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亏之前灌过醋,让她吐了出来,要不然现在更不好办。
开好了药,确定没有大事,不需要住院后,陆淮亦这才抱着苏泞回家。
“这是怎么了……”
阿婆怎么也没想到,苏泞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特别是看到她好像还没有清醒,更是让人看的心慌。
“阿婆,你放心,苏泞没事。”
好在阿婆理智还在,上前为苏泞把了脉,虽然确定没事,可她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睛。
知道现在不是问什么的时候,她只能忍着。
“我先去厨房烧水,你快给她先换换衣服,擦一下身上。”
理智上知道苏泞没事是一回事,可当她端着热水回来,看到被脱下外衣的苏泞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时候,端着盆的手还是颤了一下。
“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竟然对小泞下这样的死手,怎么那么没人性啊!”
陆淮亦简单说了一下过程,阿婆却是听的心惊肉跳。
把水放下,阿婆忍不住擦了擦眼角,转身出去,给苏泞配置药包。
看到院子里旺仔也受了伤,她也为旺仔配了一份,加在了新做的鸡肉里。
“来,旺仔,你今天是大功臣,这些全都是给你的。下次要是再遇到那些人,你直接咬死他们,我给你吃一辈子的鸡腿。”
这是阿婆第一次说出这么冷漠的话,甚至只要一想到苏泞的样子,她就希望,那些人最好现在就遭到报应。
屋子里,陆淮亦隐约听到阿婆的话,眼中的阴郁怎么也化不开。
刚刚回来的路上,辛阳说,剩下的两个人也全都抓住了,现在已经全都送去了局子里。
如果不是自己现在穿的这身衣服,他现在就想要去到局子里,把那些人直接打死。
这也是他第一次想罔顾纪律,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回到了熟悉的地方,身边是熟悉的人,苏泞紧绷着的神经终于彻底放松下来,醉酒的状态瞬间回归到她的身上。
陆淮亦给她脱了衣服,虽然早就摸过看过了,可再次看到,陆淮亦还是觉得热血上涌。
只是,那股热浪在看到苏泞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擦伤之后,就迅速的降了下去,眼中的阴郁也转化成了心疼。
苏泞醉的实在太厉害了,乖巧的躺在那里,任由陆淮亦摆弄。
陆淮亦任劳任怨的给苏泞擦拭着身体,给她上药,跟之前不一样,这是他第一次把苏泞的身体看的这么彻底。
从前到后,从头到脚,每一寸都仔细的看过,擦过……
哪怕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不是他可以肆意妄为的时候,也不是该有什么心思的时候。
可是,从一开始的时候,他的身体就已经开始脱离他的掌控了。
所有的反应就好像全都脱离了他的控制,根本就不听他的大脑指挥。
这种感觉很陌生,也很糟糕。
要不是时机不对,陆淮亦真的怀疑,自己会不会忍不住。
本想简单擦一下,上药就好,可是苏泞却突然换了动作,指着自己的**……
“这里……这里没洗干净……洗……”
陆淮亦只觉得脑海中响起一片轰鸣的声音,他拿着毛巾的手不由得抖了抖。
“苏泞,你是故意的!”
他咬牙切齿的说着,可苏泞根本没有理会他的话,还在继续叫嚷着。
“不舒服……一点都不舒服……你快点。”
陆淮亦被催的没办法,只能认命的拿着湿毛巾继续擦。
他知道苏泞平时就喜欢干净,每天晚上回来都要洗澡,现在这样,完全是她自己的习惯本能,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故意不故意。
可心里明白是一回事,身体的反应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个神奇的角度,让苏泞身上,那仅剩的一小点没有看过的地方,也展露无疑,尽入眼底。
陆淮亦的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连瞳孔都在剧烈的收缩。
湿毛巾一直放在腿上不动,让苏泞觉得很不舒服,她烦躁的坐起身,一把抓住陆淮亦按着毛巾的手,上下滑动。
“还有这里……”
她的动作越来越向上,而她却低着头,认认真真的擦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手下按着的那只大手的温度已经越来越高。
现在,只要他微微一动,就能把自己的手给抽出来,他也的确应该那么做,可他就是做不到,不但任由苏泞抓着他的手来回作乱,就连视线,都忍不住随着两人的手来回移动。
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陆淮亦却觉得自己好像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好了……脚,你擦吧,我困了,我要睡觉。”
苏泞说着,抓着陆淮亦的手,直接往前就扔。
紧接着,人也直接倒了下去,抓过被子就睡,却没忘记,把还没有擦的脚露在外面,等着陆淮亦去擦。
要不是知道这的确是平常苏泞的习惯,他真要怀疑,苏泞是故意的了。
这是把他当什么了,要伺候她到这个程度?
不过,这起码说明,苏泞对他是完全信任的,想到这一点,让陆淮亦的心里好受不少。
换了条毛巾跟水,认命的给她擦起了脚,然后放进暖暖的被子里面。
可是,被吓坏了的苏泞这一晚睡的并不安稳,睡着之后更是噩梦不断,最后还是被陆淮亦抱在怀里,才终于睡的安稳一些。
就好像,只有陆淮亦的怀里才是安全的。
不过陆淮亦很快就发现了不对。
苏泞的梦里,好像不止有今晚的事,嘀嘀咕咕的声音中,还有其他人。
西凤村,她家里的工厂,很多人跟事儿他是知道的,可苏泞梦里说的,好像跟他知道的,又有一些不一样。
难道,这就是她身上矛盾的秘密?
之前他就不止一次感觉到过这个情况,可好像除了他,其他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也想过,是不是自己多心了,可相处的时间越久,他越是确定,苏泞就是不对劲。
低低的梦话声再次传来,陆淮亦立刻聚精会神的把头偏了过去,试探着开口:“苏泞,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