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似的标题,还有很多。
甚至重症监护室的小护士还接受公众账号的采访,满眼羡慕道:“哎!斐总那样一天之骄子、人间王者,居然能爱妻爱到连自己命都不要的地步,好让人羡慕啊!
“而且你们知道吗?他被送来的时候,一直抓着我们的手,反复询问,‘陆甜,我的妻子,她还活着,她还活着对不对?’,那种焦急心疼,绝对做不了假的。”
播放采访的电视被关上。
厉彦辰端着一盘切好的菠萝进来,塞给她,“吃点?”
这三天,她一直住在南郊的疗养院,躲清闲。
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是斐母和斐紫的谩骂羞辱。
大概意思就是说,斐竟为了她差点丢了性命,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陆悠悠每天任劳任怨照顾。
而她这个正经斐夫人却玩失踪,简直丧心病狂、无可救药了!
“不拉黑?”
“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反正是无关紧要的狗在狂吠罢了,不care。”
陆甜合上笔记本电脑。
她刚刚正在跟王律线上开会,得到了一些一手消息。
厉彦辰叉起一块菠萝,递到她唇边,“菠萝的营养元素很丰富,例如……”
“谢谢你救了我很多次,但,我们很熟吗?”
对于男人这种存在,大概女人被伤狠了,就会患上PTSD,再不敢信任和放下戒备了。
她语气很冷,直接开价,“按照飞行员一天的薪资来换算,我乘以三倍来支付你感谢费,一共是十三万二,银行户头给我,我转钱给你。”
就在一个小时前,陆甜还在猜测,他到底是不是自己要找的厉家家主。
但王律拿到厉彦辰照片,做了背调后,很遗憾,许是只是姓氏一致,才让媒体大肆宣传误会的。
“你调查我?”
是很不满的态度。
陆甜耸肩,点开银行的APP,“为了确认一件事,仅此而已。”
“我不缺钱,也不接受女人的钱,再见。”房门被关的咣当咣当响。
很显而易见的,他在生气!
可有什么必要呢?
两个陌生人,反反复复的遇见。
要么是蓄谋已久,要么是别有用心。
但无论哪一个,她都会敬而远之的。
毕竟从一开始就有目的的男人,要不得!
非常不愉快的不欢而散。
等陆甜回到斐家庄园的时候,强行出院的斐竟,跌跌撞撞冲下楼,很是用力的将她锁在怀里,生怕会彻底失去。
“老婆,你千万别误会,那天我带陆悠悠出去,是不想你去应酬那个**!
“可后来你突然出现,事情就完全失控了!”
他总有一千一万个理由来替自己洗白。
无非是全世界都有错,唯独他斐总一身清白,最无辜!
陆甜笑了笑,不达眼底,“那个**失踪,是你做的?”
王律共享的其中一条消息就是,火场中捞回一条命,然而住院的时候,莫名消失。
斐竟凤眸渐冷。
他薄淡的唇,以一种可怕的姿态,不动声色的勾起,“甜甜,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敢对你动手,我便要让他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不出一日,有人在烂泥坑里发现一具无头尸体。
包括四肢在内,全部被砍掉。
男性的标致,也以极其残忍的方式,被折断了软骨,扭曲成最羞耻的形状。
嘉禾律所。
王律胆战心惊的,“陆……陆小姐,那个冒充北欧厉家的狗东西死了,就连他在京港的家人也一个个失踪,这太吓人了,肯定是斐总做的,咱……咱要不还是……还是……”
“我不会放弃!斐氏集团七个点的利润值,王律师,你不想要了?”
“这……”人都是贪婪的。
陆甜起身,身上的药味很重,遮了香水,才勉强压制住一些。
她说,“今天晚上,京港佳士得拍卖会的现场,北欧厉家一定会来人,我会想办法接触。”
夜色渐浓。
斐竟一身意大利老牌手工西服,从离开庄园,到进入会场,这男人都时时刻刻牵着陆甜的手,不肯放。
贵宾们人人羡慕,夸赞,“斐总年少有为,对妻子也是一心一意,这样的好男人,斐夫人,你可要好好珍惜呀。”
“没错!斐夫人,斐总在圈子里,也算是有一号的守身如玉了,连陪酒公主都不允许近身的呢,哈哈哈……”
几个混不吝的富二代起哄。
斐竟被众人簇拥着,偶尔点点头,不易攀附。
陆甜则如壁上观,身在其中,却连一个字都没认真听。
倒是以陆家二小姐身份来参加拍卖会的陆悠悠,那一双嫉妒到快要喷火的眼睛,一瞬不瞬扎在她身上,太有存在感了。
“我去趟洗手间,一会儿回来。”不想太惹眼,顺便脱身去寻找北欧厉家的人。
陆甜跟斐竟说了一声,就转身去了只有特邀嘉宾能用的卫生间。
甫一入内。
陆悠悠敌意很强的言语,刺耳传来,“真以为自己赢了?一个下不出蛋的老女人,斐哥哥对你,无非是不想毁了自己的社会形象罢了,你可别痴心妄想的以为,这是真爱!”
身为斐氏集团的创始人、董事长。
斐竟的婚姻,的确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瑕疵。
“所以,你对斐竟是真爱,就把他买给你的奢侈品都卖掉,再换成假的?”陆甜斜睨一眼陆悠悠手腕上的爱马仕。
仿的很真!
小姑娘吓了一跳,赶忙把包藏到身后,狡辩,“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我这包就是我老公给我买的!陆甜,你得不到的,就想挑拨离间吗?”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和斐竟之间的那点肮脏事,也与我无关。”
陆甜烦的很,准备找个没人的地方透透气。
陆悠悠追上来,小下巴抬的很高,嗤笑,“得了吧,陆甜,你有多爱斐竟,我能看不出来?不然你都知道他**了,会赖着不走?舔狗啊,不过如此嘛!”
“你到底想说什么?”
好想打人!
她洋洋得意,“我想说,亲爱的斐夫人,你信不信,凡是今晚你看中的拍品,你挚爱的丈夫,都会心甘情愿送到我手上的!
“尤其是,这一个。”
图片里的帝王绿手镯,是当年陆之败坏家产的时候,卖掉的。
也是母亲从外婆那里继承来的传家宝,意义不在贵重,而是母亲生前真的很喜欢,也很珍惜。
回到拍卖会场。
斐竟异常激动的朝她走来,说道:“老婆,岳母的手镯找到了,就在拍品里,我一定会为你拿回来的,不惜任何代价!”