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昆看着面前站成一排的三个大美人,心里一阵洋洋得意。
诺敏身着一袭华丽且不失庄重的宫装,举手投足间,尽显皇家公主的端庄大气,宛如一轮明月,照亮四周,
萱儿身着一袭粉色罗裙,身形娇小玲珑,透着一股灵动劲儿,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鸟,所到之处都洋溢着青春的活力与朝气。
赵飞雪一袭白衣胜雪,身姿如霜后寒梅般孤绝,面庞白皙而清冷,仿佛被千年寒霜笼罩,不带一丝烟火气。
这阵容,要啥有啥。
今天去皇城司上任,肯定不会太平。
诺敏就是他手里的王牌,皇城司真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得罪了诺敏,他就有兴师问罪的资本。
赵飞雪和萱儿两个美女保镖,更是让他现在腰杆子登硬登硬的,谁也不怵。
他隐隐有种感觉,今天可能还有意外惊喜。
小六子已经备好马车。
叶昆带着诺敏和萱儿上了马车之后,对赵飞雪勾了勾手指,“雪儿妹妹,一起啊?”
赵飞雪俏脸冷冰冰地哼了一声,“本姑娘喜欢骑马!”
叶昆耸了耸肩膀,“其实我也善于骑马!”
“哼!少吹牛了。就你那两下子?”
叶昆坏笑着搂住诺敏,亲了一口。
“不信你问问我媳妇!”
“哎呀,一点都没正形,别让大家看见!”诺敏一脸娇羞地说道。
赵飞雪这才知道叶昆善于骑的是什么马,原来是北狄马。
她气呼呼扭过头,不搭理叶昆。
管家福伯气喘吁吁地跑过来,“世子,国公的家书到了。”
叶昆拆开书信。
几分钟后,他叹了口气,“唉,这老头子,整天把心操个细碎!”
诺敏好奇地接过书信,刚看到前面几个字就“噗嗤”笑出声来。
【孬孙,你特**小兔崽子最近是不是整天住窑子了?老子那点家底儿都被你霍霍没了。
要是有谁家姑娘能看上你就赶紧的,别特么挑肥拣瘦,快给叶家开枝散叶。
你欠魏国公家的十万两银子,我已经卖了两处产业,替你还上了。
还有十几笔外债,我也都让人把钱送去了。你小子以后见人也不用低三下四了。
记住,你给我堂堂正正做人。
这里还有三千两银票,你省着点花,不够还有。咱家大业大,随便造!哈哈哈!】
诺敏笑着从信封里拿出一张银票,“夫君,咱们有银子花了。”
语落,诺敏发现一向玩世不恭的叶昆,仿佛变了个人,表情异常凝重。
叶昆搓了搓脑门。
看着这封任何人都会捂着肚子笑出声的家书,他却一点都笑不起来。
老头子是个不太会表达感情的人,原身对他只有畏惧,并无特殊的感情,只是在老头子身上一味地索取。
这些年来,他把一个富足的镇国公府搞得需要靠变卖产业来维持下去。
即便这样,老头子依然想方设法满足他那些荒唐的物质需求。
这就是溺爱,前世很多人都说老人溺爱孩子是错误的,但这些指手画脚的人肯定岁数都不大,体会不到老人的心态。
他们经历了一世风雨,变老的同时,更懂得珍惜,更知道人世间最可贵的就是亲情。
他们的付出从来不奢望回报,只要看着晚辈平平安安,他们就打心眼里开心。
叶昆能体会到老头子如山般的慈爱和暖人心扉的亲情。
在前世,身为孤儿的叶昆年轻有为,功成名就,但却无法体会到这种真挚,温暖的亲情,这是他一辈子的缺憾。
原主就是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
现在他全都想起来了,老头子常年在边关,原身从一张白纸开始,被各大世家公子哥忽悠着吃喝嫖赌,流连于烟花之地。
现在想想,当时那些家伙就是要把原身带坏,可原身傻了吧唧,不但毫无察觉,还把家里的钱都拿出来供那些家伙挥霍。
到后来,原身彻底成了脑子不好使的**纨绔,镇国公府的钱也被挥霍得快要见底,那些家伙的使命完成了,就对他弃之如敝履,跟他划清界限,还到处说他**,造谣他是欺男霸女的恶少。
叶昆很清楚,那些小崽子就是各大世家派来从根儿上铲除叶家的人,怪不得后来没人杀他,因为没这个必要了。
他那个时候的状态跟死了没什么区别,或者说比死了更有价值,可以随时成为那些别有用心之人对叶家打击的借口。
还记得第一次债主上门讨债之时,老头子那种刚强了一辈子的人,平生第一次气病了,足足休养了三个月才能下床。
而原身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不但没在床前尽孝,还每天偷跑出去鬼混。
家里这么好的老头子放在那里不心疼,真是个缺心眼的**。
“玛德!骗我赌,骗我嫖,骗我醉生梦死,骗我银子的**,敢欺负老子,还敢气我家老头子,都特**给老子等着!”
他重重在马车上砸了一拳,鲜血顺着破损的皮肤溢出。
诺敏赶忙拿手帕给他的手包起来,“夫君,你怎么了?”
叶昆看了看诺敏那精致绝美的俏脸。
这三个月的发育期,还得多跟这漂亮媳妇好好配合。
“唉!火大!教你们一个去火的秘法。”
诺敏和萱儿黛眉微颦,小嘴张开,一副好奇的样子。
没过多久,诺敏的萱儿就明白了叶昆的秘法。
周围的路人觉得奇怪。
“诶?那镇国公府的马车怎么破成这样也不修一修啊?我看都快散架了!”
“唉!你不知道啊,镇国公府都被那个纨绔给败光了!”
皇城司,都统徐良一脸愁容。
主簿杨秀见状忙问道:“大人这是为了那个叶昆的事情发愁?”
徐良叹了口气,道:“皇城司历来也有一些官宦子弟前来镀金,但一般都是从银牌密捕开始。
可如今陛下居然钦点了叶昆做副都统,而且还让刘公公亲自过来打招呼,要给他分配人手。”
杨秀抿着嘴角笑道:“大人是担心一颗老鼠屎坏了整锅汤?”
徐良没说话,算是默认。
杨秀笑道:“大人,其实问题不难解决。”
“哦?你说说看。”
“咱们皇城司也有一些平时懒散、刺儿头的人,不如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些人都推出去给叶昆。
咱再把一些无头案交给他们。用不了多久,您就可以拿着他的黑账,去陛下那里参他一本。
到时候,不但能把他逼走,还能把皇城司里的害群之马全都赶走,您就又多了一些可以出售的名额了,可谓一箭双雕啊。”
徐良手指有节奏地敲了敲桌面,嘴角扯出一抹弧度。
“你马上去把名单列一下。”
“呵呵,卑职已经都把名单带来了。”
徐良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老杨,你特**还真是个人才。这次把叶昆赶走,也是上面的意思。等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多谢大人!”
正在这时,一名报事的杂役跑进来。
“启禀大人,外面有人闹事。”
徐良闻言一拍桌子,“谁这么大胆?”
“是个来报到的新人。银牌密捕卫虎大人跟他起了冲突,副都统徐迁大人已经过去了。”
徐良刚要起身,杨秀却对杂役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大人,应该是叶昆来了,您想现在就出去?”
徐良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
杨秀笑了笑,“卫虎大人是您的心腹,副都统徐迁大人是您的侄子,两位大人对付叶昆那种纨绔绰绰有余。
那叶昆劣迹斑斑,此事必然是他有错在先。不如让二位大人先给他个下马威,然后您再出马平息事端。也好杀杀那纨绔的威风。您又多了一条他的罪状,岂不快哉?”
徐良点头笑了笑,稳稳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一炷香之前,叶昆带着步伐一些蹒跚的诺敏和萱儿来到皇城司,找到一个门口管事的人,说明自己是来报道的。
赵飞雪看着诺敏和萱儿那走路的样子,没好气地白了一眼叶昆,“真抠门!连个马车都不修!看把她们给颠得都快散架了。”
叶昆却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其实挺舒服的,不信你也上来试试!”
没多久,一个面黑如炭,身穿银色官服的汉子一脸傲慢地走过来。
“你是新来报到的?知道规矩吗?”
叶昆愣了一下,淡淡摇头。
汉子“啪啪”拍了拍胸脯,“吾乃银牌密捕卫虎!所有报到的新人都由我调配。前三个月的俸银都要上交茶水费,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