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霖站起身来,眼神冷冽地看向手下,
“给我好好查查苏秋月的底细,我要知道她的所有价值!”
能让太子和使臣都如此看重的女人,怎么可能只是个乡下回来的草包?
她一定还有其他的秘密。
城南关卡处,萧君逸翻身下马,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婧王府的外宅。
此时,一名使臣正躲在暗处,偷偷观察着萧君逸的一举一动,直到他进了府邸,才转身悄然离去。
“萧君逸这是疯了吗?这个时候竟然敢闯豫亲王府?”
“大人,我们要不要派人去探查一下?万一有什么变故呢?”
手下低声问道。
使臣微微颔首,
“盯着他,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来报。”
……
在婧王府的外宅内,萧君霖一脸恭敬地对帷幔后的男子说道:
“先生,萧君逸今日前来,定是为了那救心丸而来。”
帷幔后,一名男子慵懒地坐在主位上,声音淡然,
“萧君逸既然敢来,你就不能轻举妄动。”
“可现在是个难得的机会!”萧君霖显得有些焦急。
男子轻笑一声,手中的青尾羽扇轻轻摇晃,
“你以为萧君逸是**吗?他既然敢来婧亲王府,就一定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让满朝文武都知道他的行踪。”
“可是……”萧君霖双手紧握成拳,满脸的不甘心。
“王爷不必如此,这对我们来说,或许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男子嘴角微微上扬,凑近萧君霖的耳边轻声说道。
萧君霖的身体微微一僵,眼底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双手抱拳,
“先生真是我的智囊啊!”
男子嘴角的笑意更加深邃,没有再多说什么。
“本王这就按照先生的计策行事。”
萧君霖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待萧君霖离开后,男子的眼眸逐渐暗淡下来,“鸣凤,这次你太过大意了。”
帷幔后,一名南疆女子走了出来,她已经处理好了伤口,恭敬地跪在地上,
“主人,那楚国使臣绝非等闲之辈,他的武功远在众人之上,否则他不可能发现我的踪迹。他这是在……”
“他是在给你敲响警钟,告诉你……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男子端起茶盏,细细品味着茶香,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
“不过是一个乡下妇人罢了!”南疆女子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她只是去杀一个微不足道的乡下妇人,怎么值得楚国的使臣如此大费周章?
“**人?”
男子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一把掐住了南疆女子的脖子,厉声问道,
“你知道她的真正的亲生母亲是谁吗?”
“鸣……鸣凤不知。”南疆女子吓得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她是大陆的圣女,凤凰之体的苏锦云,天下第一才人,至今无人能及!你说她的女儿是**人?”男子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与愤怒。
南疆女子的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她跪倒在地,连连磕头,
“鸣凤有眼不识泰山,还望主人息怒。”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男子口中的女人是谁呢?那可是名声响誉天下的女子。
若是苏锦云的女儿,又怎么可能是普通妇人?不过,鸣凤可从未将她放在眼里。
“这么久了,你的目的还没达到吗?”
男子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
南疆女子吓得脸色惨白,她恭敬地趴在地上,回答道,
“王爷说王妃之位只能是柳家女的。”
男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这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主人!萧君霖虽然看似花心,但他对那位王妃却十分上心,处处忍让。若是让他发现了什么……”
南疆女子有些害怕,因为萧君霖对婧王妃的保护欲极强。
即便婧王妃只是个废物,萧君霖也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
“那就想办法,把脏水泼到太子身上去。”
男子冷冷地说道。
鸣凤的身体微微一僵,似乎有些犹豫。
但男子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起来,仿佛在威胁她。
“是!”
鸣凤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答应了。
在离**间之前,她回头看了一眼那轻纱幔帐,咬了咬唇角,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萧君霖这家伙,表面上看是个花心大萝卜,放荡不羁,但实际上,这都是他为了自我保护而刻意营造出来的形象。
他很清楚,自己的父皇根本不在乎他,甚至可以说是视而不见。
所以,他必须表现得既优秀又不能太过头,以免成为父皇龙辰帝的眼中钉。
他放纵自己,看似叛逆,但内心深处却极度渴望得到父爱。
然而,生在皇室,又有谁不是身不由己,无可奈何呢?
南疆女紧握双拳,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去。她虽然心狠手辣,但并非无情无义之人。
她深知,那个看似无用的柳家女,其实是萧君霖心中的精神支柱。
总有那么一个女人,能在男人心中占据一席之地,给予他无尽的力量。
南疆女既羡慕又嫉妒柳家女,但她也明白,如果柳家女死了,萧君霖一定会疯狂报复。
……
院落中,婧王高坐上位,一脸讽刺地看着萧君逸:
“哟,我的好弟弟,是什么风把你从东宫吹到这儿来了?”
四周高手林立,杀意腾腾。萧君逸冷眼盯着萧君霖:
“你们的人抢我了的药。”
“哦?有这回事?抢了什么药?”萧君霖故作惊讶地问。
“救心丸!”萧君逸咬牙切齿地回答。
“救心丸是圣山的仙人所制,有能者得之,怎么就成了你的了?”
萧君霖笑着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萧君逸,
“你也太霸道了吧?还没当上皇帝呢,就这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萧君霖!”
萧君逸不想再多费唇舌,苏秋月的身体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你既然是来求药的,你总要拿出点儿诚意吧!”
萧君霖指了指地上烧红的炭火,继续说道,
“听说这个光脚走炭火是宫里专给不听话的宫人所设的,太子你也尝一下!”
萧君霖的双手紧紧攥成拳,眼神中充满了嫉妒的火焰,他死死地盯着萧君逸。
同样是父皇的孩子,凭什么……凭什么萧君逸从出生起就拥有一切,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萧君霖承认,他在嫉妒,嫉妒得几乎要发疯。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抢走萧君逸所拥有的一切,将他狠狠地踩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