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魔诅!”任逍遥眉头紧锁,牙齿紧紧咬着下唇,渗出一丝血迹,血迹在苍白的嘴唇上格外显眼。他立刻运转体内的仙力,试图驱散皮肤上的黑色纹路——仙力顺着经脉流向魔印,可那些魔印却如同在他皮肤上生了根般,牢牢附着在上面,仙力触碰时不仅无法将其驱散,反而被魔印反向吸收,化作滋养残魂的魔气,魔气被吸收时,魔印的光芒愈发浓郁。魔印中传来四大魔使得意的嘲讽,声音如同苍蝇般在他耳边嗡嗡作响:“凡夫,从今往后,你我同生共死!若你心神失守,便会沦为我等的傀儡,亲手举起造化枪,屠杀你的同门,让青云宗血流成河;若你强行压制,魔诅便会反噬你的神魂,让你日夜承受蚀骨之痛,白天如同烈火焚身,夜晚如同寒冰刺骨,生不如死!”
任逍遥缓缓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中已没有了丝毫慌乱,只剩下决绝之色。他知道,此刻越是慌乱,越容易被残魂趁虚而入。他不再试图驱散魔诅,而是运转体内剩余的仙力,在经脉中形成一道淡金色的屏障——这道屏障是用“仙”纹的净化之力与自身神魂之力凝结而成,如同一道坚固的城墙,将魔印暂时压制在皮肤表层,不让其继续侵蚀神魂,屏障形成时,他心口的疼痛才稍稍缓解。“即便魔诅缚身,我也绝不会让尔等得逞!”他握紧造化枪,声音坚定得如同苍玄山的磐石,没有丝毫动摇,“从今往后,我便以自身为囚笼,用仙力镇住尔等残魂!若有一日魔诅爆发,我便先自行了断,以神魂为引,将尔等彻底湮灭,绝不让你们再祸乱苍生,伤害我的同门!”
说完,任逍遥缓缓转过身,看向防御阵后的修士们。尽管他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魔气,皮肤上的黑色魔印也在隐隐闪烁,泛着诡异的光芒,可他的眼神却依旧坚定,如同黑夜中的明灯,照亮了所有人的希望。“诸位放心,四大魔使已被镇压,他们的残魂被魔诅束缚在我身上,短时间内无法再祸乱苍玄山,山巅暂时安全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每说一个字,心口的疼痛都在加剧,可他依旧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沉稳,不让众人担心,“但魔诅未除,我需立刻前往宗门的‘静心闭关洞’,尝试用洞内的灵脉之力压制魔诅。此后宗门的防御,便劳烦诸位长老与同门了——务必守住山门,不可让任何魔物靠近。”
防御阵后的修士们纷纷起身,对着任逍遥躬身行礼,动作整齐划一,眼中满是敬佩与担忧。白发长老捡起地上的玉如意,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玉如意上的裂痕格外显眼,他声音哽咽:“任师侄,你放心闭关,宗门的防御交给我们!我会亲自带人守住山门,调配灵脉加固防御阵,绝不会让任何魔物踏入苍玄山半步,我们定会守住苍玄山,等你出来!”年轻修士们也纷纷附和,他们之前的恐惧早已被任逍遥的坚守驱散,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任逍遥以自身为囚笼,守护苍生,他们也愿为宗门、为苍玄山拼尽全力,有个年轻修士甚至握紧法器,大声喊道:“任师兄放心,我们定不负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