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客厅。</p>
夜宵是抄手和鸡汤，一端上桌，香味扑鼻，勾得人馋虫作祟。</p>
司笙大咧咧坐下，喝了两口汤，才见凌西泽从书房走出。</p>
眉目如画，清俊矜贵。</p>
只是一见她，就不合时宜的开口，“‘下个月’了。”</p>
差点没把手中汤碗扣上去，司笙皮笑肉不笑的，磨牙道：“记着呢。”</p>
低头喝汤，压压火。</p>
“鲁爷爷，你对机关盒有了解吗？”</p>
正在研究微博的陈非，猝不及防地来了这么句询问。</p>
“咳。”</p>
司笙险些被鸡汤给呛到。</p>
刚拿起筷子的凌西泽，狐疑地看了司笙一眼。</p>
鲁管家端来一盘拍黄瓜，笑说：“这个我不清楚，司小姐应该比较了解。”</p>
“司小姐？”</p>
举着手机跑来的陈非，倏地定住，愕然的目光落到司笙身上。</p>
不动声色地观察几秒，凌西泽眼帘往上一掀，问：“怎么？”</p>
“哦，”陈非忙道，“Zero前几天微博抽奖，今天找人亲自上门送奖品。奖品里有一个机关盒，挺新奇的，到现在还没一个人能打开。‘Zero、机关盒’的话题刚刚还挂在热搜上呢。”</p>
说到这儿，陈非主动递上手机，把照片和新闻指给凌西泽看。</p>
司笙全程注意都在抄手上，垂着眼睑，夹着一个又一个的抄手往嘴里送，对他们的聊天充耳未闻。</p>
凌西泽眼底挑起抹戏谑。</p>
相似的画风，或许是巧合，现在冒出一个机关盒……</p>
抠脚大汉？</p>
“司小姐要看看吗？”陈非主动询问道。</p>
司笙动作一顿，云淡风轻地道：“图片看不出机关所在。”</p>
“啊，也是哦。”</p>
陈非恍然点点头，颇为惋惜地作罢。</p>
鲁管家笑眯眯的，忽然问：“小非，你刚说，他找人亲自上门送奖品？”</p>
“是的……”</p>
提及这一茬，陈非的失落顿时消失，眼睛刷地一亮，便拉着鲁管家开始讲“Zero送礼”的事件。</p>
纵然没有夸张成分，但落在旁人耳里，多少有些匪夷所思。</p>
陈非感慨Zero人脉时，连鲁管家都难免赞同地点头。</p>
来自全国各地的地址，都能联系到当地人……这可不是一般的人脉能做到的。</p>
凌西泽听着陈非和鲁管家交谈，间或地看上司笙一眼，司笙却全程一副“跟我无关”的态度，一个字儿都没多说，仿佛她跟前的抄手和鸡汤是绝顶美食，多说一个字、多分一点神都是对食物的亵渎。</p>
司笙被他盯得不舒服，喝完半碗汤，终究是不耐烦地问：“你看什么？”</p>
“你好看。”</p>
唇畔噙着一抹笑，凌西泽平静自若地回答。</p>
司笙：“……”</p>
艹，被他整得毛骨悚然。</p>
鲁管家和陈非对视一眼，很快的，就不约而同将交流声音压低了些。</p>
*</p>
第一附中。</p>
假期结束，校园内恢复以往的热闹，未到上课期间，教室、走廊、操场熙熙攘攘，吵闹喧哗交织一片。</p>
司风眠刚一进教室，就被班里同学围住了。</p>
“学霸，你的奖品送到没有？”</p>
“奖品带来了吗，给我们看看呗。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p>
“Z神是不是找人去你家了，有给你附赠什么惊喜吖？”</p>
……</p>
手指勾着背包的一根背带，司风眠看着吵嚷的同学，眉心轻轻一蹙。</p>
“叩。叩。叩。”</p>
适时地敲门声，打断了他们聒噪的声音。</p>
诸多视线望向前门，下一刻，目光都沾染着愕然，教室内的声响瞬间归于平静。</p>
中年男人站在门口，和蔼的视线扫视一圈，然后笑问：“司风眠同学在吗？”</p>
“……”</p>
教室有几秒陷入寂静，落针可闻。</p>
“在在在！”</p>
不待司风眠出声，单行就抓着他的手腕举起来，迫不及待出声。</p>
中年男人的视线落到司风眠身上，笑着点点头，然后说：“跟我来趟办公室。”</p>
“校……校长，我没看错吧？”</p>
“捏我一把，啊，轻点儿——这么狠！啧，真不是做梦啊？”</p>
“校草，校长找你什么事啊？不会是……司哥，司爷，司大爷，如果是真的，记得打听一下Zero是何方神圣啊！”</p>
……</p>
校长消失在门口。</p>
司风眠挤出人群，把背包取下来扔课桌上，然后在诸多热切期待的议论里，心怀疑惑地走出教室。</p>
——Zero不会真的让校长转赠奖品吧？</p>
*</p>
校长办公室。</p>
刚一进门，司风眠的目光就落到办公桌上——摆放着礼盒和包裹。</p>
他眼皮一跳。</p>
真的假的？</p>
“坐吧。”校长眉目带笑，自然而然地问，“想喝点什么？”</p>
面对从未私下交谈过的校长，司风眠一顿，谨慎出声，“水？”</p>
“不要拘束，”校长挺平易近人的，道，“我这里除了矿泉水、白开水，还有茶和饮料。”</p>
司风眠一点头，不动声色道：“那就饮料吧。”</p>
校长递给他一瓶红茶，让他在沙发上坐下来。</p>
“听说你要带队参加明年东科协、玄方科技举办的机器人大赛？”</p>
意料之外的询问，让司风眠顿了顿，才狐疑地应声，“嗯。”</p>
校长笑笑，“这是件好事。遇到什么困难，随时跟老师反馈，学校会尽全力帮助你们的。不过，也不要耽搁学业。”</p>
校长就“机器人大赛”一事聊了起来，把司风眠绕得糊里糊涂的。</p>
找他来，就为了这事儿？</p>
时间一点一点地在交谈中流逝。</p>
低头一瞥时间，校长微微颔首，“快上课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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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p>
司风眠疑惑更甚，但只能站起身，从善如流地说：“那，我先走了。”</p>
“等等。”校长起身，走至办公桌前，把司风眠不知瞥了多少眼的俩物品拿起来，慢条斯理地走来，说，“有人托我把这两份礼物转交给你。”</p>
真的！</p>
心口猛地一跳，司风眠压着翻涌的情绪，故作冷静地问：“谁啊？”</p>
“一个朋友。”</p>
“那——”</p>
校长不疾不徐地截断他，“他说不用问，他也不知道来源。”</p>
“哦。”</p>
话全被堵死了，司风眠只好掩去心中万千疑惑。</p>
他道了谢，领着奖品离开。</p>
*</p>
中午。</p>
两个账号在间隔很短的时间里，更新了微博。</p>
【歌手冬至V】：感谢鲁班在世的亲妈打开机关盒，里面竟然是绝版的二巴书签！[图片][图片]</p>
【风眠WO】：机关盒打开攻略如下。[图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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