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哥哥上门接,大佬假千金她不装了! 第一卷 第608章 产生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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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继续说:“几乎没人知道楚小姐亡故的消息。”

顶着巨大的压力说完这句话,傅七和傅三同时看向病床上的男人。

见他依旧不为所动,傅七压下心头的疑虑,继续说道:“闵祥玉死了,坠崖当场身亡。”

“闵家大概也是知道没了闵祥玉这棵大树,他们什么都算不上,所以这段时间老实得很,连葬礼都没有大办,闵袅袅起初还闹了几次,后面也没动静了。”

“唯一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就是白氏集团和白萋。”

傅七的语气冷了几分:“之前她联合温砚尘对付傅氏,还怂恿闵袅袅闹事,现在温砚尘倒台,她反而成了最大的受益者,这四个月,白氏集团不仅抢了温氏倒台后留下的不少生意,还趁机吞并了闵家许多产业,手段狠辣,扩张得非常快。”

傅靳年听完,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依旧什么都没说。

傅三和傅七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解。

傅三上前一步,沉声问道:“二爷,还有关在帝景花苑地下室的那对夫妻,温岭和景澜。”

“四个月前把他们从M国带回来之后,就一直关在那里。”

“他们……他们反而在地下室里过得比在那个部落里还要舒坦。”

傅七一听这个,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咬着牙冷哼一声:“这对罪魁祸首,居然还能那么惬意地活着,真是便宜他们了!”

“把他们带过来。”傅靳年开口。

“是。”

傅三点头,立刻转身去办。

看着二爷那苍白虚弱的样子,傅七有些担心地问道:“二爷,您要不要先休息一下?您的身体……”

“不用。”傅靳年摇头打断了他,转而问道:“周勤怎么样了?”

提到周勤,傅七的眼圈瞬间就红了。

“一个小时前刚打过电话问了,人……还没醒。”

四个月前,在M国那场惨烈至极的围剿中,周勤身中三枪,其中一枪离心脏只有不到一公分。

基地里那几个外国医生已经下了死亡通知,说人没救了。

可谁也没想到,他竟然硬生生撑了下来,被抢救了回来。

只是,他到现在还躺在阿婆罗研究所的无菌病房里,深度昏迷,没有醒来。

“不过……”

傅七吸了吸鼻子,强行扯出一个笑容,“医生说,勤哥的各项身体数据都在逐渐变好,他肯定能醒过来的!”

傅靳年“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至于他们的好兄弟傅六......傅七没再提起。

二爷的生母和楚小姐同一天去世,内心肯定已经非常难受了,要是再说傅六的事,等于在二爷伤口上撒盐。

周围一下子又安静了下来。

傅七站在床边,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傅靳年那张毫无波澜的脸,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二爷之前还因为楚小姐去世的消息,悲痛到吐血昏迷,怎么一觉醒来,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刚才他提到楚小姐亡故,二爷的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

难道……

傅七的脑海里冒出一个荒唐的念头。

难道二爷是受的刺激太大,选择性失忆了?

把关于楚小姐的一切都给忘了?

卧槽,那可不行啊!

傅七瞬间就急了。

这要是失忆了,谁来撑起这偌大的J组织和傅氏集团,还有那个烧钱的追月科技啊?

更重要的是,楚小姐的仇谁来报?

温砚尘那个**还逍遥法外呢!

傅七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二爷,楚小姐……楚小姐去世了,楚家人肯定都很难过。”

“您看,等您身体好一些,要不要……去楚家看望一下?”

他说完,就死死地盯着傅靳年的脸,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表情。

傅靳年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眸,终于起了一丝涟漪。

他拧了拧眉,那是一种被打扰了的、极不耐烦的神情。

他抬起眼,冰冷的视线落在傅七的身上。

“她没有死。”

傅七整个人都愣住了,像是被一道惊雷劈在了天灵盖上。

他呆呆地看着傅靳年,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结结巴巴地问道:“二、二爷……您……您说什么?”

傅靳年没有再重复。

傅七却像是被打开了某个开关,脑子里瞬间炸开了锅。

他明白了。

二爷不是失忆了,二爷是傻掉了!

从那么高的悬崖连人带车一起掉下去,车都摔成一堆废铁了,楚家的搜救队找了几个月连根头发丝都没找到。

楚小姐怎么可能还会活着?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二爷一定是悲伤过度,产生幻觉了。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傅三侧身让开一条路,两个穿着黑西装、神情冷肃的保镖押着一对夫妻走了进来。

那对夫妻看起来已经年过六旬,头发花白,脸上布满了深深的沟壑,眼窝深陷,像是被岁月和愁苦反复磋磨过,只剩下一副干枯的骨架。

男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中山装,女人的衣服也同样陈旧,两人的肤色很白,像是常年没晒过太阳的惨白。

他们就是温氏夫妻,温岭和景澜。

虽然实际年龄不过五十出头,但常年不分昼夜地投身于生物研究,早已将他们的精气神榨干,显得比同龄人苍老许多。

两人一踏进病房,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被病床上那个男人所吸引。

温岭和景澜的心脏不约而同地漏跳了一拍。

四个月前在M国那场惊心动魄的逃亡画面,如同电影般在他们脑海里飞速闪过。

直升机在枪林弹雨中穿梭,机舱外是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和雇佣兵的嘶吼。

而这个男人,即便胸口中枪,鲜血染红了半边身体,依旧冷静地指挥着一切。

内心的忌惮像藤蔓一样疯狂滋生,两人不自觉地垂下头,不敢与他对视。

“二爷,人带到了。”

傅三的声音打破了病房内令人窒息的沉默。

傅靳年没有说话,只是抬了抬手,示意他继续。

傅三会意。

他搬了两把椅子放在病房中央,然后冷冷地对温氏夫妻道:“坐。”

温岭和景澜对视一眼,顺从地坐了下来,双手拘谨地放在膝盖上,像两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说说吧。”

傅三拉过一把椅子,在他们对面坐下:“1994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温岭的身体僵了一下。

从傅靳年将他们从M国那个与世隔绝的部落里带出来的那一刻起,这一天就迟早会到来。

傅靳年既然能找到他们,就意味着三十多年前的那些秘密,已经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