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用童工犯法。”
衔星冷幽幽的提醒。
邪祟星星瞥了它一眼,“愚蠢的系统,不知变通。”
衔星,“……”
“这已经不是变通的问题了,你个法盲!”
“……”
眼看着这俩又要吵起来,陈今越刚想出声,就听见小姑娘脆生生的嗓音毫不犹豫,“我愿意!”
衔星张了张嘴,到底是没说话。
行吧。
当事人都愿意了。
它反正是提醒过了。
晏晞其实不知道员工是什么意思,但她有直觉,这位漂亮姐姐不会伤害她。
从小到大,她的直觉从没出过差错……
“你不好奇,给我打工要干什么吗?”陈今越诧异询问。
晏晞其实不好奇,她只在意,“给您打工,有饭吃吗?会被欺负吗?”
陈今越认真承诺,“有饭吃,我会保护你。”
晏晞更开心了,“我做什么都愿意!”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别管打工干什么,就是杀人放火,只要她做得到,她都不会犹豫。
陈今越,“……”
她发现,在这段对话结束之后,客户列表里,多了晏晞的名字。
这代表,交易达成了。
晏晞用这个承诺,跟她达成了初步交易。
行吧。
那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废话了。
她简要的表述了自己的想法,就是她可以给对方提供任何想要的物资,然后让她回去,帮她赚钱……
晏晞小脸严肃,认真思索,陷入了好一会儿沉默。
最后郑重点头,“我可以!但您现在能帮我一个忙吗?”
那句‘提供任何想要的’,深深吸引了晏晞,也让她有了勇气,试探性提出要求。
陈今越,“???”
她的规划和蓝图,还没说出来呢。
还没想好怎么赚钱呢。
她就可以了?
如果她没吹牛的话。
那真应了邪祟星星的那个推测,她不简单啊……
“帮你什么忙?”她问。
……
破庙里。
一群男人破口大骂,怒火直接碾压了欲火。
那卑**的小蹄子,竟然敢对他们动手。
刚刚拉扯之下,将他们好几个人都咬伤,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牛力气,竟然把他们几个大男人都撂倒在地上。
他们现在憋了一肚子火,势必要把人抓出来,狠狠地教训一顿。
“还是没找到?”
“见了鬼了,这么小个破庙,她能躲到哪里去?”
“那死丫头邪门的很,我看还是算了吧,我们先回府禀报管家,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有人已经害怕了。
毕竟以前领教过她的阴招。
但有人还依旧头铁,怒火难消。
“有多邪门?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丫头片子,能翻出多大的风浪?”
“都不准走!今天不把人找出来,难消小爷我心头之恨!”
“就是,听小海哥的,都给我继续找!”
“……”
那海哥,是管家的儿子。
仗着自己爹在府里的地位,俨然把自己当半个主子了。
在下人面前,霸道蛮横得不像话。
偏偏有那么一群谄媚的,乐意这么捧着他……
皎皎月色。
不知道什么时候躲到了乌云后。
深秋的夜凉如水。
雾气弥漫在破庙周围,夜风一吹,让整个破庙仿佛都弥漫上了一层粘湿的水汽。
庙里火堆明明灭灭的跳跃,一道小小的身影,缓缓从里屋走了出来。
看了看周围,又看看身后,诧异的神情很快敛起。
对上面前一张错愕僵住的脸,轻声开口。
“真好啊,你们竟然还在。”
“……”
幽幽声音,像怨鬼索命一般,那男人后脖颈一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冷不丁儿打了个寒战。
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死丫头片子!吓死老子了!兄弟们,都进来,她在这儿呢!”
惊吓和惊喜交替,外加光线昏暗,他完全没注意到,晏晞身上的衣服跟刚刚不一样。
一群男人很快冲了进来,这次他们脸上少了戏谑。
更多了几丝阴狠。
“死丫头!本想结束放你一条**命,现在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
那海哥撂下这句话,迅速挥了挥手。
周围的男人全都扑了过去。
晏晞攥紧了陈今越给她的金色符篆,在对方靠近之后,迅速闪身躲开,然后趁机扔在他们身上。
行为能力在那一瞬间被定住,但是冲过去的惯性没卸下。
于是几声闷响接连响起。
“咚!”
“咚!”
“咚!”
“……”
所有人全被放倒。
伴随着惊恐的辱骂,“小**蹄子!你用了什么妖法?”
那海哥见状眼睛都瞪大了,脑海里及时冒出刚刚小弟们的提醒,这小**人很邪门。
他转头,拔腿就想跑。
但已经晚了。
晏晞朝他扔了一张爆炸符,逃跑的身影被炸飞了出去。
片刻后。
晏晞抓着他一条腿,冷静的将人拖进来。
她力气大,这也是天生的。
从她记事以来,就必须遮掩着,小心提防着,不让任何人发现她这些异于常人的特征。
但现在,不用了。
她不用再害怕不合群,可以毫无顾忌的,做最真实的自己。
真畅快啊……
将一群人绑在一起,围在火堆面前。
她掏出了一把**。
火光折射出凌厉的光芒,让一群男人面色全变了。
“晏晞,你想干什么?”
“你想杀了我们?”
“他**,我爹可是管家,你要敢……啊!”
晏晞没给他多废话的时间,一刀扎进了那管家公子的大腿。
白刀子进。
红刀子出。
伴随着杀猪般的叫唤。
陈今越贴了张隐蔽符,站在光影里,她从她过来就跟着了,看着她这一系列冷静又残忍的动作。
隐隐有些心惊。
刚刚邪祟星星说的没错,她确实是骨子里藏着凶狠。
从小被欺负,让她给自己戴上了柔弱的面具。
听她的描述,只说了自己被欺负的过程。
全然没有关于反抗的描述。
可能被欺负是事实。
但反抗也真实存在。
她隐瞒了一部分的事实,只是用她惯会用的,一个柔弱的形象,来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