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乡亲父老,今天咱来讲一个女娲补天的故事。传说啊,在万年之前,远在七国还是一家人的时代,据说那个时代的人,人人都会御剑飞行,各种神仙术法层出不穷,无数宗门学派横空出世。这样的环境下,诞生了三位天资卓越之人,力压一众神仙修士,证了大道,其中两位飞升而去。余下的这一位,不知为何,却留在了人间,而这留下的一位,就是我们此次故事的主角,女娲!”
台戏下的人议论纷纷,站在坡上的宋雅萱两人对视一眼,华服少年赵祎从宋雅萱的眼中看出一丝慌乱。
宋雅萱率先开口,“这人讲的不对,女娲不是赤县神州的人。”
华服少年赵祎闻言,看了看台戏幕后的汉子,“姑娘怎么。”
宋雅萱打断了华服少年赵祎的话,“女娲也不是人,是神,是外来神,是这个小天下请来保护人族的。”
华服少年赵祎一头雾水,“姑娘,这只是个故事。”
宋雅萱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似乎有些尴尬,“对,就是个故事,而已。”
这时,台戏幕布后的汉子,又开口讲到,“在那两位天才飞升以后,过了一百年,再次诞生了两位天资卓越之人,两人都证了大道,却不知为何,都与对方不对付,一言不合便在人间大打出手,直打的天昏地暗,大地碎裂。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赤县神州被神力波及,一时之间哀鸣遍野,血流成河,无数凡人因此丧生,也是这一战,人族气运被打断,自此天塌地陷,洪水肆虐,而这,都只是表面,最重要的是从此以后人族修士无人能破十一镜。”
“你乱说!”台子下一名胖墩少年,一跃而起,竟然跳上了比他高两倍有余的戏台上。
“啊!老大!你怎么跳上去了。”台子下一个瘦弱的少年,缩着脖子四下看了看,发现没人关注他,他才小心翼翼的喊到。
“我娘说,灵剑山上的神仙人人都是十一镜,我娘还说,只有不顾他人生命,滥杀无辜的人,才不能修仙破镜!”胖墩少年情绪激动,面色涨红。
“去去去,哪来的熊孩子,下去!”幕布后走出来一人,将胖墩少年赶下台子。
幕布后那名汉子,张嘴准备讲,似乎想到了什么,从幕布后探出头,发现胖墩少年已经带着瘦弱少年离开了,这才开口道,“而这两个神仙,在看到人间的惨状后,却在一个叫飞升台的地方,飞升而去,离开了人间。”
台子下另一边有一男一女两名少年,小女孩一只手拉着小男孩的袖子,“修仙之人都这么自私吗,哥哥。”
小男孩挠挠头,“应该不是吧,爹爹说,修仙的人有很多,多到比头发还多,每个修仙的人都有自己的大道,好坏不能用一句话就说清楚的。”
小女孩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据说,这两个神仙将天都捅了个窟窿,而在这一切愈演愈烈之时,一位神仙出手了,他御剑四处奔袭,收集了补天石,又借来神火,用炉子练成补天用的泥浆,将天上的窟窿补上,又去了洪水肆虐的地方,斩杀了借此灾难兴风作狼的黑龙,平息了洪水,而这位神仙又怕天上的窟窿再次破碎,便斩了神鳌,用它的四肢将天撑了起来,自此人间又恢复了秩序,而这位神仙,据传说见过他的人,说他是蛇妖修炼成仙的,又有人说,他是大地之母女娲的转世,有人还说他手持三尺青锋是一名剑仙,更有人说,他是一名拥有美丽容貌与人身蛇尾的神,而是男是女更是众说纷纭,不过,外观如何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正是有女娲的慈悲济世,才让我们这世间万物得以延续,才有今天我们的好日子过,各位乡亲父老,今日台戏就到此为止了,我们明年再见。”
幕布后的人,来到台前,在汉子的带领下与台子下的看客拜别。
宋雅萱依然望着台戏上正在收拾器具的几人,华服少年赵祎见台戏结束,便开口道,“女娲大神拥有这般补天神通,就算是发生了那样的灾难,如想保全自身的话,应该是轻而易举,可他却挽救万物于水火之中,实在让人钦佩。”
宋雅萱并未回话,华服少年见下方戏台前人已经走完了,又开口道,“今日多谢姑娘了。”
宋雅萱这才回神,“噢,举手之劳,不用谢。”
“在下说的是姑**救命之恩,姑娘我看你好像有些魂不守舍,想必是累了吧,要不在下送你回去。”华服少年赵祎关心道。
宋雅萱摇头,“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华服少年赵祎眸中一亮,“姑娘尽管问,在下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果你是女娲的后代,有一天这种灭族灾难再次发生,你是会像女娲一样保护人族,还是会选择保护自己?”宋雅萱问道。
华服少年赵祎刚刚涌起的自信,被打击一空,“姑娘当真不是凡俗之人,问问题都是这般直指要害,但,这些话仅是在下一些拙见,若是我有这种能力,面对人族劫难,我一定会挺身而出,就算不为天下人,我也要为我在乎的人,搏一个明天。”
宋雅萱震惊的看着华服少年赵祎,嘴中喃喃自语,“为在乎的人,搏一个明天。”
“那要是,会死呢,你救了别人但是你自己会死呢?”宋雅萱靠近华服少年赵祎,急切的问道。
华服少年赵祎闻言,“姑娘,你。”
“雅萱,你怎么在这里?”一名贵妇不知何时来到了两人身边。
宋雅萱揉了揉眼睛,“孙姨,你怎么也来了?你不是说你今天有事吗。”
贵妇望了一眼华服少年,“办完了,这位是?”
宋雅萱望着华服少年赵祎,张张嘴,突然想到不知该如何介绍。
“孙前辈,在下赵祎,这段时间在这里有事情要办,今日偶遇宋姑娘,一见如故,又恰逢花灯节,我没有参与过,就麻烦宋姑娘给我介绍介绍,又听宋姑娘说,这台戏是花灯节的一处特色,这才来到这里。”华服少年赵祎拜了个万福,说道。
贵妇深深地看了一眼华服少年,“赵祎,大宋前太子也叫赵祎,你们是同名吗?”
华服少年赵祎拜着万福的手,僵了一下,“嗯,大概是同名吧。”
这时,又有一人也来到此处,“殿下!”
阴柔男子来到三人身旁,他观察了一下贵妇,对着宋雅萱道,“多谢姑娘出手相助,今日天色已晚,改日我会亲自登门拜访,以表谢意。”
宋雅萱摇头,“不用了,孙姨,我们回去吧。”
贵妇淡淡的望了一眼阴柔男子,后者默默拜了万福,与贵妇点头示意。
“嗯。”贵妇微笑着与宋雅萱离去。
华服少年赵祎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殿下,我们是回朔州府,还是在客栈住一晚。”阴柔男子问道。
“住客栈吧,太晚了,朔州府距离甚远,马车坐着也不舒服。”华服少年赵祎收回视线。
“是。”
两人也离开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