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个初窥仙力的修士,竟能破开我的魔气,还敢炼化我的本源之力……”白骨王座上的身影冷笑一声,声音里满是毫不掩饰的不屑,笑声中还带着浓浓的杀意,如同寒风刮过白骨,可那双猩红的眼眸中,杀意却愈发浓烈,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可能爆发,眼眸中的红色光点也变得愈发明亮,“蝼蚁般的存在,也敢染指属于我的东西,真是不知死活!真以为炼化了一缕本源,就能与我抗衡?简直是痴心妄想!”
就在这时,旁边一座稍矮的魔宫内,传来另一道沙哑的声音,那声音如同生锈的铁片相互摩擦,刺耳又难听,却带着几分戏谑,声音中还夹杂着细微的魔气波动:“大哥,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小修士罢了,何必为他动怒?随手派个魔将过去,便能将其碾成粉末,何必脏了你的手,浪费精力?咱们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处上古秘境的封印就快松动了,犯不着为这点小事分心,免得影响了大事。”
“哼,你懂什么?”中央魔宫内的身影缓缓起身,周身的魔气愈发浓郁,如同黑色的潮水般在他周围汹涌涌动,几乎要将整个魔宫吞噬,魔宫内的黑色雾气都被这股气息压得贴在地面,连白骨王座上的白骨都在魔气的压迫下微微变形,“这修士虽弱小如蝼蚁,却有几分诡异手段——能破我魔气已是意外,还能炼化我的本源之力,可见其身上定有特殊的宝物或逆天功法。今**能炼化我一缕本源,他日若让他成长起来,未必不能成为我魔界的心头大患,若是等他有了抗衡我们的实力,再想除他可就难了!那上古秘境的封印虽重要,可若是留下这么一个隐患,日后说不定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必须尽早除之!”
他抬手一挥,一道漆黑的魔符从浓郁的魔气中飞出。那魔符约莫巴掌大小,用魔物的鲜血绘制而成,符纸是用魔界特有的“噬魂草”纤维制成,呈深黑色,符纸边缘还残留着暗红色的血渍,血渍中还泛着细微的黑色光点,上面刻满了狰狞的魔纹,魔纹是用魔界九祖的本源魔气勾勒而成,魔纹中流淌着黑色的光芒,散发着毁灭般的恐怖气息,魔符周围的空气都因这股气息而微微扭曲,形成细小的黑色漩涡。魔符刚一出现,周围的温度便骤降,连空气都仿佛要被冻结,形成细微的冰晶,悬浮在半空,魔宫内的黑色雾气瞬间凝结成冰粒,簌簌落在地面,冰粒接触到魔气,又瞬间融化成黑色的液体,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细小的黑痕。
“去,找到这修士,将他的神魂带回来见我。”身影的声音冰冷刺骨,没有一丝感情,如同万年寒冰,声音中还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命令,魔符仿佛听懂了指令,化作一道漆黑的光箭,光箭飞行间还带着细微的破空声,瞬间穿透魔宫坚硬的墙壁——墙壁上的魔纹在光箭穿过时剧烈闪烁,魔纹中流淌的魔气也在瞬间爆发,试图阻挡光箭,却没能挡住分毫,光箭如同流星般消失在漆黑的虚空中,只留下一道淡淡的黑色轨迹,如同划破黑暗的伤疤,那轨迹许久都未消散,轨迹周围的虚空还在微微扭曲,仿佛被光箭的气息所影响。
做完这一切,白骨王座上的身影重新坐下,周身汹涌的魔气渐渐平复,如同退潮的海水,魔气中悬浮的红色光点也变得黯淡下来,猩红的眼眸中也恢复了之前的冷漠,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在他眼中,任逍遥依旧是可以随意碾死的蝼蚁,只是这只蝼蚁沾染了不该沾染的东西,还拥有了潜在的威胁,便必须付出死亡的代价——哪怕为此动用一枚珍贵的“追魂符”,也绝不能让这隐患继续存在,留存于世。他缓缓闭上双眼,周身的魔气再次变得平静,如同沉睡的巨兽,可谁也不知道,这平静之下,隐藏着怎样的恐怖杀意。
而此时的上古洞天内,任逍遥还未察觉危机的临近。他正沉浸在突破的喜悦中,不断熟悉着体内暴涨的仙力——他时而抬手挥出一道阳力气劲,将远处的碎石击碎,感受着力量的澎湃,气劲击中碎石时,还会迸发出淡淡的金光,金光中还带着一丝净化之力,将碎石表面的黑痕彻底驱散;时而凝聚阴力,在掌心形成一层薄薄的冰盾,观察着阴力的凝练程度,冰盾表面还泛着细微的银光,如同镜面般光滑,轻轻一触便有刺骨的寒意,冰盾还能将周围的魔气隔绝在外,他细细体会着阴阳二力的精妙变化,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眼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掌心的太极图案闪烁着金白二色光芒,如同活物般呼吸,将周围的灵气不断吸入体内,为接下来探索洞天深处、寻找离开之路做着充分准备。他并不知道,一道来自魔界的死亡指令,已化作漆黑的光箭,正以惊人的速度向他靠近,即将打破这份短暂的平静,一场新的危机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