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领命!”
三人赶紧拱手领命。
孙传庭眼睛微眯道:“本官会随时去巡视各卫,但凡有人懈怠,到时候莫怪本官不讲情面。”
“是,总制!”
“好,两位总兵且先退下,胡指挥留下。”
“下官告退!”
待二人走后,孙传庭又对胡永兴道:“胡指挥,崇祯元年的时候,你曾随崔督师出使漠南,也算是有些经验。”
“本挂属意让你再走一遭漠北,你可愿意?”
胡永兴拱手道:“标下遵命!”
“坐。”
待两人重新坐定,孙传庭这才继续道:“长耀(胡永兴表字),你此次北上出使,是代表朝廷招抚诸部,如果他们愿意臣服我大明,朝廷可以效仿漠南诸部……”
孙传庭这一说,就是整整半个时辰。
待说得口干舌燥,孙传庭这才停下,端起桌案上的茶盏,轻抿一口,湿了湿发干的唇舌,这才继续道:“你可听明白了?”
“总制的意思是,标下此去能够招抚的就招抚,不能招抚的也不要强求,可以将主要的精力放在那些中小部落上,不知然否?”
孙传庭满意的点头道:“不错,本官就是这个意思,漠南的情况,想必漠北那些部落也知道一些。”
“只要他们愿意归顺我大明,朝廷不会限制他们和关内的贸易,同时还可以护佑他们的安全,保证不会让那些大部落吞并他们。”
“同时,朝廷还可以派人教导他们耕作,教他们筑城、建房。”
“漠南诸部的牧民过得是什么日子,他们应该清楚的很。”
刘光祚点头道:“总制说得有道理,现在草原上牧民的日子,可是比前几年好多了。”
“如果可以不用依附那些大部落,就可以过上好日子的话,标下以为应该有不少人愿意归顺朝廷。”
“这其中的度,你自己掌握,本官就不多做置喙了。”
“标下遵命。”
……
与此同时,西边的陕西西安,张耀采也正在向各府知府以及布政使司的官员们,传达朝廷的政令。
“诸位,情况就是这般,我陕西接下来的日子,恐怕会更难熬。”
张耀采说这话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
陕西右布政使张国锐眉头紧锁:“阶泰兄,朝廷就没说赈灾的事儿吗?”
张耀采轻轻摇头,长叹一声道:“唉,朝廷这两年可是没少往陕西运粮,但奈何终究是杯水车薪。”
“况且,现在的情况是不只陕西干旱,整个北方都有可能爆发旱情,朝廷哪里有那么多粮食赈济?”
“说到底,陕西还是得想办法自救。”
延安府知府马如蛟面色有些发苦道:“藩台,这自救又该如何自救?”
“整个延安不说颗粒无收也差不多了,百姓们现在就靠朝廷以工代赈的那点粮食过活了,如果旱情继续加剧的话……”
马如蛟现在真是有些欲哭无泪。
原本,他好好做他的福建路御史,谁知吏部一道任命就让他来了陕西,还是延安府知府。
从七品御史,一步就到了四品知府,那绝对是祖坟冒青烟了。
但,马如蛟现在宁愿不做这个延安知府。
张耀采看向马如蛟道:“马知府,延安的旱情最是严重,按照朝廷的政令,像这种地方,最好是将当地百姓尽可能的迁移出去。”
“辽东?”
马如蛟开口问道。
张耀采点头:“不错,正是辽东。”
“按照辽东巡抚毕自肃所说,辽东那边的旱情并没有那么严重,且地广人稀,足以容纳足够的人口。”
“再者,就算是地里的粮食产量上不去,百姓们也还可以进林子寻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