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赵管事连忙抬起头一看。
眼睛刚刚看见令牌,整个人啪嗒一声瘫坐在椅子上。
目光之中满是惊恐。
这……这不是当家的令牌吗?
一般来说只有当家的亲手交给对方。
代表着当家的对手持令牌之人的信任,更代表着在福寿商会,他能代行一切权利。
说句僭越的话,手持令牌者,便是钦差大臣一般的存在。
可这令牌为何在大皇子手中?
这般疑惑充斥着赵管事的脑海,抱有着怀疑,他甚至都没敢直接看向周浩。
“殿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东西,您还是收回来吧。”
“开玩笑?赵管事啊,原来我在你眼中就是一个那么喜欢开玩笑的人吗?”
话音落下,赵管事的脸上顿时浮现出几分惊慌。
怎么可能?这话他说错了!
“小人该死,小人该死,但这东西您是从何得来的?”
“您手持此令牌,哪怕是福寿商会总部,都没有能阻挡您的地方,您何必要找我这样一个小小管事呢?”
周浩冷笑一声,将令牌朝前推了推。
“先别着急说话,你先看看,确认一下这令牌真假。”
赵管事哪里还敢确认?这东西没多少人敢伪造,光是上面的玉质,还有独特的纹路,普天之下根本找不到第二块。
这也是为何宰相要用玉石来雕刻这令牌。
因为这东西的存在,便代表着独一无二。
“真,当然真,殿下您不用给我看了,这东西是真是假,福寿商会之人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赵管事脸上满是冷汗,目光躲躲闪闪,根本不敢正面看向周浩。
光是这一份令牌,就已经压的他喘不过气来了,更别说手持令牌的还是那个狠厉的大皇子。
“好,既然你知道这令牌是真,那猜猜为何我来找你?”
重压之下,赵管事脱口而出。
“那是因为福寿商会之中有人做假账!”
刚说出口,赵管事顿时感觉大事不妙,一双眼睛瞪大,双手捂住嘴巴,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神色。
但周浩听的明明白白,有人做假账,而且这件事就连赵管事这一级都发现了?
那说明这福寿商会问题不小。
常言道,当你在家里发现一只蟑螂的时候,家里实际上已经有一百只蟑螂了。
就连赵管事都知道福寿商会之中有人做假账,那么这件事牵扯的人有多少?
周浩都不敢想。
“放下吧,既然你都知道了,那说说,福寿商会里面到底出了什么事?”
周浩一脸无奈,目光之中满是悲愤。
早知道那么大的事,就找宰相多要点折扣了,那么大的事光是自己一个人多半搞不定了。
“这……殿下,我不敢说,这件事牵扯了大半个福寿商会,真要说出口,我的小命多半不保了。”
周浩的神色冰冷的几分,看向赵管事的模样也多了冷酷。
“你这话,没骗我?”
赵管事连连点头,哪里还敢骗周浩?
“当然,小人如何敢欺瞒殿下,更何况殿下手持令牌,我是忠于福寿商会的,更是忠于大周的!”
赵管事指天发誓,一副如果自己所错话就让老天爷劈死自己的模样。
但周浩只是冷笑一声,便挥了挥手。
“行了,你别说了,出去有人问你,就说我找你是谈谈那煤炭的生意,明白吗?”
赵管事点头如捣蒜。
这事他要是不明白,早就成了冢中枯骨,哪里还会像现在这样,坐在管事的位置上?
只要能保证自己还活着,保证自己的家人好好活着,赵管事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殿下,我这就走?”
眼见周浩有赶客的意思,赵管事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而周浩也没多少心思再和赵管事牵扯了。
这件事闹的有点大,至少得把宰相给喊过来了。
“行了,你走吧,如果我喊你,你就得再过来,明白吗?”
赵管事连连点头。
“明白明白,如果真有人问的话,我就说您和我商谈的煤炭售价不满意,准备找我再商谈一次。”
周浩满意的颔首,赵管事这才敢出门。
“张力,你看见了?这就是不下场管理的问题。”
周浩脸色冷笑,目光之中有几分思索。
既然连赵管事都被威胁,那说明整个福寿商会身上都有一份巨大的创伤。
而这创伤,便是做假账、
只不过之前的假账分外高明,就连宰相都骗过去了。
“殿下,兹事体大,要不要把大将军也喊过来?”
张力也不是什么蠢货,在发觉到福寿商会这边出大乱子后,第一反应便是找官兵入场,先镇压福寿商会。
把一切暂停下来仔细检查。
“有道理,你去找大将军,咱们宰相家相见。”
张力这个贴身侍从倒是做的非常棒,做事的时候棕色会优先思考。
既然这件事牵扯那么多,周浩便丝毫不敢停留,转身便来到宰相家。
这下宰相都有点懵。
那么快就把事给查明白了?
自己报价有点高,这小子赚翻天了不成。
可周浩的一句话,便让宰相脸色都难看了许多。
“别乐了,你这件事太大,八折不够,至少得六折。”
八折都不够?
光是这一份报价,宰相便瞬间明白福寿商会的做假账到底有多猖獗。
“我算是看明白了,福寿商会上赶着找我买花枝洁到底是为什么,这是打算火龙烧仓啊。”
假账既然做的那么大,想要把这一份账给彻底平了,那就只能用花枝洁这种高价值的东西平。
更别说现在的花枝洁本身就是易燃品。
堆放到一起,一把火就能彻底销毁证据。
怪不得那福寿商会谈论花枝洁声音的时候如此果断,看样本来就没打算把花枝洁给卖出去。
可宰相脸色冰冷了许多,看向周浩的目光之中更带着几分痛苦。
“这……你说的可都是真的?福寿商会真出现了那么大的篓子?”
周浩明白宰相的心思,自己一手打造出的商会,出现那么大的纰漏,宰相当然心中痛苦。
但这件事就是这样发生了。sxbiquge/read/74/746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