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战吃瓜,从潜伏洪秘书开始 第一百九十五章 毛森的野心

翌日。

吴敬中、余则成亲自到机场给洪智有送行。

“智有,去那边务必小心。

“我给你备了几样好东西。

“你到了上沪,一份送给王新衡,一份去杭城送给毛森。

“去都去了,该有的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吴敬中凑近细声叮嘱道。

“谢谢站长。”洪智有道。

“不过,以毛森记仇的性子,他仍有可能对你不利。

“到了那边你最好是住警备司令部里边。

“当然,你也可自行决定。

“还是那句话,一切以安全为主。”

吴敬中道。

“好的。”洪智有点头道。

“智有,注意安全。

“等你平安归来!”

余则成跟洪智有握手告别。

“二位,智有的安危就拜托你们了。”

吴敬中看向洪智有身旁立着的周炎和林添道。

“吴站长放心。

“谁想伤害小洪爷,必先从周某的尸体上踏过去。”周炎冷声正然道。

吴敬中满意的点了点头,目送三人上了飞机。

……

送完洪智有,余则成回到站里。

中午11点时分。

他出门前往津海银行。

一身西装笔挺的方步亭与津海几位本地银行负责人、商界代表走出了银行大楼。

“李行长,委座让你我加紧币制改革,我和燕京大学的何教授多次讨论过币制问题。

“币制改革的根本在于稳定民生物价。

“否则,不管印什么钞,都很难有效的推行。

“老百姓认的是能吃进肚子里的东西。

“什么东西能换。

“只有黄金、美元、白银啊。”

方步亭边走边交谈道。

“是啊。

“上边这是给咱们出难题呢,现在下馆子,好多人都不认法币。

“老百姓买米买面,都得挑一箩筐的纸币来换。

“法币崩盘,已经是不可挽回的了。

“换新的,老百姓就能认了?

“哎,老方,难啊。”

津海分行的李行长亦是感慨。

“难也得推进,没法,谁让咱们吃的是官家这碗饭呢。

“困难是有的。

“等今天我回北平去,跟何教授他们再商量下,这事总归是要有个解决方案的。”

方步亭道。

“辛苦。”李行长跟他握了握手。

“培东,津海是个好地方啊,多洋气。”走下台阶,他看向几近秃顶的妹夫,也是中央银行北平分行的襄理,朗声笑道。

“洋气不好,一股子洋人味,恶心。

“还是北平的味地道。”

谢培东用沙哑的声线回答道。

“你呀,还是跟当年一样脾气,耿。

“干我们这行的还是得与时俱进,西方有些东西该学也得学啊。”

方步亭笑道。

“快过年了,老大还是不愿意回来?”顿了顿,他看向远处广场问道。

“中石去杭城笕桥航校见他了。

“他呀,每个月都会去见孟敖,放心吧,他那嘴巧着呢,指不定大少爷过年就回来了。”谢培东笑道。

“这孩子随你了,太耿。

“鬼子都不在了。

“他还想去一线开飞机,那东西天天在万米高空是人能玩的吗?

“美佬、英伦每年得摔多少架?”

方步亭道。

“少爷会明白的。

“我已经跟航校的徐校长打了招呼,孟敖只教理论,不上教练机。”谢培东道。

“嗯。

“这个该死的马汉三,今早接到电话,他又把粮价往上提了两成。

“照这么下去,老百姓难活了,要饿死人啊。”

方步亭边走边感慨道。

“可不是,北平的学生天天上街,还好军警克制没开枪,否则还不知道会乱成啥样。”谢培东道。

“走吧,打道回府。

“相比北平,这地方简直就是人间净土。

“你我皆是劳苦命,还是去地狱慢慢熬吧。”

两人说着走到了汽车旁。

刚要上车,余则成从一旁走了过来,躬身道:“请问是北平的方行长、谢襄理吧,我是津海日报的记者高荣,想采访一下您对币制改革的看法。”

余则成没指望现在谈正事。

先过来打个熟脸而已。

方步亭看了一眼余则成,微微一动鼻子他就能嗅出来人的味道。

他是不大愿意见这种人的。

有些事心知肚明,但没必要说破。

“高先生,我还有事,先走了。

“培东,你跟他聊吧。”

方步亭很有礼貌的微微一笑,钻进汽车先行而去。

谢培东看了眼胸前的怀表。

边走边道:“我的时间很紧,给你两分钟。”

“我表弟想开一家公司,资金有些紧张,津海这边银行有人挑拨没能办下贷款,想问问谢襄理北平中央分行能不能有点门道。

“规矩我懂,多出些利息是可以接受的。

“作保的是天成运输公司。

“保人我可以找雍建秋,或者漕帮的纪先生。”

余则成语速极快道。

他也不知道洪智有为什么要他这么说。

这会显得很突兀。

让自己显的很傻,很没礼貌。

“可以。

“但要多三个点的利息。”谢培东很爽快的答应了。

“能,能成啊。

“太谢谢你了,谢襄理。”余则成感激道。

“你想借多少?”谢培东问。

“两万美金。”余则成道。

“有点多。

“现在借钱的人太多了,账做不过来。

“一万吧。

“明天让保人,那个纪先生带好相关证件去北平分行拿钱。”

谢培东很干练的说完,快步走了。

余则成愣在原地。

他没想到谢培东会这么好说话。

掉头,他开车直奔漕帮。

一万少了点,但现在有多少算多少。

先把美佬的物资搞进漕帮码头再说,等洪智有回来,就可以通过交通线转移出去。

谢培东回到了汽车。

余则成不认识他。

他却知道余则成和罗安屏。

北平经历了袁佩林以及之前几次大的变故、清剿,地下组织损坏严重,谢培东是为数不多隐藏极深的火种。

因为他和助手小崔是直接受伍先生领导的。

级别甚至在克公一号线情报员之上。

津海的情况谢培东了解一些。

跟北平地下组织一样损坏严重,还搭进去了自己的老友董成。

唯一的亮点就是余则成了,可谓屡建奇功。

组织甚至为了他,专门建立了一个一对一联络站,还组建了交通运输线,可见余的重要性。

现在交通线也打通了。

津海是粮、医药、军械的集中地,组织和雍建秋缺钱也是事实,所以谢培东有必要拉余则成一把。

当然,该收的利息还得收。

账是一定要做完备的。

他可以被人怀疑受贿、洗钱,因为他和小崔在北平分行的暗里工作就是做这些。

但绝不能被人怀疑是红票。

从余则成的表情来看,他应该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不过,筹钱嘛。

津海借不到,找北平分行这很正常。

嗯。

应该没啥问题。

谢培东闭着眼复盘了一遍,这才吩咐司机开车。

……

杭城。

毛森正在小院里泡茶。

他喜欢钻研茶道。

泡茶会让他变的更有耐心,能让他静心凝气的去研究对手弱点,从而达到一击致命。

“站长,津海站的洪秘书求见。”警卫员走进来小声汇报。

“洪秘书?

“来的挺快。

“嗯,这是个妙人啊。

“叫他进来。”

毛森微微笑了起来。

很快,洪智有正步走了进来,正对毛森啪的一声,恭敬立正行军礼:

“中美特训班第八期学员洪智有见过老师!”

他倒不是作秀。

当初毛森是中美特训班的挂名主任,还曾主持过第八届的毕业典礼。

严格意义来说,这一声老师比叫吴敬中正宗。

“坐!”

毛森淡淡抬手。

他留着浅浅的胡须,面颊清瘦,一双狭长、锋利的单凤眼,为人阴沉、不苟言笑,属于典型的戴老板风格。

“中美班没出过什么能人。

“而你击毙柯成武,了却委座心头大事,官升**已是保密局的美谈。

“年轻有为啊。”

毛森看着他浅笑道。

“学生誓死效忠**,争取再立新功。”洪智有再次恭敬行礼后,这才坐下。

“你这嘴啊了不得。

“当初把周象贤忽悠一愣一愣的,事没给我办成,还回来一个劲的替你说好话。

“做人做到这份上,足见你深谙人情之道。

“既念人情,可有想过回家乡来,为杭城这边的父老乡亲尽一分力啊。

“周市长那边,我这里,包括绥靖公署、警备司令部,都是可以的。

“实在不行去上沪嘛,那不比津海差。”

毛森半笑不笑的算起了旧账,并给洪智有开出了条件。

“老师。

“天下之大,皆是委座与**之疆,学生身在哪,亦如故土。

“就不给老师添麻烦了。”

洪智有笑着拒绝了。

“你呀!

“人小鬼大!”

毛森指了指他,眼底闪过一丝不快。

“来杭城有事吗?”他给洪智有倒上了茶水。

“实不相瞒,学生这次本是来上沪办事。

“第一站先行来拜访老师。”

洪智有道。

“另外受吴站长所托,给老师带了点津海特产,聊表心意。”

品了口香茗,他接着道。

“太客气了。

“上沪那边我还是能说上话的,需要照应尽管说话。”

毛森道。

话不投机半句多,洪智有知道这是下逐客令了。

“嗯,到时候肯定少不了麻烦老师。

“您日理万机,学生就不打扰了。”

洪智有放下茶杯,躬身告辞而去。

他刚走,里边回廊走来一个大背头中山装男子,望着门外冷哼道:

“吴敬中的手太长了吧,津海捞不够,又伸到上沪来了。

“他到底想干什么?”

来人正是在杭城出差的毛万里。

“据说津海粮食局汪局长的外甥被杜月笙扣押了。

“想从杜手里捞人,可没那么容易。”

毛森摆了摆手,示意他坐。

“这次真是失算了。

“毛局长本想坐山观虎斗,结果斗来斗去,郑介民、建丰斗了个两败俱伤,让吴老狗捡了个便宜,姓余的做了副站长。

“真不知道叔叔是怎么想的。”

毛万里恼火道。

“有些事是急不来的。

“戴老板一死,没人能在委座面前说话。

“委座这次能让毛局长上来,已是咱们江山帮不幸中的万幸了。

“毛局长上有郑介民,下有吴敬中掣肘,还有个建丰时不时敲打,日子也不好过啊。

“先忍忍吧,吴敬中蹦跶不了多久。

“毛局长有的是法子对付他。”

毛森双眼一凛,沉声道。

“津海啊,遍地都是宝贝,愣被吴老狗独占了。

“要不趁着个机会宰了洪智有。

“我听说这小子是他的女婿,左膀右臂。

“不给他点颜色,他真以为凭着个建丰、郑介民,便可肆意妄为。

“必须让他知道江浙是谁说了算。”

毛万里狠辣道。

“可以。

“正好津海、党通局也有人出高价,让我除掉这个洪智有。

“他不是要找杜月笙么?

“谈不拢,死在杜月笙手里,这不很正常吗?

“杜月笙人脉广,回头让他兜着去!”

从洪智有踏入江浙这一刻起,毛森就早已盘算好了。

“没错。

“这就叫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无门强自来。

“我要亲手送这小子归西。”

毛万里一想到屡次谋求津海未果,不禁恨意浓烈。

“不。

“你立即回总部。

“保密局上下都知道我、毛局长与吴敬中结了梁子。

“你想坐镇津海分羹。

“这时候赖着不走,洪智有一旦出事,第一个要查的就是你。”

毛森老辣的摇了摇头道。

“也行,那我今天就回京陵。”毛万里想了想点头道。

“嗯。

“放心吧,在我的地盘,孙猴子再厉害也跳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毛森目光一沉,端起已经快温了的茶水一饮而尽。

洪智有马不停蹄,又去拜访了周象贤。

虽然知道将来红旗遍地,这些人大都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但站长不知道,他要讲人情,自己就只有贯彻到底。

在杭城逗留了一日。

晚上,洪智有带着周炎、林添终于踏入了繁华的上海滩。

上沪跟津海的繁华还是大有不同的。

津海的繁华比较内敛。

由于紧邻北平,遗老、北洋的旧臣很多,再者生活节奏稍慢,那种繁华、现代化的冲击并不浓烈。

老百姓大多数对新潮没什么追求。

但上沪就不一样了。

五彩斑斓的霓虹灯下,满是灯红酒绿的奢靡。

穿着束胸亮晶片,头上扎着黑纱绸、红玫瑰夹的舞女。

大街上走过的女人,风衣、高跟鞋、旗袍**。

男士西装革履、皮鞋铮亮。

一家家繁华的夜总会,随着玻璃门推开,便有刺耳的音乐与酒气弥散出来。

“天啦。

“我以为津海就是天堂了,没想到上沪还要更带劲。”

林添站在街上一脸欣喜、惊讶的张臂大呼。

“这里也是销金窟。

“你只看到热闹,看不到的是底下一桩桩血泪、肮脏。”

周炎冷哼道。

“老周来过?”洪智有笑问。

“嗯。

“以前跟随帮主来过上沪。

“那会儿黄金荣也就那样吧,还没杜月笙什么事。

“我现在还记得当时上沪的警备司令部长官叫杨虎,是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有着上沪土皇帝之称。

“结果,王先生在大庭广众之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杨虎连个屁都不敢放。

“哎!

“可惜帮主被戴老狗害死了,否则,今日之上沪,杜月笙之流又算得了什么?”

重踏故土,周炎一提起王亚樵,眼眶不禁湿润了起来。

“王帮主的确是神人啊。

“人虽已不在江湖,但他的传奇却将在江湖永远的流传下去。”

洪智有感慨道。

在街上转了一番,洪智有带着两人回到了和平饭店。

三人要了个昂贵的套间。

林添闲不住,经洪智有允许去外边撩妹子喝花酒去了。

洪智有知道,这家伙看似不正经,实则是探听情报的一种手段,自是由得他。

“老周,你要不也出去转一圈。

“我,我有个朋友待会要过来。”

洪智有边解领带边道。

“不行,我向吴站长和余主任保证过,寸步能离你。

“宋教仁先生的悲剧,决不允许在我这重演。”

周炎道。

“我这位朋友你认识,她肯定不会有威胁。”洪智有道。

“谁?”周炎道。

“马奎的……老婆。”洪智有干咳了一声道。

“她啊。

“人心隔肚皮,你俩这么久没联系了,还是小心为上。

“这样我在门外守着,你该干嘛干嘛。”

作为一名顶级杀手,周炎自然考虑的更专业、周全些。

“好吧。”洪智有想了想同意了。

好歹是顶级酒店,房间隔音效果应该会不错。

再者,阿娣是温婉、低泣型,跟方敏的奔放、狼嚎还不一样。

老周应该听不出什么花来。

一会儿,走廊内响起了高跟鞋嘀嘀哒哒的清脆声响。

周根娣扭着**走了过来。

“周小姐吗?

“麻烦把你的包给我。”

周炎面无表情的堵在门口拦住了他。

“好的。”周根娣知道洪智有身份尊贵,乖乖递了过去。

周炎检查了包包。

然后示意她抬手转一圈。

确定没有藏匿凶器后,他把包还了回来,拉开了门。

周根娣微笑点头,迫不及待的走了进去。

啪!

一进屋,她就看到洪智有穿着浴袍,正在配红酒。

“阿娣,来了?”

洪智有冲她眨了眨眼。

“智有!”

一声阿娣,周根娣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洪智有借机细细的打量她。

周根娣今夜一袭黑色束腰鱼尾裙,胸口现出半抹雪白,小披肩,整个人时尚而妩媚。

尤其是眉目间洋溢的自信,俨然不再是昔日那个唯唯诺诺,终日苦守春闺的小妇人了。

“来,让老子抱抱。”洪智有张开了双臂。

周根娣像鸟儿一样扑了过来。

两人痛吻了一番。

“我去冲凉,你等我。”

她放下包包往里边卫生间走去。

“那就先扶墙。”

洪智有坏笑一声,紧跟了进去。

水龙头打开。

久违的感觉,两人没有丝毫的生疏。

浴室。

地板。

窗台。

床。

两人在房间里尽情的享受着重逢的喜悦。

一直折腾到了凌晨一点,周根娣才放过洪智有。

“在上沪过的咋样?”

床上,洪智有抱着她,温柔问道。

“刚开始挺苦的,要背台词、剧本,好多东西都要学。

“不过胡蝶小姐对我很关照,请了专门的老师一对一的指导我。

“现在我也出了几个小电影。

“虽然都是打酱油的小角色,但好歹有点观众缘了。”

周根娣道。

“对了,胡蝶小姐嫌我的名字太土了。

“帮我取了个艺名。

“叫周莹,你觉的咋样?”

顿了顿,她玉臂环着洪智有的脖子,亲了他一口问道。

“挺好的。

“不过我还是喜欢叫你阿娣、马太太、或者嫂子。”

洪智有捏着她的下巴,眨眼坏笑道。

“你真坏,又提那没用的死鬼。”周根娣噘嘴哼道。

“别人的女人永远比自己的女人香。

“要的就是这感觉。”

洪智有打趣道。

“你家那位该生了吧,都快当爹了还这么花。”周根娣问道。

“下个月。”洪智有点头。

“婉秋呢,她过的还好吗?”周根娣问道。

“她跟你一样,都在学习、进步。

“怎样,听我的没错吧。

“女人不能光想着裤裆里那点事和柴米油盐,眼界一打开,这世界远比你想象的精彩。”洪智有笑道。

“你才想裤……

“我一天到晚忙的要死,哪有时间去想那些事。

“不过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忙而充实。

“对了,我还学会了外语,我说几句给你听。”

周根娣一颦一笑的给他学了几句。

“嗯,不错,有进步。

“你好好努力,等再火点,我让你给我的斧头牌当代言明星。”

洪智有说着,从床头包里拿了一沓美钞给她:

“钱还够用吗?拿着。”

“不用,我现在自己挣的钱足够我和爸**开销。”周根娣道。

“跟我还见外,你知道的,我不差钱。”

洪智有把钱又塞了回去。

“好吧。

“说真的,我还就喜欢拿你的钱,心里踏实。”

周根娣亲了他一口,欣然收下了。

“听说这边比较乱,没人欺负你吧。”洪智有道。

“没,没有。

“胡蝶小姐认识杜老大,他们也知道老马以前是军统的人,倒是没什么人敢欺负我。”

周根娣眼神有些躲闪。

“没什么人,那就是有人了。”洪智有道。

“没有。”她低声道。

洪智有也没多问。

上海滩鱼龙混杂。

旧军阀、各地驻军、市政等等。

尤其是庞大的江浙财团势力,这中间有些人是不好招惹的。

否则后来,也不会强大如建丰,也要在上沪吃瘪了。

他先办完正事,等搞定杜月笙,看看纠缠周根娣的是谁。

能解决就解决。

不能解决拉倒。

他现在也是当爹的,当初为了婉秋跟戴笠杠,多少有些年少轻狂,有时候半夜想想都后背发凉。

这还是有老吴在背后同舟共济的情况下。

要说再为了个只睡了两次的周根娣去搏命。

洪智有是打死不会做的。

显然,周根娣不愿意说,也是不想把拖家带口的洪智有给牵扯进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