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照融还不知陈素珍已经在狱中自缢,还以为陈素珍是被流放到千里之外,以后还有机会回来。
“要不是谭娇勾引我父亲……”
“你两年不在家, 不曾亲眼看过谭姑娘对你父亲的付出,也没见过你父亲的艰难,你凭什么认为谭姑娘品性不好?”沈卉宁冷声问。
她只差没明白地说,真正品性差的人是陈素珍。
阮照融支吾半天,再也说不出话。
她终于发现,从一开始,沈卉宁就看明白她的意图,根本对她没有任何同情。
亏她还以为沈卉宁可以帮她。
阮照融屈膝行了一礼,“王妃,是我叨扰您了。”
沈卉宁目送她离开,心中暗暗叹息。
回到屋里,梁氏站在廊下等着她。
“听周太太说你在花园,是遇到什么事了?”梁氏低声问。
沈卉宁把阮照融躲在假山下偷偷哭泣的事跟梁氏说了。
梁氏深吸一口气。
最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陈氏害了她的女儿。”把好好一个小姑娘给养歪了。
“年纪不大,或许还能教好。”沈卉宁说。
梁氏:“我与老夫人商量,把她养在上房,辛苦老夫人教导她。”
如果真的能教好,那是最好了。
……
沈卉宁在回去的途中跟符今渊说了阮照融的事。
符今渊皱起眉心,他没有太多的妇人之仁,“陈氏背刺阮家是一个教训,如果阮照融被教坏,日后如果知道陈氏已经自缢,难保不会仇恨阮家。”
“那能怎么办,到底是二舅父的亲生女儿。”又不能像陈氏一样处置。
沈卉宁说,“之前大舅母要换了她身边的丫环,她哭着不同意,这次有外祖母做主,肯定是要把人都换了。”
“先观察些时日,若是能改变也是一件好事。”
符今渊:“也可以把她送走。”
沈卉宁觉得还不至于走到这一步。
“对了,还有一件事,关于何闳奎的。”沈卉宁把程芝云跟她说的事跟他说了。
“何闳奎自己来不了,但他会派人来把程姐姐和欢哥儿带走啊。”沈卉宁还是有些担心。
符今渊道,“那小厮已经被镇抚司抓去关起来了,短时间跑不了。”
“啊?”沈卉宁一愣,什么时候的事。
“我让镇抚司的缇骑平日都关注周舟的医馆,那日就发现有人鬼鬼祟祟跟踪欢哥儿,杜有川直接把人抓去镇抚司了。”符今渊解释。
不过是个小厮,符今渊一忙就忘记跟沈卉宁说了。
沈卉宁满意地搂住他的胳膊,“王爷,您真是无所不能,太厉害了呢。”
“我只有这点厉害吗?”符今渊挑眉看她。
“当然不止,哪哪都厉害。”沈卉宁笑嘻嘻地说,主动送上自己柔软的唇瓣。
符今渊的喉结滚动了几下,声音暗哑,“你别招我。”
他还在守丧期间,今天连酒都没喝一口,更别说碰她了。
虽然他对符帝没有什么感情,但他是生父,为他守孝算是他们父子这辈子最后的亲情了。
他们刚回到王府,长史就迎了上来,行礼之后道,“王爷,今日穆府给您送了请帖。”
“穆府?”沈卉宁转头看向符今渊。
符今渊接过请帖看了几眼,轻笑一声,“是穆骋天。”
“到时你与我一起去。”
沈卉宁:“他邀你过府,定是有要紧事要说,我怎好跟着去。”
符今渊指着请帖上的字,“写的是伉俪,那不就是连你也邀请了。”
“我与穆夫人……只是见过面,连话都没说上几句。”沈卉宁惊疑,还是先帝殡天,她在宫里见过穆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