞拿着那封信回了东宫,打算与陆知苒商议一番。

不想,陆知苒手里也拿着一封信,两人面面相觑,都笑了。

萧晏辞道:“让我猜猜,你那封信,定是寒衣写来的吧?”

陆知苒点头,“你那封信是谷将军写的?”

萧晏辞也点头。

两个人把两封信摆在一处,他俩说的其实都是同一件事。

滇南王今年要亲自到京城送年礼,谷栖山想请萧晏辞帮忙,让戈叙白今年年底能回京述职,双方找机会见一面。

若戈叙白通过了滇南王的考验,他就收拾收拾,准备娶媳妇了。

若戈叙白没有通过考验,此事便就此作罢。

两个人的亲事已经谈了两年多,中间发生了很多事,便一直耽搁着,没有真正定下。

再者,也是滇南王不舍将孙女远嫁,即便有谷栖山作保,但他们都没有亲眼看到戈叙白,不知其为人秉性如何,始终无法放心。

谷栖山调任南诏府,途经滇南,自然少不得与故人重聚。

自家徒弟的亲事,谷栖山比任何人都操心。

这两年间,戈叙白已经不止一次给他写信,想要推进亲事,但谷栖山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直到他亲见了滇南王和世子叶衔峰,才将此事重新提起。

叶寒衣也惦记着这事呢,她给陆知苒写信,便是想请萧晏辞帮忙之意。

萧晏辞看着叶寒衣的信,嗤笑一声,“这丫头这是生怕戈叙白入不了祖父的眼啊,这才巴巴地写信过来让我们帮忙。真是恨嫁。”

陆知苒嗔他一眼,“男婚女嫁再正常不过,寒衣和戈将军两情相悦,平白耽搁这么长时间,便是着急也是人之常情。你身为表兄,理应多从中帮衬一番。”

萧晏辞想了想,“若来的是我舅舅,戈叙白倒是好过关些,我舅舅性子直,没那么多弯弯绕。但来人是我外祖父,戈叙白这关就没那么好过了。”

他这一说,把陆知苒也说得紧张了起来。

她这个外孙媳妇也是第一次见滇南王这个外祖父呢。

若他不喜自己,陆知苒心里也会难受。

“滇南王,他为人很严苛吗?”

萧晏辞看出她的紧张,戏谑地道:“怎么还叫滇南王?这般生分?”

陆知苒顿了顿,这才改口唤了声外祖父。

萧晏辞这才道:“外祖父御下严格,不苟言笑,他手底下的兵无人不敬畏他,舅舅亦是。不过,他只有在用兵的时候严格,对小辈很亲和。”

“母妃在的时候最宠母妃,母妃入宫了,他最疼的便是寒衣那丫头。眼下为寒衣择婿,他自然会格外谨慎。加上有我母妃远嫁在前,他应当是不愿让寒衣远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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