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额头又流血了,我来给你……”秦风轻轻扶住关晓雪的肩膀,正准备伸手去碰她额头上的旧伤。
“你别管我!滚开!别碰我,狗爪子!”
关晓雪一点情面也不给,狠狠甩开他的手,脑袋一扬,肩膀一扭,把秦风的手踢得远远的。
“真的不让我看看吗?”
秦风有些尴尬,挠了挠头。
“死也不要你管。”关晓雪闷着声音回了一句。
“你又死不了吧,”秦风一脸认真地摊了摊手,仿佛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你是不是盼着我死?”关晓雪气得把发卡直接砸在他脸上。
那发卡砸得不轻,秦风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淡淡地道:“我怎么会希望你死呢?昨天的事,咱们都有责任。教训你一顿算是惩罚,但毁了你的容貌,确实我们不对。”
“可你们已经毁了我!秦风,你知道吗?我真想背两百斤**直接和你们同归于尽!”关晓雪情绪彻底崩溃,声音都带着哭腔。
“就你这小身板,扛得动两百斤**?你省省力气吧,别做梦了。说正经的,虽然你的脸毁了,但我有办法帮你恢复。”
秦风用略带嘲讽的目光扫了她一眼。
他在心里甚至觉得,关晓雪别说引爆**,恐怕还没搬到地方自己就先吐血倒地了。
关晓雪被他这副模样气得几乎咬碎牙齿,却又忽然被他那句话吸引了注意力。
什么?能恢复容貌?
可一转念,她又连连摇头,心里暗骂: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就是个骗子!
“相信我,我真的能帮你……”秦风忽然撕开自己的上衣。关晓雪一愣,竟然没有捂眼睛。秦风身上的肌肉线条分明、匀称流畅,带着爆发力的美感。她脸上顿时浮现一抹红晕,却又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这是她见过最完美的身形,看得她心头微痒。
“关晓雪!你偷看我干嘛?光看我身子?看看我这疤。”秦风无奈地指着肚脐旁一道醒目的伤疤,神色中带着几分自豪,“看到没有?这可是我的荣誉,男人的勋章。但重点不是这个,你知道吗?这是枪伤,就在前天白鹤乡派出所受的。”
“什么?前天的?”关晓雪惊得睁大了眼,脸上的红晕还没退下。
就算她对医学一知半解,也觉得那道疤至少要一个月才能长成现在这样。
“的确是前天的伤,我用祖宗的名义发誓。”秦风系好扣子,郑重其事地说道,“所以你要相信我,一周内,我让你恢复原样。”
“别以为我信你!也别想让我原谅你!”关晓雪心里动摇,但嘴上依旧强硬。
“那你到底治不治?”秦风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哎,我才是受害者,你不是要弥补吗?怎么这么没耐心?就不能温柔点?”关晓雪气呼呼地喊道。
“少废话!”秦风干脆一把扯下她的面巾。
“别啊,我丑!”关晓雪本能地想遮住脸,感到一阵凉意扑面而来。
可秦风轻拍了拍她的手背,把她的双手按了下去,笑骂道:“你这丫头脑子有病啊?等我治好你还怕什么丑?遮什么遮,丑媳妇还总得见……呸,我不是这意思。”
“你太过分了!不仅没耐心还暴力!谁是你媳妇,再胡说我真撞死你!”关晓雪怒目而视。
“行了,消停会儿吧,祖宗,求你了行吗?你知道我多累吗?”秦风无奈叹气。
让他意外的是,关晓雪居然安静了下来。
刚才秦风那一丝淡淡的忧伤,配上他认真又英俊的脸,竟有一种让人心安的魔力,让她觉得,这个男人此刻真的需要静一静,而她也不该再闹。
关晓雪不再说话,秦风的心也随之平静下来。他深吸一口气,轻闭双眼,双手按在关晓雪的额头与鼻梁上。下一刻,他的灵力如丝如缕,悄然流转,慢慢涌入关晓雪的伤口和塌陷的鼻梁中……
“关晓雪,会有点疼,你忍一下。”秦风低声提醒。她能清楚地感觉到他掌心的温度渗入皮肤,整个额头都变得暖洋洋的,像是喝了点酒微醺的感觉,正沉醉其中,忽然被一句话拉回现实,立刻打起精神。
这时,秦风已经开始用指腹轻轻捏住她的鼻梁,将那因撞击错位的鼻骨一点点矫正复原。
灵力早已悄然注入,封住了她大多数疼痛神经,比麻药还有效。尽管如此,一些细小的神经末梢秦风没有完全覆盖,疼痛依然不可避免地袭来。
“啊!”关晓雪痛得低呼一声,下意识紧咬牙关,极力忍耐。
没多久,她的发梢和衣服都被汗湿透,雪白的肌肤覆上一层晶莹的汗珠,身姿愈发娇艳欲滴,尤其胸前起伏,魅力不可方物。她坐在那里,双腿微曲,修长匀称。两线女星的颜值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虽然比起楚红婷略逊一筹,但差距也并不大。
更重要的是,和楚红婷柔和的气质不同,关晓雪身上多了份韧劲,或许和她草根出身、跑群演的经历有关。
“还要多久?”越到后面,关晓雪就越痛苦,身体微微颤抖。每次颤抖,胸口都跟着猛地一起一伏,秦风几乎难以移开视线。
“快好了,坚持一会儿。”
秦风索性不再分心,反正他一只手扶着关晓雪的额头,恰好挡住了她的视线。
“嗯,真香……关晓雪用的化妆品,竟然一点都不输给红婷,难道现在二线女星这么能挣钱?”秦风暗自感叹。毕竟他知道,楚红婷的香水动辄几千,甚至有些英国王妃代言的品牌要上万。
但秦风没意识到,此刻楚红婷正透过窗户静静观望着他。
幸好他背对着窗户,在楚红婷看来,秦风只是正经专注地为晓雪治疗伤口。
关晓雪毁容的事,让善良的楚红婷心头始终有愧。毕竟事情已经闹大,该消的气也消了,如果真让对方毁了容,未免太过分了。
大家同为女性,楚红婷设身处地想,如果今天毁容的是自己,恐怕真的会崩溃。
“现在还疼吗?”看着眼前像刚刚泡过水的女明星,秦风忍不住叹了口气。
“好多了。”关晓雪感到不可思议,“你的手法未免太神奇了,现在脑子发热,好像微醺一样。”亲自体会到秦风的神奇医术,加上他始终规矩,关晓雪原本的戒心已化作虚无。
至于仇恨,她反倒有点迷茫,不知道是否还该恨他。
“现在相信我的诚意了吗?还恨我吗?”秦风认真地问。
“无论如何,先看看你有没有本事将功补过吧。你若做得到,本公主就饶你不死!”关晓雪想了想,半认真半玩笑地用了一句剧本台词。
秦风点点头,又忍不住问:“关晓雪,其实你挺好的。那天你说的那些话……为什么那么极端?”
“你指的是我为什么仇视黑水县,讨厌你这种左拥右抱的男人?”关晓雪的语气又冷了几分。
“是的。”秦风淡淡一笑。
“哼,黑水县太乱了。在机场行李被偷,汽车站丢了钱包和手机,甚至车展换衣服还被**。给乞丐点零钱,他还倒打一耙说我踩了他。还有那些自以为很有钱的老男人,个个都……”说到这里,她懒得再继续。
“行,我懂了。”秦风打断她,“但这里乱,是因为边境特殊。周边有菲律宾、老挝、柬埔寨这些国家,地下活动频繁,影响着我们。但我们本地人其实最正直,民风剽悍、民族意识强烈,爱国不是嘴上说说,比腹地那些懒散的人好太多了。我们这里很少有人喜欢棒子小白脸。可据说内陆很多人反而花大钱去捧那帮棒子,最后还被嘲笑‘钱多人傻’。”
“秦风,你真没上完初中?怎么说起这些来头头是道的?”关晓雪其实很爱家乡,最近只是太倒霉,又年轻气盛,才会一时迁怒。
现在她更好奇秦风的见识从何而来。
“呵呵,这是跟我们村长学的。他文化人,平时大家聚在一起喝酒吹牛,什么都能讲。听多了,自然明白点道理。”
秦风得意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