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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清踉踉跄跄,颤颤巍巍的装成**的走远了。
扈田眉宇间的烦躁更深了。
大晚上的不能回家休息,他已经够烦了,偏偏这些不长眼的东西,非要往前凑。
若不是跑的快,他非要打断这**一条腿不可。
此时“差点被打折一条腿”的宋婉清,已经跑远了。
芒刺在背的感觉消失后。
她就连忙躲到了一棵树后,回想着告示上的内容。
并没有类似胎记之类的细节,只写了年岁。
只看这一点,房小齐倒是可以对得上。
看来,她只能去问问殷香君了,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到底有没有胎记,或者说,有没有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只有她这个当**清楚。
但,她不好亲自去找,只能等殷香君来了。
她转身,拐进小巷,朝破庙赶去。
她当时和钱飞飞一起来的时候,破庙外堆积的杂物虽然多,但被厚厚的积雪盖住后,也算得上整洁,庙内乱了点,但也不至于杂乱无章。
而现在,到处都是脚印以及翻找过的痕迹,就连佛像都搬动了。
风卷起雪粒,打在脸上,沁的心底一片凉。
通过脚印的深浅程度,可以看出,这破庙前前后后最起码来了五波人,就差将房盖都掀开了。
地毯式的搜索都没找到人。
要么,人不在这里,要么,人藏在“地毯”下面。
这一点,她早在来之前,就想到了。
毕竟钱飞飞几个小乞丐带着九条狗东躲西藏,一定有一个十分隐蔽的藏身地点。
她猜测,这藏身地点,是在地底。
这也是之前在下洋村的地洞给她的启发。
她避开杂物,朝破庙走了进去,双眼一直盯着地面。
她不敢喊,怕招来衙役,惹火烧身。
就连火折子都不敢放肆的用。
她先是来到了佛像面前,绕着圈,检查了一遍。
没有。
她双手环抱住佛像,试图将之搬起来。
搬不动。
她只好暂时放弃,去其他地方寻找。
可惜,找了好一阵,都没有任何发现。
她着实累了,便寻了个干净地方坐下,从怀中拿出来临走时候,沈春芽塞给她的包子,吃了起来。
这包子是用肉做的,蒸好后,还用油煎了一下,咬一口滋滋冒油,唇齿留香。
就在她吃的正香的时候,她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后脚发力,往前一滚。
方才坐的凳子,登时被半块砖头击中,若是她没躲过,这石头定会砸在她脑袋上。
不死,也得晕过去。
“谁?”
她双眼一眯,朝上看去。
就见佛像上,露出半个头,而后是更多的石块,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宋婉清想也不想的就躲。
石块砸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宋婉清试探道:“钱飞飞?”
下一秒,是更多的石块,密密麻麻的像下雨一样。
“跑,你们几个快跑!”
是牧子野的声音。
确定了!
她连忙自报家门,“等等,快停下,我是宋婉清!”
仍在孜孜不断扔石块的钱飞飞,动作一顿,“别听她胡说,她分明是个男人!”
宋婉清急了,飞快的报上了几只狗的名字,“现在外面到处都是在找你们的衙役,我若是不伪装一二,如何敢来寻你们?”
钱飞飞的动作,彻底停了,“你,你真的是宋姐姐?”
“是。”
宋婉清肯定道:“别再扔了,若是把衙役引来了,可就糟了。”
“你怎么会来?”
牧子野率先从佛像上爬下来。
“我有一件要事,需要同你们商量”,宋婉清道。
钱飞飞等人,也都陆陆续续的爬下来。
小狗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宋婉清手里,吃了一半的包子。
宋婉清见状,递了过去,“吃吧。”
小狗接过,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牧子野钱飞飞等人,一个个馋的直咽口水,却哽着脖子,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没出息”,钱飞飞拍了小狗的头一下,“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就害死了我们!”
小狗将包子塞到嘴里,“我饿!”
“反正怎么都要死,还不如拼一把,刚才只要砸中了,就有饭吃!”
“那你就可以拉上我们陪你一起死?”钱飞飞愤怒不已,却担心被发现,声音压的十分低,听起来,有一股咬牙切齿的味道。
“哼!”
小狗偏过头去,“你敢说你不饿吗,当时,我们明明有机会,有机会留在宋姐姐家,最起码不用再饿肚子,可你们,却非要逞一时之快,烧了那霍府,你们不也再拉着我一起死吗?”
“你当时怎么不说,你不愿意你可以不做,没有人逼你!”
牧子野红了眼睛。
“你们说,我们不做,就是对不起小齐,这不是逼吗?”一直沉默着的冬瓜也开了口。
牧子野和钱飞飞没有再说。
几人无声地对峙了起来。
宋婉清听明白了,是小狗闻到了包子的味道,自作主张,想要用石头砸死“她”,将包子抢过来。
看来,他们真正的藏身地点,是在这佛像内部。
她猜测,内部应该还有一个地底空间,且不止这一个入口。
她也明白了,为何牧子野之前说,房小齐是将他们联系在一起的纽带。
之前,为了将房小齐救出来,忙前忙后,没有一个人有怨言,但他一死,就不一样了。
“别吵了,我来是想问你们,房小齐的爹娘是谁?他身上是否有胎记,或者是从小一直带在身上的信物,又或是,与其他人不同,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
她这个时候提到房小齐,也算是缓和气氛了。
“你问这个做什么?”钱飞飞皱眉。
“你们先告诉我有没有”,如果没有,她也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钱飞飞陷入了沉思,“我想想。”
这时,小狗开了口,“有,小齐脚后跟有一块梅花样式的青色胎记,还有一个他戴了很久的骨头项链,说是她娘留给她的。”
宋婉清心中一喜,追问道:“这项链可还在?”
“不在了”,小狗摇头,“小齐说过,这项链对他很重要,就一起埋了。”
“那你可记得它具体的样子?”
“就是用骨头磨成珠子,串成的项链。”
“你问这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