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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公子,这...”老鸨一脸的难色。
容子明神色一寒,身旁蓦然多出了一口尸棺。
尸棺之上,黑色尸气缭绕。
尸气虽未肆意扩散,但却有一股阴寒之力,向着四周弥漫。
霎时,下方大堂中的众人,全都感受到了这股寒意,无不抬头看来;更有甚者,已经在悄然往大门方向而去。
“容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啊!”老鸨一脸的焦急,“快快将法宝收起来,妾身这就给你将霓裳和漱玉叫出来。”
话落,老鸨就要伸手去敲房门。
恰在此时,房门突然向内打开,将门后的宋文显露了出来。
老鸨微微一怔,随后连忙面带歉意的说道。
“姜公子,容公子也想要霓裳和漱玉伺候,不知公子能否通融一二...”
宋文并未理睬老鸨,而是明知故问的对容子明道。
“敢问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宋文眼下伪装的,也是一名化神期修士。
容子明闻言,淡淡的瞥了宋文一眼,便挪开了目光,眼中满是不屑。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冷哼一声后,回道。
“本公子乃容子明。”
宋文眼中精光一亮,身躯顿时佝偻了几分。
“原来是容子明道友,久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器宇轩昂。”
宋文奉承的话,显然让容子明很受用,冷傲的神色顿时收敛了几分。
“你听过本公子的名号?”容子明一边打量宋文,一边问道。
“容道友说笑了。但凡在邑井城随便找人打探一番,都可得闻公子威名。”宋文道。
“区区浮名而已,不足挂齿。”容子明脸上的冷傲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若有若无的和煦笑容。“你又是何人?为何以往从未见过你?”
“在下姜玉山,并非邑井城之人,而是来自禹疆州西北边陲的一座小城。我不远万里而来,只为见识邑井城的繁盛。”
宋文不想在此事上多做纠缠,话锋一转,又道。
“今日能在此与道友相逢,在下实乃三生有幸。不知能否邀请道友共饮一杯?”
容子明脸上闪过一抹犹豫,沉吟片刻,方才开口。
“你这人倒是不错,合本公子胃口。不过,本公子时间有限,还要好好与两位美人温存一番。喝酒,就下次吧。”
宋文微微一笑。
“霓裳和漱玉两位姑娘,洗漱打扮还需些许时间。不如,趁着这片刻之际,在下去公子的厢房,讨一杯薄酒?”
容子明略作思索,终是点了点头。
“好吧。”
“多谢公子。”
宋文说完,又转头对老鸨道。
“待两位美人梳洗完毕之后,送到容公子的厢房去。容公子那边的一切费用,皆挂在我的账上。”
“两位公子先移步歇息,霓裳和漱玉很快过来。”老鸨笑盈盈的说道。
“容公子,还请领路。”宋文又道。
......
在容子明的引领下,宋文来到了另一间厢房。
厢房的房门大开,里面有一名男修正在数名俏丽女子的环绕下畅饮。
宋文的眼中,顿时露出毫不掩饰的诧异。
那男子,眉如墨画,凤眼微挑,容貌英俊得有些不像话。
当然,一名英俊至极的男子,自然不会引起宋文的好奇。
真正令他意外的是,此男子居然只有筑基期的修为。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
既然容子明会带着此人一同寻欢,必有其因。
要么此人身份尊崇,要么此人有不凡之处。
“容道友,这位是?”宋文问道。
前方的容子明,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屋内走去。
“他叫林枫,是我那娘亲,给我找的便宜后爹。我亲爹是容义温,乃是合体期大能。但在两个月之前,不幸身陨。我那娘亲耐不住寂寞,便找了个裙下之臣。”
宋文嘴角微微**了几下,心中思绪有些纷杂。
儿子竟然带着后爹,一同来勾栏寻欢?
另外,容义温可就死在他的手上。
容子明娘亲也是够性急的,容义温死了才不到两个月,居然就给其找了个‘继任’;多半是蓄谋已久,只是过往没有机会。
“容道友见谅,是在下唐突了。令尊之死,还请节哀。”宋文道。
“没什么见不见谅、节不节哀的。容义温虽是我亲爹,但从未养育过我。我活了几百年,也就见过他三五次面,一百年都见不到一次,他也从未给过我任何修炼资源。他死了也就死了,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这位林枫...应该是入赘到你们容家吧。如此正大光明的来勾栏寻欢,容家和令堂能答应?”宋文问道。
两人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厢房内的木桌旁坐下,开始推杯换盏。
“有什么不答应的。”容子明满饮一杯后,继续说道,“我那娘亲只要满足了,哪里回去管他的事。至于容家,就更不会管了,赘婿到勾栏寻欢,早已是司空见惯之事;甚至一些厉害的赘婿,还会在外面金屋藏娇。”
话及此处,容子明突然小心翼翼的朝房门外看了一眼,见无人靠近,传音道。
“你可听过容鸾老祖之名?”
“鼎鼎大名的容鸾前辈,在下岂能没有听闻过?”宋文道。
“那你可知容鸾老祖的道侣是谁?”容子明继续传音。
心中虽有答案,却是疑惑问道。
“黄阳舒前辈?”
"正是他。"温子明嘿嘿一笑,继续传音,“他身为容鸾老祖的道侣,还不一样在外面招蜂引蝶。”
宋文脸上,闪过一抹激动之色。
“莫非...黄前辈此刻也在百芳阁?不知容公子能否代为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